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路时修不理我,我只能老老实实跟在一旁,等找到机会再哄哄他。
聂鸿飞见到老头时客客气气,也不端着盟主的架子。
跟我们这些小辈打招呼都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要不是知道这人暗地做了那些事情,我真是差点就当好人了。
看来这盟主收买人心的本事还挺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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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内宾客满座,让我惊奇的是柳泉和宋展居然也在场,两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他们见到我和路时修没太惊讶,只是淡淡扫了眼,点了下头,便和其他人说客套话去了。
席间,聂鸿飞举了柳府和宋府的事情当做例子,大义凛然地扬言要给他们讨回公道,柳泉和宋展两人则纷纷起身道谢。
见状,我下意识和路时修对视了眼,从对方眼里看出几分担忧出来。
与我们的担忧不同,其他门派的人听闻聂鸿飞这一表述后纷纷表示盟主有心,称赞不断。
有的甚至已经开始吼着要讨伐黑银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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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的场面话我听的着实烦躁,要不是场地不合时宜,真想打瞌睡。
就在我晕晕欲睡时,聂鸿飞这老狐狸铺垫了这么久终于露出了此次大会的真实目的。
“各位庄主,聂某此次召集诸位来,是有两件事。”
“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黑银帮近期一直在捣毁拥有秘籍的门派,据聂某所知,他们内部已经有了一个确切的人员名单,或许在座的某位便在那名单之上。”
“黑银帮做事向来残暴不仁,这些都有前车之鉴。聂某有一法子,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聂盟主不必过谦,直接说是什么法子吧。”
“是啊是啊。”
……
引子抛出去了,吊足了众人的好奇心,便及时收回。
聂鸿飞这才捋着胡须缓缓解释:“聂某的想法是当年拥有秘籍的人干脆自爆,将秘籍一并交还武林。”
我听到这差点吐了。
这人说的简直比唱的还好听。
说什么交给武林,最后不就是给他吗?
在坐的诸位好歹是一派负责人哪能这么让他忽悠。
聂鸿飞话一落,周围便开始窃窃私语讨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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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算盘打的挺好。”我嗤笑道。
“小崽子你安静点。”老头听到后偏头瞪了我一眼,生怕我管不住自己嘴。
我耸耸肩,扬着下巴很不服气。
本来就是么,还不让旁人说了。
“诸位安静,聂某话还未说完。”
聂鸿飞起身扬了扬手,沉声道:“诸位都知道,当年我爹之所以将秘籍分派保管,就是怕有不轨之人起贪念。这三十多年一直平安无事,说明先父嘱托之人都是为人坦荡,磊落光明之人。”
“然而,现如今这些人却被黑银帮盯上了,我们能置他们于生死不顾吗?”
聂鸿飞说到此处,垂头作势抹了把泪,万分悔恨道:“诸位,在我聂某当任期间,却出了这档子事,聂某实在有愧先祖啊。”
聂鸿飞把自责、悲痛表演的淋漓尽致,刚还有顾虑的人立刻转变了态度,纷纷出声安慰。
我别过头,实在看不下去这惺惺作态之人,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些人劝慰了好一番,聂鸿飞才提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诸位,聂某想的是这秘籍的交接仪式还必须盛大,最好让黑银帮全体上下都知晓,那么他们的目标便会转移到聂府来,到时还得仰仗诸位帮把手,将他们一网打尽!”
有人听完后知晓了聂鸿飞的用意,拍手叫好:“好一个引君入瓮啊!聂盟主果然气宇不凡。”
“是啊。聂盟主好胸怀!”
“不敢当不敢当。”聂鸿飞摆手推辞,“聂某孤家寡人一个,也不怕同这些人硬来,大不了就赔了这老命。”
聂鸿飞这番势必要抛头颅洒热血的气概果然迷惑了不少人。
众人疑虑消除,甚至已有人自爆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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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老头跟着我们回到了客栈。
我和路时修将我们会在此处的来龙去脉讲了个遍。
老头听完半晌没说话。
“爹,那聂鸿飞根本就是个虚伪的小人,收回秘籍指不定要干什么呢。”我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信誓旦旦道。
燕郊深深叹了口气:“儿子,这话你在私下说说就行,目前没有确凿证据不好判断对错,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点点头:“知道了爹,不过爹您怎么会出现在这?您不是早隐退了吗?”
闻言,我爹跟看傻子一样看了我一眼:“你说呢。”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老头就从怀里掏了本书籍出来,那样式太熟悉了,我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
我接过来翻开一瞧。
得,还是秘籍第一卷 。
老头等我看完又急忙收了回去:“行了,天色不早你们快去休息吧,明日再说。”
“好嘞。”我满口应道,跟着路时修出了房门。
嗯,还跟着他一同走到隔壁房间门口。
我爹本是出来关门,结果瞧了眼我俩,皱眉道:“你俩怎么一间房?没盘缠了?”
好问题,一下子把我问愣了。
我:“没了。”
路时修:“还有。”
我瞥了眼路时修,说好的默契呢?
老头狐疑地朝我看了眼:“到底有没有?”
我灵光一闪,抢在路时修开口前说:“有有有,我东西落路时修房间了,进去拿下就出来。”
老头一听,摆摆手极为嫌弃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靠谱,什么都麻烦人家小路,小时候是,长大还这样,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事点。”
老头简直把我说的一无是处,仿佛下一句就是:要没人小路,你该怎么活!
草,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是是是,您老快进去歇息吧,不累吗您。”
我忙将老头推进屋,亲自帮他关了门,生怕他絮叨个没完。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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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修任我跟了进去。
这人进去后也不吭声,从包裹里拿出一袋碎银走过来放置桌上,示意我拿走。
我怎么可能拿啊!
我杵在原地,撇撇嘴,直直盯着路时修。
自从和路时修在一起后,这人太久没对我冷着脸了,一下子这样我几乎受不住,感觉内心倍受煎熬。
我想这人对我笑,对我温温柔柔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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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前拽住路时修的袖口,仰头软着语气眼巴巴地道歉:“路时修你别不理我,我不该那么说你,我知道错了,你别气了行吗?”
“你说的没错。”路时修并不领情,冷漠地推开我扒着他袖子的手:“你同我非亲非故,确实不关我事。”
“放屁!”路时修这么不冷不热的态度把我惹急了,我干脆破罐子破摔,上前死死抱住路时修:“你他妈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说非亲非故呢!”
“放手。”路时修似乎不愿与我纠缠,出声道。
“我不。”说不过路时修,我干脆耍起了赖,将脑袋往路时修胸口蹭了蹭,试图跟他讲道理:“我真错了,但是你也没对啊。路时修,我也有要保护的人,也不希望你受伤,我们两个在一起,不是一出事你就要挡我前面的,那我也太没用了。人都说……人都说……”
我哑然,后面的话有点不好意思说了。
“说什么?”路时修问。
我低着头,脸贴在路时修胸口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仿佛受到了鼓舞,这才小声嘟囔:“说……夫妻应该同进退的。反正,反正你也有错,我们都有错,你不能推我一个人身上。”
越说最后声音越小,没别的原因,我心虚。
毕竟再怎么样,路时修就是路时修,是在这世上除了爹娘以外,对我最最好、与我最最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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