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起来的时候,肯定得打雷刮风,下雨下雪,我武功低,不想被兜一脸,遭这个罪。”赵思洵理直气壮道,“不过呢,你可以去看,机会难得。”
赵思露一听,高兴了,“那我去啦?”
“去吧。”
赵思露于是转身跑出了船舱,脚下一起,也踏水追过去。
赵思洵看着自己画了半幅的舆图,干脆放下笔,转出来,抬头往桅杆上一看,果然见到乌铎,便笑问:“舅公,您不去看呀?”
乌铎背着斗笠,翘着腿坐在上面喝酒,闻言便道:“看什么?那三个境界早已不如当初,加起来也抵不上宁寒一个,看不看都一样。”
话落,蔚蓝如洗的天空忽然传来隆隆之声,接着乌云遮挡阳光,而湖面也开始起伏起来,水汽凝重,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赵思洵想了想,干脆运起轻功,也跳上了桅杆,坐到了乌铎的身边,拿过他的酒坛,喝了一口。
“待会儿刮风下雨糊你一脸,还不进去躲着?”
赵思洵将乌铎背后的斗笠取下来,戴在自己的头顶,抬起头微笑道:“这样就不怕了。”
“还说不担心。”乌铎对他的口是心非嗤笑了一声。
赵思洵也不反驳,只是荡着双脚望着天空。
湖面起波澜,远远的天空形成云卷旋涡,似乎酝酿着更强大的力量,接着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区区的斗笠已经挡不住了。
“还是进去吧,不然成落汤鸡喽。”乌铎取笑道。
赵思洵也不坚持,他正要跳下桅杆,忽然只听到一声巨响,大雨转为暴雨,倾盆而下,将赵思洵从头到尾淋个湿透。
“进不进去,已经不重要了。”他将斗笠一掀,哈哈大笑,目光灼灼的望着远处,“是不是该结束了?”
天空的风暴旋涡在这声之后,慢慢消散。
乌铎面露惊愕,接着摇头失笑,“年轻人还是太急躁了些,就不能给老年人点面子。”
起伏的湖面缓缓平静,欢呼声依稀传来,感染了整个水师。
这个结果,不言而喻。
“殿下!”
水师中有传讯官跑来,面露喜悦。
赵思洵望着烟雨朦胧中踏水而来的人,笑道:“传孤命令,进攻!”
“是!”
叶霄落下的瞬间,赵思洵对他抱怨道:“太摇晃了,我都没画完。”
叶霄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温柔一笑,“我的错,就罚我陪你重新画?”
然而赵思洵摇头道:“我不画了。”
“为何?”
“画不准。”
“那……”
赵思洵望着乌云散去,蔚蓝如洗的天空,笑着搂住叶霄的脖子,“我要亲自丈量这锦绣山河,请霄哥哥陪我。”
叶霄宛然,眸光闪动,“自当相随。”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完结啦,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坚持陪伴,没有你们,遥绝对写不了这么长!
遥自己非常喜欢这个故事,能将它圆满很高心,再一次谢谢大家。
求一个五星好评!
下一本预收《当魂穿碰到重生》
郑殊魂穿醒来还在接收原主的记忆时,就被推门而入的帅哥给俊了一脸,惊喜的发现这位居然是他盖章戳印的合法丈夫。
只见帅哥冷冰冰地提醒他:“酒醒了就把边上的文件签了。”说完,砰一声关门离开。
什么文件?郑殊飞速起床,一眼瞧见茶几中央上那白底黑字大标题——离婚协议书!
郑殊:“……”上天果然没那么好心白送他个老公!
郑殊还没弄清楚“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只见外头勾三搭四的相好一个个闻讯登门。
面对着各种款式的姘头,郑殊觉得他若还要点脸,这协议必须得签,不过他才刚落笔,医院的病危通知书就下到了家里,老公晕倒了。
喻斯年重生醒来,想到上辈子郑殊带给他的耻辱和背叛,他离婚不够,甚至还给郑殊挖了个天坑,期待着这个自私自利的蠢货变成丧家之犬。
可谁知这辈子的郑殊不仅没跳,还为了他在病房里跟所有争权夺利的人撕破了脸皮,牢牢地护在他身前,无私地将所有离婚所得财产给他公司救济!
只见这人用真诚的眼睛,真诚的口吻问他:“字我已经签了,咱们什么时候把婚给离了?我实在没脸见你。”
俞斯年:“……”他重生回来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世界。
绿本本到手,彼此挥手说再见。
俞斯年本以为不会再见到郑殊,谁知他偶然间发现前夫迫于生计,竟做过外卖骑手,游戏主播,殡葬收敛,街边算命……如今还成为一个寺庙居士,只差落发为僧!
俞斯年在庙里一把抓住郑殊,咬牙切齿道:“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郑殊:“为求真实,体验生活。”
“什么?”
“读者老骂剧情垃圾,设定没常识,作者不易,体谅一下。”
第159章 迁都(番外) 若陛下以身相许,我自为你排忧解难。
三年后, 赵思洵平定天下,统一中原,众望所归, 不是皇帝胜似皇帝, 望帝也识趣, 主动退位让贤。
至此,赵思洵登基,改国号为华, 同时准备迁都, 只是究竟哪个城市,还拿不准。
晚间就寝的时候,他趴在叶霄的胸膛前, 问道:“霄哥哥, 你觉得哪里好?”
叶霄摸着他的头发道:“有几个选择?”
“粱都, 东陵, 还有洛城。”
叶霄回答:“洛城。”
“嗯?”这么干脆?
赵思洵立刻直起脑袋,晶亮着眼睛望着自家清俊如仙的皇后, 惊奇道:“你都不用考虑考虑的吗?”
“考虑什么?”
赵思洵坐起来, 盘着腿道:“比如粱都, 都说天子守国门,所以历朝历代大多选择这里, 本就是中枢之地,皇城和宫殿都是现成的,安顿官员也方便,离云霄城最近, 赶上几天马就能来回了, 这也是朝中呼声最高的。虽然乱世数十年, 可大家说起都城,似乎还得是粱都。”
叶霄淡淡道:“可你不喜欢。”
赵思洵瞬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显然被枕边人说中心事很高兴,“世家门阀巴不得我立都在那里,凭他们的影响力和一张一张的关系织网,朝廷政令想要毫无阻碍地实施,我还得想办法先清洗他们,否则不用多长时间,朝中大臣就跟他们密不可分了,将来选拔官员,也得被他们插上一脚。”
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室,甭管是高家还是宁家当权,朝中大臣必脱离不了世家影响,这绝对不是赵思洵能够容忍的。
“那东陵呢?”
“大河流域交汇之处,又处在沿海之地,运输四通八达,不论文化交流还是财富流通,都是数一数二,就是离西北太远,先不论异族动向掌握不足,将来南北东西差异会逐渐拉大,这非我所愿。”
叶霄笑了笑,“所以就洛城吧,折中之地。”
“嗯……不过……”
“怎么?”
“迁都要造宫殿,建皇城,人力物力都是钱。”
“缺了?”
赵思洵在叶霄身边躺下来,将脑袋枕在叶霄的肩头,双手搂住他的腰,修长的手指在腰带上来回摩挲,慢慢地寻着侧开的衣襟探了进去,轻叹:“国库是空的。”
大宗师绵长不闻的呼吸顿时紊乱起来,侧过头,轻吻赵思洵的唇,在后者的手一路往下之时,一把转身将其压在身下,眼神深幽,“若陛下以身相许,我自为你排忧解难。”
赵思洵弯起唇角,抽出手绕在叶霄的脖颈上,抚摸着那滚动的喉结,撩拨之下,他清晰地感到叶霄的喉间发紧,身体紧绷,于是笑吟吟地问:“敢问皇后娘娘能为朕分忧多少?”
叶霄没去管赵思洵作乱的手,眉间带着克制和隐忍,“那就看陛下今晚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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