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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宦(61)

作者:余半 时间:2023-03-14 10:04:59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一松一弛,风筝线在手中,管它往哪里飞呢,可他认不清形势,以为任自东西靠得是自己的本事,现在把风筝线剪断,且看他怎么飞。

  这几日奏疏密折经由朱雀司分到六部,督公府闭门谢客。

  谢九说你太过清心寡欲,借旧疾发泄发泄不是什么坏事,你呢,尽管在外作威作福,越作越好。”

  “长陵军已在西南部署完毕,只要耿自铭有何异动,江岱宁可持御令将其斩杀,西南将领违逆者以通敌叛国论处,有长陵军坐镇,西南不会乱。”容策伺候他穿好衣裳,俯身系香囊,“这算不算恃宠而骄?”

  “嗯。”宋予衡望着透过海棠疏窗照进来的阳光笑,“今年或许能安静过个上元节。”

  宋予衡吃饭挑剔,月婶膳食花样总是在不断翻新,谢九对着精致吃食啧啧称奇:“再在督公府待上几日我真乐不思蜀了,哎呦,这不就我一直梦寐以求的日子吗?吃穿用度,你们哪里来得这么多巧思,我也有钱,可我完全不知道原来可以还这么花。”

  宋予衡推给她几碟点心:“谢先生想住几日便住几日。”

  谢九眯着眼睛嚼着油炸小黄鱼:“宋督公,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我那日所言是否属实了吧?”

  宋予衡疑惑,谢九凑过去低声道:“长陵王看起来清心寡欲,在床笫间不懂怜香惜玉,如狼似虎,不知餍足……”

  她自认为嗓门不大,其实屋里所有人全部听得清清楚楚,容策抵唇轻咳打断她的话:“先生,有客到访,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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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谢九方火急火燎出了督公府,容策就被北府衙遣人叫走了,宋予衡回房补了会觉,这一睡便睡到了申时,喝过药用过膳他百无聊赖地歪在软榻上看湘君珍藏的话本子,这书看起来不费脑子,没一会宋予衡就看了三四本,故事荒诞离奇读起来却莫名酣畅淋漓。

  顾双栖掀帘入内,湘君手中的瓜子哗啦啦落入翡翠荷叶盘中:“顾大人?你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督公在里间歇息。”

  七年前,金榜题名的顾双栖来督公府拜见宋予衡,这并不是什么新奇事,入官场者,不来督公府送礼反而稀罕,那日宋予衡意料之外留顾双栖用了午膳,自此顾双栖便成了督公府的座上宾。

  顾双栖并不热衷权势,任职翰林院编修七年,在朝无私交,因着与宋予衡暧昧不明的关系多数官员都对他礼让三分,所以他清高孤傲的脾性硬是没在官场沉浮中消磨半分。

  庸脂俗粉看多了再看高山白雪怎么看怎么顺眼,何况顾双栖对宋予衡无微不至到近乎执拗,仿佛他在人世间所有的感情全部都倾注在了宋予衡一个人身上。

  顾双栖递给湘君一封书信:“劳烦替我转交给督公。”

  湘君疑惑:“你为何不亲自给他?”

  顾双栖腰间从不离身的玉佩不知所踪,他嘴唇青白,神思不属,掀袍跪地对着里间磕了三个头:“后会无期。”

  湘君疑虑丛生,送顾双栖离开后方把书信转交给了宋予衡:“督公,顾大人整个人看起来奇奇怪怪的,答非所问,精神看起来也不太好。”

  宋予衡拆开信,里面只有寥寥三个字“对不起”。

  容策嫉妒忌惮顾双栖,他不喜欢宋予衡对顾双栖的例外,他不喜欢顾双栖看向宋予衡的眼神,他不喜欢顾双栖的清傲,他不喜欢顾双栖的顾。

  摧毁卑微而无望感情最轻而易举的办法,就是自己珍之重之的人曾毁在最亲近之人的手上,他要让顾双栖心甘情愿离开宋予衡。

  宋予衡把信重新折好,顾双程或许欠他一个道歉,顾双栖却未曾亏欠过他,是他利用他在先,所以这么多年他总想着为他做些什么以作弥补,恩恩怨怨,孰对孰错,他揉了揉额角:“陪我去院外剪几枝梅花吧。”

  “剪梅花?好……好啊,后院的红梅开得可好了,齐湘今早剪了一大堆。”

  湘君欢天喜地得从衣柜中取出狐裘,齐湘念叨:“督公,你腿伤还没好,外面天寒地冻,要不还是别去了吧。”

  宋予衡系上狐裘:“剪花而已,无碍。”

  北院乌瓦红梅,清隽雅淡,湘君挎着竹编花篮兴致勃勃走在最前面,宋予衡走得慢,少倾便被落下一大截:“我瞧着她比年前瘦了好多,新做的棉衣也未见她穿,是不是不合身了?”

  齐湘道:“她担忧督公,哪里真吃得下睡得香,在你眼皮子底下装装样子,私下躲起来就会悄悄哭鼻子。”

  “待一切尘埃落定,湘君也该回去做将军夫人了,总在我左右随侍像什么样子,你也是,建功立业也好,娶妻生子也罢,也去过过普通人的日子。”

  齐湘止步:“属下发过誓,誓死护佑督公,你对我们的恩情,齐湘此生不忘。”

  他易容换面,学得最像的就是宋予衡,言行举止,丝毫不差。他想,只要他学得像一些,再像一些,即便有朝一日督公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也能代替他去死。

  湘君入府时不懂与人打交道,戒备心极强,她被人在毒物中养大没人教她该如何做人,他终究寻到她太晚了。

  起先他每日都在害怕执行任务回转时督公会不会把他妹妹杀了或者遗弃了,毕竟一个傻子不仅没有用还是个很麻烦的累赘。

  后来督公竟把她慢慢养回了天真烂漫的模样,甚至十里红妆送她出嫁,比起他这个亲哥哥,湘君更亲近得反而是宋予衡。

  湘君站在红梅树下蹦跳着朝两人挥手:“你们太慢了,快点过来,这片梅花开得很好哦。”

  宋予衡斜睨了眼齐湘:“回去好好想想,过期不候。”

  齐湘道:“督公你还不知道我,只要湘君平安健康,我别无他求,我感觉现在挺好的。”

  湘君等得不耐烦,小跑过来,跑得气喘吁吁脸颊通红:“你们聊什么呢?”

  宋予衡手持花剪剪了枝红梅气定神闲道:“谈论你未过门的小嫂嫂。”

  湘君花也不管了,围着齐湘叽叽喳喳,从门第学识问到身量相貌,吵得齐湘脑仁疼,可哪里来得小嫂嫂,他也很想知道姓氏名谁啊!

  宋予衡约莫在梅林中转悠了一刻钟,挑剔地剪了几枝红梅花,回程时恰与容策撞了个正着,齐湘、湘君请安后托辞离开。

  宋予衡披着白狐裘站在原地,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却似在引诱容策去抱他。

  果然,容策抱住宋予衡时,他软在他怀中分外顺从:“你当值过时辰了吗?我等了你很久。”

  容策大拇指摩挲着他的后颈:“还未到时辰,我提前回来的。”

  容策抱着宋予衡转小道回了一叶斋,他俯身脱了宋予衡的靴子,双手拢住他冰冷的脚:“靴子为何湿了?”

  宋予衡半道折了枝红梅,漫不经心把玩:“梅林地势低,没注意浸了些雪水。”

  容策扯开前襟,托着宋予衡的双足置放在胸口,宋予衡的踝骨凸出,脚踝纤细,冷白肌肤上的淤痕未消,有种凌虐的美感,容策来回摩挲他的脚,厚厚一层粗茧,看不出半点养尊处优的痕迹。

  宋予衡笑着挪开脚:“痒。”

  四扇碎玉格窗开着,檐角挂着弯残月,宋予衡头上的月白发带松了,发髻将开未开,额前的碎发垂了下来,足尖隔着单薄的里衣慢条斯理得在容策心口点来点去,水润的凤眸中涌动着情潮。

  容策挪开眼,宋予衡见他没有反应,双腿环住他的腰,像只吸人精魂的狐狸精:“殿下,我冷。”

  容策就着这个姿势,解开宋予衡的衣袍,红疹基本全消了:“还痒吗?”

  宋予衡歪头:“痒,可痒了。”

  容策托着他的臀往床榻走去,宋予衡趴在他的肩膀上嘟囔道:“然思,我腿也疼。”

  床榻旁只点了一盏灯烛,暗沉沉的,容策弯腰把他放在被褥上,卷起他的里裤,膝盖处的伤势有恶化的迹象,宋予衡抬手摸了摸容策的下巴:“你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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