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的时候找我,探听消息的时候找我,没事了就要推开我,谢玉!”
“唔……”
谢玉闷哼一声,因为霍寒咬他,霍寒控诉他:“你坏透了!”
“你心里有我。”霍寒吻过他的脖颈,拉开他的腰封,重复着:“我看得出,可你为什么不要我?”
“重新信任我好不好?”
“嗯……”
喜服落地,谢玉仰头,眼睛眯了眯,手被攥的更紧了。
霍寒磨他:“重新爱我好不好?”
腰被抬起,谢玉终于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霍寒,你……你乖。”
他试图安抚有些失控的大狗狗:“你听话。”
霍寒摇头,双膝渐分:“分开些……”
“霍寒,别……”
他的强势不减,很任性,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玉儿,我想看……”
“新婚之夜,我想好好看看你……”
谢玉整个人都在打颤,深吸两口气,终于还是几分无奈的妥协了。
而霍寒也像是疯了。
他第一次这么游刃有余,吊着谢玉,擒着谢玉,控着谢玉,还偏在美人快晕过去的临界点说话:“来,怀瑾,跟我一起重复……”
“喊霍寒,霍,寒。”
“我……”谢玉想说话,想辩驳,再次被吻。
霍寒更凶了:“不用你说话,不用!跟着我说,说霍寒,霍,寒。”
“你……唔……”
再再再被吻,每一次他不回话,霍寒都会凶一些,更凶一些。
直到最后,谢玉只能凭着零星的意志重复几个字。
“霍……霍寒……”
“可以!”
“可……呜可以……”
“重新追我。”
“重新追我……”
然后,男子眸中终于透出了偏执的笑,吻也变得温和:“好乖,娇娇。”
.
谢玉被折腾的厉害,晕了再醒,醒了,被喂了一点粥,又再睡下。
他甚至不知霍寒是何时带他沐的浴,何时为他换的衣,只知道,真正有力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
睡的头有些疼。
谢执提醒过“今日有大朝会”,谢玉才将将反应过来,吩咐下人倒水拿衣。
坐在铜镜前的时候,他见一侧躺着一张纸条,没写名字,字迹却很熟悉。
上面写——娇娇吾妻,早朝见。
第059章 上一个调戏九千岁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朝堂之上发生的事倒是不多。
只是新晋科考,状元和榜眼全是太后安排的,只有一个易了容的霍寒,是真正通过考试,提拔上来的纯臣。
盛长宁意图拉拢,很是亲他,甚至笑着问:“你叫谢瑜?”
霍寒低头:“是,烦忧陛下记得。”
“才子自然记得。”盛长宁的目光又转向他,几分眷恋,几分薄情:“与督主的名字倒是相仿,说不准你们许久之前,是一家人呢?”
话音落,百官陪笑。
片刻后,盛长宁又道:“新晋同僚,都是为国分忧的,既然都姓谢,烦督主日后多多指点,多多提携。”
“是。”
谢玉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懒得同他客气。
却不料,刚到宫门口,便被霍寒抵在了宫道一旁的山石上。
山石并不深,只有两处秃了的桃树可以遮掩,远远地,就有不少官员看见,忍不住驻足停步。
“看看看,新晋探花郎压了九千岁!”礼部尚书很激动,但是声音极小,只有路过的几个人能听到。
官员越聚越多,不一会儿就有人瞧见了顾海平,慌忙招手:“顾大人!顾大人!”
顾海平几步奔来:“怎么……”
不料,问题还没问完,便触及这劲爆十足的一幕,瞳孔不自觉放大:“天爷呀!他这么上赶着找死……唔唔……”
一句感叹还没完,便被其他同僚捂住了嘴。
顾海平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沉下心,挣脱捂着自己嘴巴的手,远远看去,谢玉对霍寒若即若离,眼底情绪虚无,似有杀意涌动,却是伸手,缓慢的描摹着他的唇。
官员们再提一口气,不知是谁先道:“上一个调戏九千岁的,那个状元郎,后来怎么样了?”
“这个顾大人最清楚啊,学一学。”
顾海平当仁不让,仿佛“状元郎”附身,无声打了个吹口哨的姿势,旋即道:“玉儿~怀瑾~宝贝儿~~~”
“然后第二日,朝堂……”顾海平声音停止,舌头吐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当众暴毙啊,皇上愣是装作没看见,啧啧。”
顾海平说着,不由得来了兴致:“诸位,赌一把,看这新晋的探花郎多长时间暴毙?我押一锭金元宝!赌他……他……活不过明日一早。”
“我押一锭银子,赌今晚。”
“我押……”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押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一只身着鲜红官袍的手出现在人堆里:“我押圣上新赏的官邸,赌三日后大朝会,探花郎还能亲到九千岁!”
“这位仁兄脑子坏了。”顾海平轻嘲:“我家宝贝儿怎么可能会让他活过明早……探……探花郎???”
红晕渐渐浮上耳尖,顾海平指尖一缩,多少有些尴尬:“你……方才……方才不还在那儿吗?”
“哦。”霍寒笑:“方才驸马忽然过来,说找督主有急事,他们走了。”
“哈哈,哈……”顾海平向来没心没肺,笑了几下又难免好奇:“方才,玉儿划过你的嘴角,同你讲了什么?”
霍寒毫不避讳:“他说,听闻见过九千岁撩人的都死了,问我想不想试试。”
顾海平拧眉:“你怎么说?”
霍寒:“我说,他长得像我那亡故七年的妻,问他可不可以讨个吻。”
“…………”
话音落,一片寂静。
片刻后,啪!啪!啪!
三声响起,顾海平的手立刻搭上霍寒的肩膀:“够勇猛,走,本官请你吃顿断头饭。”
“……”
.
临近年关,宫道上都罩着红灯笼,映衬雪色,迷迷蒙蒙的,叫人看不清。
宋荆转手,见四下无人,不动声色的碰了碰谢玉的袖子,将一张纸条交予他:“这样改良火铳,可增加射程十八丈,绝无仅有。”
谢玉手心攥紧:“多谢。”
说罢,顿了片刻,又不由得问起:“谢瑜前几日未能如期封官……”准确来说,是晚了五日。
谢玉道:“为何?”
他想问来着,朝中的局势他想问清楚,但霍寒那一夜净抱着他哭:“你重新爱我好不好?”
他不好开口,所以……
“那个啊。”宋荆特意挑了条荒芜的小路走,人烟稀少:“他的文章被人盗了。”
宋荆道:“是杜贵妃的弟弟,杜贵妃坚持说他抄袭,要把自己的弟弟顶成探花郎。”
谢玉拧眉:“后来呢?”
“后来,那弟弟实在愚笨,为了证明自己的文采,竟然开始当众背诗,背的是李白的诗。”宋荆笑:“我以前给皇帝写过,故而……皇帝知道,这些都是他抄的。”
谢玉道:“但这也不足以证明他抄了霍……谢瑜的文章。”
“是不足以,但是……”宋荆忍笑:“谢瑜夜半易容,偷偷挑唆那蠢货,然后,那蠢货就真的受用,第二日上朝时说……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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