为了能够伺候好陈茗那根阴茎,燎烟不光屁股要撅,腿要绷,脚也要踮。
但陈茗就是不动,就着他的话问:“你说的可是真的,要跟我同生共死?”
燎烟舔舐陈茗伸过来的手指头,把它裹进唇舌里,像故意讨好一样,含情脉脉:“我对郎主的心,日月为证,天地可鉴!”
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奴崽子一旦哄起人来,嘴巴就跟抹了蜜一样甜美。陈茗虽然不信燎烟的鬼话,但再鬼的情话出自他的嘴,陈茗就受用。
便提着男妾的腰肢猛烈肏干,底下的人唉呀唉呀地叫,甜的发腻。
想多了也无用,反正人在他五指山下。这辈子活着当他的妾,死了就随他殉葬。反正他自己说的,同生共死。
刺杀一事后知道内情的都人心惶惶。起因是段员外郎色迷心窍,中了新纳小妾的美人计,就放开了芸辉阁下绿珠湖底的闸门。
至于毕知梵,他的情报迅速被整理成章,呈报给陈茗。
这人出身贫贱,是个杂胡,从小在边境厮混,被一名将领相中认了义子。在边境能活下来的都是狼人,毕知梵短短几年就把周边游牧贵族打得抱头逃窜,达成短暂的和平条文。
朝庭那边感动的流了泪,迅速敕封将领为安南道持节度使。换句话说,毕知梵的军功都算在了他义父头上。
陈茗推测毕知梵这次刺杀他,说不定就是他义父送他来死的。可他不仅没死,差点真让他成功,还躲过了陈茗密不透风的追捕。
未来也许会是不小的麻烦。
“留一条口子,放他们去。”陈茗却对负责追捕的人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心腹不解。
燎烟正坐在廊下嗑南瓜子,随地吐皮,顺便替他解了疑惑:“你们主君,是想让这个绿眼睛回去祸祸他义父,搞内乱不香吗,非要内耗我们自己的人手?”
陈茗点了点头,十分满意。
燎烟嘴里时不时会蹦些他听不懂的词,但大意能懂。他满意的也不是燎烟能知他所想,而是他说了“我们”,听的他畅快。
燎烟想的却是,那绿眼睛最后看他的时候绿幽幽的,总觉得绝对不能再跟他见面。
两天后,段二郎过来求见,希望燎烟能在陈茗那里求情。
段员外郎一个大商中美人计,乍听好像很合理,细思就扯蛋,唯一的解释是这人多方押宝,把自己押劈叉了。
熟读历史的人都知道,上面的人最忌讳有人吃碗里的,还想锅里的。陈茗把这事按下,把一桩惨案粉饰成盛典。看起来放过了段家,清算是迟早的事。
所以段二郎带了重金来求燎烟,求吹枕边风。
燎烟说我一个男妾,何德何能。你还不如去求莫文山那个大才子。
段二郎却说:“听闻小君与陈大人是打小的情分,不可同日而语。”
燎烟静静看了会儿雕梁外的风铃,微风小吹便“叮咚”作响,十分悦耳。可再多的铃,它的声音也传不出这幢煌煌大府,原地打转,被风雨侵蚀,最后腐朽在屋檐下。
燎烟心想这不机会就来了,对段二郎说:“我答应你,但是你得替我办一件很容易的事。”
最后燎烟对一脸惨白的段二郎说:“我保不了段员外郎,你们也保不了。但我可以让郎主饶过段家。”
段员外郎注定收不到那幅万金求下的芸辉阁文宴图。
三日后,段员外郎的首级被他的大郎亲手送到了政事厅外。
段家族人披荆带棘,身着白麻,匍匐在高阶台下,肯请陈郎主息怒。
既唤了郎主,说明段家彻底认陈茗为主君,不会再朝秦暮楚。
那个惑主的美妾,则被拔了舌头废掉四肢,送到边境军营为娼。
那场面燎烟没看见,也没有兴趣。
是被痛打五十军棍的武士,过来跟他发牢骚的时候说的。
被痛打的原因,自然是那天没看住燎烟,让他瞎跑。
账,都是秋后要算的。
第07章 第一件事
武士安槐,其实并非陈家部曲,原本是四地流窜的游侠儿,精于勘察、追踪之术。
两年前替陈茗解决过一帮文武大才都没解决的妾室出逃问题。
在陈茗带着他的宠妾处理某军镇的兵患期间,此小妾不知道怎么想的,在某处极隐蔽位置挖了个壕,把自己埋在里面不吃不喝三天,就等陈茗带着人去别处。结果被重金砸晕头的游侠儿靠着经验跟直觉,把人从土洞里掏了出来。
从此游侠安槐有了编制,被安排在燎烟身边。
燎烟对他的怨念比天高比海深。
安槐在给燎烟带来一些消息的同时,免不了他絮叨的抱怨:“小君我算求求你了,下次别这么鲁莽——”
他稍微一激动就会扯动背后的烂肉,疼的他“嘶嘶”咧牙。他是真的心里苦,小君当天乱跑还好没出事,不仅没出事,还让刺客铩羽而归。按理说有功,可郎主有气啊!又不好发作。于是天降五十棍棒,拿他泄愤。
他受完罚来找燎烟诉个苦:“所以小君,你犯的错凭什么我来背?”
燎烟却阴恻恻地回:“这不就是你的作用吗?”
如果不是这家伙,他早就摆脱陈茗,自由自在去了。
于是满怀恶意,给后背还在渗血的安槐分享了一只南方来的极寒大闸蟹。膏黄肉嫩,肥美流油,令人垂涎。
安槐在吃的方面很没见识,一边嚷嚷这是稀罕货,走水路都得半拉月,运输过程再死一大半,剩下的拿到北边来卖,一般人吃不起啊吃不起。
这是郎主时刻想着您啊!
燎烟心说我把他的想送给您嘞,我今日让你吃个够本!
曾经的江湖游侠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像府里的人,不那么在乎跟男妾的男男大防,更何况他只对女人的胸跟脚有兴趣。安槐于是一边吃的满嘴油,一边喝着菊花酒,一边语重心长地叨:“小君啊,我在你身边也待了快两年,自忖也能知道些你的心思。你觉得郎主为什么会把我一直按在你这里?还不是您总寻思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要知道,我也其实很憋屈啊!”
燎烟又给他来了一只,一脸慈悲:“多吃,少说。”
安槐接着牢骚:“但凡您松弛些,或者对郎主积极些,郎主都不至于浪费我这个人才——”
然后,安槐就脸色青白,捂着肚子走了。
安槐走后不久,陈茗也处理完一天的军务,过来找燎烟。仆役正在收拾乱七八糟的蟹壳。光燎烟一人吃不了那么多,就只能是进了安槐的腹中。
替陈茗宽衣解裳的时候,陈茗突然问:“螃蟹性极寒,一日不过三,更何况安侍卫还有伤在身。你这样做,不怕他日后不尽心保护你?”
燎烟把陈茗的内甲跟佩刀全扔在屏风上,邦邦作响,沉的要死,心里想我巴不得姓安的别那么尽心。
嘴里却回:“有郎主在,还怕他不尽心?”
陈茗:“他这次伤假,看来得请很久了。”
然后两人就似乎没话可说,大眼瞪小眼了。
尴尬的如同跟老板甲方汇报完毕,无比想脚底抹油离去,甲方却一脸高深不发一言。
燎烟又一个激灵清醒,此甲方非彼甲方,那边的甲方奴役社畜,社畜是可以罢工反抗的。在这里,他面对的是一张一辈子都不会变的甲方脸,一辈子曲意逢迎,都得不到良性反馈的封建奴隶主的嘴脸。
以前燎烟还寻思,这家伙跟人睡几顿,把宝马香车哗哗往外给,但从来不收人,睡腻了就走。
爬他的榻,燎烟是主动的,但也是被动的。
被动是因为燎烟刚满十六那年,不知怎么回事,府里从前交好的玩伴突然间对他疏离起来,问就是阴阳怪气说他狐媚。紧接着大小管事总把一些陈茗私密的活计交给他,比如穿戴衣物,或者洗漱方面。
奴仆不会被允许碰触主君身体,燎烟却在伺候陈茗的过程中,被人紧赶慢赶地催,耳提面命地“教”他怎么在日常服侍中触摸陈茗。
燎烟有点懵,这这这、这教他性骚扰?他在陈茗身边混了五六年,从来不太敢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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