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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妾生存法则(35)

作者:野君子 时间:2024-07-19 09:59:20 标签:狗血 架空 穿越

  陈茗脸色便又沉了下来。诺大院子里,一帮人静悄悄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紧张的气氛是如何的波涛汹涌,路过的猎犬都“嗷呜”嚎丧也般夹尾巴窜走了。

  燎烟噗嗤一声,率先打破凝滞:行了。郎主也别为难人,郎主若看奴不顺眼,大不了奴搬出去住!

  陈茗傻逼一样,认为先出声的就是认输,约等于烟奴向他服软,便昂起头问:烟奴搬出陈府,你搬出去睡虹桥还是睡大街啊?

  燎烟说到这里,很理直气壮:前阵子嘛敲诈段二郎,让他在外头给我置了江景房,临窗一开便是辽阔大江!雾气冲撞,江天一线,比这里不自在多了?

  陈茗皱起眉头:乐户什么时候可以落户置房产?我怎么不知道?

  燎烟双手抱胸,简直是乖张:办假证喽!有种抓我,打我板子,关我死牢,砍我脑袋!

  陈茗两眼一麻黑,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他柔弱的妾居然连办假证都会了?谁教的,他要砍了他!

  陈茗试图与燎烟讲道理:你怎可如此恃宠而骄?

  他怎可与律法制定者讨论违法的事宜?坊巷里办假证的全抓起来,妈的,难怪最近混进河东的持证流民这么多,保不齐全是这帮人在发国难财。伪造官府公章,死罪!

  燎烟便与他讲感情:可不是呢!郎主要砍我麻烦快点,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几天后,燎烟倒是再次见到了活生生的安槐,胡子拉碴也不修边幅,腮胡都快爬满他那张倒霉的脸。

  安槐在把桃花妾一事上报后,得令来与燎烟陈述。其实是桃花妾的事一直在发酵,陈郎主可能还暂未直观地观戏,接受视觉跟心理的双重暴打,所以看起来并不着急,打算按住先不发。

  陈茗还能戏谑一般开口:“本郎主倒要再等等看,这次想死的人究竟有多少!”

  是哦,这会儿桃花妾已彻底变丑角了。涂上花彩,光不溜秋,要么骑将军的肩得驾儿得驾儿,要么拱将军的胯挨将军的骂,底下看的人哈哈大笑。

  安槐对着主君欲言又止三番,决定闭嘴,这些描述反正绝不会从自己的嘴巴里出来。

  结果一连好几天,陈茗怄气没跑过来睡小妾。小妾竟不思郎君,竟日日与那莫郎饮酒,大花厅看人歌舞。黑脸的陈茗就想起了这码子事,让安槐去找燎烟,让燎烟过来求他解决这个问题。

  帷幕后,燎烟敞着一身宽松的云雀道袍,发髻斜插一根黄金簪,半倚在贵妃榻,手臂慵懒地支在凭几上。隐在暗处时不觉得,现下直面本人,风吹动镶金丝的云纱,影影绰绰,安槐发现他已从少年长成青年模样,蜕变出一种荼蘼而危险的英美。

  无怪乎他们的主君不愿再宠幸些歪瓜裂枣,安槐想。

  当年他把人从隐蔽的土壕里掏出来,还是个稚嫩暴躁的美少年,浑身沾着污泥,饿了三天也不耽误他张牙舞爪地还想跑。陈郎主一个巴掌把人拍晕捞上马,跟个强抢良家的恶霸似的。几年过去了,青涩的小郎已被陈郎主一手催成现如今这名熟透的美人,摇曳生姿,熠熠生辉,简直会让人自惭形秽。

  安槐将桃花妾的戏本子给了燎烟,幕后人翻看几下,突然之间大笑起来。

  那笑声怎么说呢,随着翻书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嘿嘿”讥讽之笑逐渐变成哈哈大笑,最后燎烟猛地站起来,把戏本撕得粉碎,一边踩在脚下践踏、谩骂。

  安槐走了,但身后小君愈发放纵的大笑听起来竟有些疯狂与悲凉。即使他已走得遥远,从那处传来悲凉的风也竟鬼魅似的,渗进了他的骨头缝里,让他亦寒冷。

  当天酉正(下午六点)放衙的鼓点敲响,陈节度使故意磨蹭着不走人,美曰:本郎今日宵衣旰食!

  下官们也只好咬紧牙关陪主君宵衣旰食,便要把要紧的军政财务利益问题再拿出来吵架,以及下一个要干掉的团伙在河东哪些个郡州。刚说到激扬的地方,内官肖总管接到小奴们的消息,过来与陈茗回报。

  勤勉的主君大手一挥,明日再议!

  陈茗换上常服直奔燎烟的小院,肖福告诉他小君有请郎主,有要事相商。陈茗兴冲冲刚打开大门,金晃晃的鞭子当头就抽了过来。猝不及防被抽了正着,疼得他一蹦一跳。

  “找死吗?”当众挨鞭,脸面尽失,陈茗几乎要暴怒。

  燎烟一身黑衣,头系红带随风飘扬,一手叉腰,一手毫不留情地挥鞭,恍如煞神一般。仿佛整个人在燃烧了一般,风呼啦呼啦吹起他的衣摆与长发,令他有如火中飞翔的游龙惊鸿。甚至让陈茗亦有些许惊惧。

  燎烟一边追着抽一边逮着骂:“陈茗!我跟你势不两立!”

  劈里啪啦逮着满院子飞的陈郎主抽陀螺。

  “他妈的我受够了,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够了!”陈茗怒火中烧,东躲西藏,“你忤逆得过了!”

  “我忤逆?我还翻天!打死你都不解恨!”满嘴污言秽语,直问候陈家祖宗十八代。

  随陈茗一并过来的人都没眼看,眼角直抽搐。肖福已七十多岁,亲眼看尊贵的郎主被一个下贱的妾室如此折辱,向来无表情的老脸,终于起了波澜。陈茗身边的人都有习武,即便肖福老朽亦能与人搏杀。他上前一步,在下一鞭落下之前,伸手抓住鞭梢。

  陈茗回过气来,发冠都微乱,他挥挥手令肖福退下,阴着脸问脸居然比他还阴的燎烟:“烟奴,你这回有什么想辩解的吗?”

  燎烟把陈茗给他的鞭子扔了出去:“还你!”

  “郎主想听我辩什么解?”燎烟在春夜前,屹立树下,如饮冰雪般质问,“郎主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东西了是吗?才任由人辱我、欺我、践踏我、蔑视我!非要把我从一个男人,变成你的淫娼吗?!”

  仿佛再次回到三年前最灰暗的那一天,燎烟纵驴放火,被陈茗一脚踹出血泪,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所有的人冷冰冰看着低贱的烟奴,下流的娈童,能得主君宠幸,是他们一生最大的幸运。

  拒绝会换来强暴,反抗会换来镇压,忤逆带来惩处。不识抬举一而再,再而三,会死。

  黄金鞭被扔在脚边,燎烟质问得陈茗耳朵嗡嗡作响,仿佛他愤懑的情绪也扑了过来。深吸几口气后,陈茗依然觉得脑袋里有东西在锤凿,令他无法冷静思考,便问肖福:“肖总管,此事应当如何作解?”

  肖福微微躬身,回:“只需再把小君教与老朽,再教习几番。”

  陈茗原本大好的心情已散的一干二净,他想的是,把他关进里面待几天,到时再亲自接他出来。得再吓吓他,不能让他总爬在自己头顶作威作福。

  陈茗说:“便按肖总管的意思办!”便有人要上前押住燎烟。

  燎烟厉声喝道:“我看谁敢?”

  两边人泾渭分明地对峙。燎烟势单力薄,身后只有两个奴婢瑟瑟张望。陈茗一帮乌泱泱的大汉,竟也有些举棋不定。

  燎烟不给这些人机会,冲进自己的居室咣当当不知道又要找些什么砸人的武器。陈茗绷着一张冷肃的脸,抽搐得已接近抽筋。再见人冲出来,燎烟拎着一款小包裹系在肩上,气势汹汹冲过来恶狠狠踹了陈茗几脚,顺便夺走他手里捡起来的金鞭,骂:“还我!”

  陈茗原地抱着脚跳了几下,便又眼睁睁看着燎烟骑上他最宝贝的大棕马,竟还回头看了他一眼,呸地一声,说:“郎主,烟奴今日便离家出走了!”

  大棕马本是陈茗的宝马,对他的气息非常敏感,于是非常温驯地驮着燎烟。燎烟一鞭子下去,大棕马扬蹄嘶鸣,瞬间飞驰数十米!

  身后的陈茗反应过来,气急败坏:“拦住他!拦住他!”

  问题是没人跑得过这匹马啊。但也都认命地上了马。

  燎烟驾着大棕马,风驰电掣一般,驰过重重高屋,越过锦绣瓴瓯,视野由逼仄至开阔,由压抑渐花明。

  他穿行在直通府门的大道之上,穿过春湖与鸳鸯,柳絮与月亮。浮光跃金的水面,跳出一只只金色的鲤鱼,风里吹透花蕊与暗香,都只为他开怀这一笑。

  他还看见惊讶的张大了嘴的莫文山,对他吹了一记响亮轻浮的口哨,与他路过,与他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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