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伸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兔耳朵发箍,很轻的夹在了谢玉头上。
谢玉没反抗,他便继续动手,解了玉儿的腰带,将玉儿的衣裳一层层褪去,最后,只剩一小片里衣挂在肩膀下,露出如玉的肌肤,将遮未遮。
谢玉有些冷,微微打了个颤,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却依然抱紧他不肯松。
霍寒终于将他的头抬起来,迫使谢玉转眸去看一侧的铜镜:“谢怀瑾,你在做什么?”
“夫君生气了……”谢玉喃喃着:“在哄你。”
他眼角的红更厉害了,怕有眼泪掉出来,半晌,竟是拿兔耳朵擦了擦眼角,又强调一遍:“夫君不可以生气……”
他慢慢挪到霍寒身上,许久不经历的事,对于他现在来说有些困难。
谢玉就下意识抖了一下,眼睛紧跟着红了一大圈。
谢玉下意识想往后退,奈何腰被霍寒一搂,直接靠在了他身上。
霍寒拿被子裹上了他,手却慢慢入了里衣,抱紧。
谢玉瞳孔一缩,下意识仰头,双手更乖的扣住了霍寒的肩膀,小小“嗯”了一声。
霍寒的声音近在咫尺,他在质问:“夫君为何会生气?嗯?你说为何?”
“我……是个骗子!”
谢玉的声音打颤,话却十分清晰:“主人不该……骗小狗。”
谢玉颤抖的手抚上霍寒的耳廓,轻盈描摹,小心的讨好着:“主人错了,任凭小狗处置……唔……”
正说着,谢玉被霍寒放倒在了榻上,霍寒低头,指尖点上他瓷白的胸膛:“我处置不管用啊,有些人就是不长记性,再哄。”
谢玉瞧着他,泪汪汪,眼巴巴。
霍寒便勾他的眼尾:“这般可怜,叫人好生不忍。”
“成婚。”谢玉说:“我与你成婚,再不骗你了,好不好?”
说到底,霍寒有些幽怨:“你总不同我讲实话,我恨不得将这颗心揉碎了喂到你嘴里让你好生受着!”
“又瘦了好多。”霍寒怜惜他,嘴里说的却是:“不知还经不经得起折腾。”
“经得起……”谢玉握着霍寒的手,两只手握住霍寒的一只手,食指指尖轻勾他的腕,红着眼睛勾他:“寒郎试试。”
“不试。”
“无妨的。”谢玉道:“万一晕了,你再将我*醒。”
“……”
“寒郎这般威猛,定能折腾的我云里雾里的,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你……”霍寒顿了一下,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去看谢玉:“半年没好好*过了,寒郎不会。”
他故意为难道:“寒郎忘了。”
霍寒这么说,其实是想让谢玉安生一些,但不多时,那撩人不偿命的九千岁竟是自己躺好,掀开被子。
他对霍寒指了指自己前方:“你……该在这处……”
霍寒转眸,喉结狠狠滚了一下。
谢玉又伸出手,乖乖任他握,说:“你该这样困住我,告诉我'别哭别哭,寒哥哥疼你,寒哥哥温柔些',其实,你也不会温柔,你最喜欢看我为你哭,你说我情动的样子最美……唔……”
第100章 恭送圣上殡天!
谢玉被霍寒抱着,只因他的吻便喘不上气,更别说还……
他仰着头,喉结拼命在滚,直到后来,滚也滚不动了,便只能任由霍寒抬起来,乖乖“坐”好。
可怜兮兮的未来皇帝伏在霍寒肩头,小腹微隆,身上一片汗涔涔的,像是在水里浸过一圈。
“陛下,不是很厉害吗?”霍寒吻去他的眼泪,恶声恶气:“哭什么?”
“都呜……都怪你!”
霍寒便抬手,又将他抱的紧了些,谢玉顿时瞳孔张大,脚趾蜷缩在一起,除了掉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霍寒生气了,气的好狠。
真的要死了……
.
谢玉的嗓子哑了,再醒来的时候,连翻身都很困难。
他咬着牙坐起来,入眼,却看到了满屋鲜红的喜字,霍寒不知什么时候贴好的,总之,他一进屋便打开了舒润膏,说要给娇妻涂药。
谢玉拒绝,生疏的像是头一次,却不过多久,又被霍寒按住,被迫翻了个身。
他的手揪着霍寒的玉佩,温凉的触感上下交叠,谢玉的耳朵逐渐通红,好半晌小声提醒一句:“手指……”
“哦!”霍寒这才敛回眼眸,然后,继续温柔又过分。
他喜欢欺负谢玉。
现在的九千岁越发爱糟践自己的身子,只有被欺负哭了,才会乖乖在他怀里靠一会儿,乖乖吃饭。
.
谢玉一连好几日不见盛长宁,急得男子好些天吃不下饭,等不到谢玉来交差,他便主动坐上轮椅,转动着往外走。
几声宫女的窃窃落入耳朵:“你今夜就要走啊?带着我吧,满满的兵围着皇宫,我也怕,我想回去见我爹娘。”
“嘘,小声些,我也是偷偷走的,我与谢大人的妹妹谢知婉早年相识,这才得了个出宫的机会,今夜你收拾好东西等我,我问问她。”
“嗯嗯,你说谢玉他真的要谋……”
“嘘——”另一个人慌忙捂住她的嘴:“成王败寇,历史都是胜者制定的,圣上已经那样了,估计也活不过几日,到时候谢大人夺了龙位,那便是'替天行道',不可胡说的……”
谢玉……兵围皇城……谋反……
“咳!咳咳咳咳咳!”
忽然,盛长宁又一次急火攻心,直接捂着锥痛的心口咳了起来,还没看清那两个宫女是谁,便将自己咳昏了过去。
再一醒来,就立刻招呼夏公公去准备龙袍!
上朝!
他要上朝!
他要召集文武百官,亲手杀了谢玉这个反贼!!!
上朝……上朝……
可……
当盛长宁撑着病体,在朝堂之上大喊“活捉谢玉”的时候,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应声。
帝王的身体经过连日折磨,已然消瘦的不成样子,他凹陷的眼睛几乎被血丝填满,瞠目欲裂的,俯视着以往对他俯首称臣的百官。
“朕说什么你们没听到吗?”盛长宁猛拍桌子:“你们想反了?你们想反了?!”
“呵。”
终于,朝堂上有人轻笑出声,像是对他的嘲讽,盛长宁立马看过去,“顾海平!你在笑什么?啊?你在笑什么?!”
“启禀圣上。”顾海平几步站出来,敷衍行礼:“臣在笑圣上监守自盗,大齐国将不国。”
“你……”
“圣上别气。”谢玉顺势挡在顾海平身前,一身独属于丞相白衣官袍随步履轻盈摇晃,举手投足,霁月风光:“顾大人说的也没错。”
说着,他便当着盛长宁的面,将他与霍赢交往的书信,一封接一封的展开,斟词逐句的读完,再随手交给某个大臣,供大家传阅。
每一封信,每一个字,都要当着盛长宁的面,仔,细,传,阅。
高位之上,盛长宁的手在颤抖,那孱弱的病体早已支撑不住他盛怒的情绪,他的脸色开始发青,呼吸开始困难,不知熬了多久,他听见谢玉扔下最后一封信,抬头逼问:“陛下!何故反?”
陛下,为何要谋反啊?
为何要……
“噗——”
一口血不受控制的从口中喷出来,染了金碧辉煌的大殿,格外鲜红。
盛长宁张了张口,却因为嗓子被血糊满,连道声音都发不出。
他只能瞪着眼睛,清楚的看着谢玉慢走几步,立于百官之前:“长熙八年,大齐齐文帝盛长宁卖国,致使边疆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文帝惊恐,随自缢于龙椅之上,享年二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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