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认错好心人,饭桌一时安静下来,众人仿佛看戏一样看着我,等着我下文。
我夹起一筷子菜往路时修碗里放,偏头朝路时修尴尬一笑:“来,多吃点,哥也没白疼你。”
原以为路时修会怼我两句,结果这人还真吃了口我夹的菜,细嚼慢咽之后,偏头凑近我耳边低声道:“那燕游哥哥,记得以后再多疼疼我。”
说完,右手又往我腰侧一揽,我一个没控制住,直接倒这人身上了。
“你干什么?”我大惊,要谋杀你也别太明显吧!
我瞪了眼路时修,这人仿佛要把我往他骨子里嵌。
路时修掀起眼皮往楼上瞧了眼。
我顺着路时修视线往上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花冠会的榜首宁安远,身后跟着那个弃权的黑衣男人。
来得正好,我刚好想问问这人为何弃权,这么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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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宁安远的视线在空中相对,这人恍然一笑,摇了摇纸扇,缓缓下楼,朝我们这桌走来。
宁安远长得好看,有双令人沉醉的桃花眼,眸色里泛着琥珀色的晶莹,令人很容易陷进去,尤其笑起来右侧还有个浅浅的酒窝。
在我的世界观里,这样的人拿榜首我是一点不稀奇。
大概是美人相惜,我对宁安远第一直觉还不错。
虽然这人昨天夺冠可能并不怎么干净。
然而路时修就不同了,路时修目光里的嫌弃显而易见,冷眼望着这人靠近,又把我往怀里拉了一寸,一副生怕我跟人走近的模样,就差开口要跟我换座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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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修和宁安远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我不懂,在宁安远朝我温柔一笑时,我心里挺美。
“燕游是吧?初次见面,在下宁安远。”宁安远摇摇扇子和我打招呼。
我一怔,嘴里刚要出口的自我介绍被咽了下去,不可思议道:“嗯?你知道我啊?”
“那是相当……”宁安远故意拖长声音,朝路时修看了眼,缓缓道:“有耳闻。”
我狐疑地看了下一旁默不作声的路时修,发现这人脸色不怎么好。
“燕公子,难道你不好奇我是如何得知你的吗?”宁安远问。
我点点头:“想啊,那你展开说说?”
闻言,宁安远也不知道哪里戳中了他的笑点,轻轻一笑:“还是别了,我怕说了活不过今晚,毕竟良宵苦短,还得及时行乐。”
“行什么乐?”我一脸好奇,眼巴巴地望着宁安远。
这个行乐我在行,最近因为怕没房间睡,只能就着路时修的作息,夜生活也没了,无聊地都快赶上家里那位管家伯伯了。
谁知,宁安远跟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大笑了几声,挑了挑眉:“这你就得问问你身旁那位仁兄了,他很清楚,你说是吧路公子,昨夜三更……甚是有缘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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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远说完,一脸意味深长。
我总感觉他知道些什么路时修不为人知的秘密。
路时修居然有秘密连我都不知道,却被一个我没见过的外人知晓,有种家养的弟弟被人惦记了心碎感。
好气!
我扭头望着路时修,等着他解释。
果然这人昨晚趁我睡着,出去玩好的了,居然都不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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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上你会玩。”路时修沉声道。
话落,又将我往他身旁扯了下:“这人心眼甚多,你离他远些。”
路时修说这话,丝毫没避讳宁安远。
我寻思路时修一向不是这么不识大体之人,如果能这般讲话,只能说明路时修与眼前这位宁安远关系没有表面的争锋相对,甚至相反,关系甚好。
不知为何,我心里起了一股酸意,还冒着小气泡。
“路兄,你这么说我可就不对了,好歹我们两人也算个知交,怎就这般诋毁我。”宁安远话里有埋怨之情,面上却看不出半分气来,反而春光满面。
“褚煦,你不管管?”路时修冷漠地看了眼宁安远,朝宁安远旁边的男子说道。
这时,只见这位叫褚煦的男人偏头看了眼宁安远,眸色尽是无奈,带着几分歉意,嗓音沙哑道:“管不住,随他吧。”
路时修:“……”
我:“???”
我不明白路时修为何听完褚煦的话,毅然决然要和我调换位子,更加纳闷这人是干了什么,嗓子哑成这样,难怪话这么少。
“你,要不要喝点糖水啊?”我看了眼褚煦,好心提议。
对于我这种声控来说,嗓子可是第二张脸。
然后,我就见宁安远眸色突然警惕起来,当着众人面,一手捞过褚煦,缓缓道:“我家夫人的事,就不劳费燕公子操心了。”
说完,朝店小二招手,要了碗上好的冰糖炖雪梨,亲手喂给褚煦喝。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刚刚那位面不改色的男人脸色一点点变红。
???
这年头,都流行男夫人了吗?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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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修对于宁安远的到来格外警惕。
昨日半夜燕游非要闹着裸睡,闹得路时修心神不宁,只好出门通通风。
谁曾想遇到半夜前来住宿的宁安远和褚煦。
宁安远遇到路时修并不惊讶,反而大方打起了招呼,搂着褚煦进了房间,临走时还不忘刺激路时修:“良宵苦短呐路兄,别太羡慕。”
路时修不用想,就知道这人要干嘛,心里的那股子火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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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路时修吹够冷风回屋,发现燕游裸着膀子,睡得正香,没心没肺的。
路时修无奈,躺下来侧身细细打量着燕游。
借着月色那一点微光,他将燕游熟睡的模样看的分明。
这人眉眼长得开,有一双剑眉却不张扬,也不凛冽,然而如阳春三月的暖阳,笑起来时极其有感染力。
细腻的皮肤上,密长的睫毛犹如小蒲扇,安静地垂在眼睑处。睁开眼时,瞳孔黝黑,如晕染的墨,晶莹而有光泽,干净澄澈犹如平静的湖底,卷起路时修心头的微波。
路时修没忍住伸手捏了捏燕游那有一点点婴儿肥的脸,灼热的指尖在燕游唇部停留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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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许是察觉到异样,燕游不舒服地别过脸,搂着被子翻了个身。
这一翻身将后背毫无保留地展露在路时修眼前。
路时修眸色一沉,盯着这人光洁的后脊,喉结不禁一滚。
等路时修好心将被子给燕游遮住时,燕游又翻了个身,直接滚到路时修的被子上压着他的被角。
此时两人挨得极近,路时修能感受到燕游浅浅的鼻息,只要他一低头便能吻上那张朝思暮想,念了多年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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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修隐忍多年的自制力,被燕游轻轻一撩便破了功。
路时修吻上去的那刻,只有一个感觉,唇是软的,还有几分甜,难怪这人总爱吃软软腻腻的东西。
在夜色渐浓之中,路时修偷偷留下了一个浅而不能再浅,尚且都不能算作是吻的吻。
然而这人尝到甜头就有了其他想法,再比如燕游的锁骨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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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今晚穿上那件欲盖弥彰的长裙时,露出来的锁骨精致又光滑,恨不得让人在上面留下什么才好。
路时修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俯身在燕游那精致的锁骨处细细摩梭吸允,留下一小块淡淡红痕。
路时修敢这么大胆,是因为燕游心太大了。
这人哪怕发现脖子处的红痕,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他就知道,燕游对他可真是百分之百的放心。
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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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公子,昨夜睡得可好?”宁安远喂完褚煦,目光又朝我这边看了看,问我。
“还行。”我说。
“是吗?昨夜我可就惨了,遇到几只大蚊子,咬了我好几个包。”宁安远瞥了眼一旁的褚煦,长叹了口气说道。
然后我就见褚煦低着头,脸色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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