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思右想,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貌似也没什么物件值得下注的。
见我为难,路时修双眸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莞尔道:“这样吧,若你输了,日后便主动些,如我今日这般。”
我一听,抬眼对上路时修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面色一热,小声嘀咕了句“流氓”。
路时修就跟没听到一样,问我:“如何?”
如何什么如何!
这不就是要本公子出卖色相吗?
本公子是那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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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
我一口答应。
这要别人肯定不如何了。
可是路时修不一样。
思来想去我也不会吃亏。
然而,赌完我就后悔了。
输了是小事。
连输可就是掉面子的事了。
下了四五盘棋,没赢一局不说,每局输掉的棋子数恰好就四步。
我又不傻,再怎么样也能猜出路时修先前故意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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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了!”
我丢了棋,内心十分憋屈。
明摆着路时修在逗我玩呢!
路时修心情倒是很好,嘴里噙着笑,慢条斯理地将棋盘收了起来,示意我离他近一些。
我没理他,冷哼了声,屁股挪远了些。
路时修低低笑了声,问道:“燕游,愿赌服输,你难不成想赖?”
“我想!”
理不直气也壮。
这也就罢了,还不怕死地追问了句:“可以吗?”
这要搁以前,我哪能腰板挺这么直,说白了也怪路时修,反正是他惯的。
路时修面上依旧带笑,从怀里掏出一袋鼓鼓囊囊的钱袋,偏头笑道:“那你看看这些能否换你主动些?”
我咽了咽口水:“倒……倒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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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欲伸手拿,可手伸到半空我自己又缩回去了,和路时修待久了,总觉得这人有诈,哪能轻易让我得啊。
路时修显然看出了我的迟疑,眉眼轻挑:“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我摇摇头:“算了算了,君子坦荡,不能不劳而获。”
路时修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眼眸微微弯着,笑道:“君子?那刚才是哪位君子愿赌不服输了?”
我不服,气鼓鼓地说道:“那明明是你先赖的。”
要不是路时修故意放水,我哪能知道我们两人棋艺差距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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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想了想。
呵,路时修哪里是放水了。
按照他真实水平来看,可能直接放了一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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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争辩的声音大了些,被马车外的大石听到了。
透过帘子能看到大石侧身,颇为埋怨地朝云二说道:“云二,你家公子怎么又欺负我家老大了。”
云二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眼大石,没吭声。
不怪云二无话。
我寻思大石肯定忘了我们都是习武之人,听力甚好,尤其他还不懂得收下音。
怎么我就是被欺负的那个人了?
大石也太看不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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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大石貌似一直觉得他家公子是个菜鸡。
比不过路时修。
这点我承认。
可好歹得给我留点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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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要真能聪明点,那也不叫大石了,可以直接改名叫灵石。
机灵聪慧。
显然从他这不仅不给面子,还能让我丢了里子的行为来看,还是个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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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似乎不放心我,特地喊了声:“老大,你没事吧?你、你要是打不过路公子,你就服个软吧。”
我:“……”
这墙头草倒的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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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身侧响起一道很轻的笑声,显然来源于路时修。
我扭头瞪了眼这人,又羞又恼,凶巴巴地说:“不准笑!”
路时修根本不怕我,莞尔一笑:“看来,你家小护卫相当不放心我,这是为何?”
“那还不是怨你自己,谁叫你以前对我那么苛刻。看吧,坏印象全留在大石脑子里了。”我哼了声,扬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胡扯。
老实说,大石其实并不是怕我被路时修欺负,只是怕我太作,惹急了路时修。
以前大石私下就劝过我好多回,当着我的面说过不少路时修的好话,每次我小心眼犯了,不愿听时,就容易挨踹。
路时修下颚轻点,一副被我说服的模样,缓缓道:“你说的在理,日后我得好好纠正下他的印象才好,以免老认为我欺负你。”
“知道就好。”
得了便宜还卖乖大概说的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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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途中小憩时,我下了马,总算能呼吸下新鲜空气了,马车里实在太闷。
余光瞧见宁安远下了马车,我便格外注意路时修跟宁安远的距离,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生怕他再学坏了去。
当然,结果就是我受到了宁安远的调侃。
这人眼神不怀好意地落在我们两人身上,徘徊了好些会儿,大笑道:“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怎的燕兄和路兄就这般好了?”
“彼此彼此。”
我还没想好回什么呢,路时修倒是反应快。
这人说完后,也学着宁安远的样子,自然地将我搂进怀里。
好吧,在这方面,我脸皮确实没路时修厚。
这点我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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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红着脸,目光故意错开,不敢去看其他人。
褚煦大概看到了我的窘境,打断了宁安远调侃我的闲话。
这时,远远一道微弱的鞭炮响传来。
褚煦温声道:“天色渐晚,前面不远处应该有人家了,到时候去讨个住处便可。”
我一听,来了兴致:“这是哪家有喜事吧?居然被我们赶上了。”
谁知,路时修突然插了句:“是不是喜事还不一定呢。”
见我困惑,路时修目光似有若无地朝大石瞥了眼:“你忘了么?”
哦,怎么可能忘。
我那丢失的几百大洋。
作者有话说:
赶的有些仓促,错别字指正下,明日修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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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路时修只是随口说说,我们几个也没当回事,等真靠近那个小镇时,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哭声。
我们顺着哭声寻去,而后被引到了一扇门前。
这哭声不是从别处而来,正从我们眼前这扇喜气洋洋的红木门里传来。
门外还陆陆续续站在不少围观人群。
“大娘,这户人家是在办喜事吗?”我不解,侧身打探道。
“你们几个是外地来的吧,这是我们永宁镇的习俗,称之为哭嫁,哪户人家嫁女儿时哭的声音最洪亮,说明这户人家女儿日后去夫君家会被善待,地位也高。”
大娘不仅热情,嗓门还大,一出声周围人都听见了。
听完后,我竟一时无言:“……”
只见戚玉眉头微皱,不太赞同道:“这声音……倒是不像正常哭声。”
“什么意思?”我问。
“确实。”路时修脸色似乎也不好看。
“倒是像……受尽折磨时的哭声。”
宁安远话一落,惊呆了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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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话没说,我直接用轻功飞上了房檐,入眼便是一片狼藉、血迹斑斑之景。
原本办喜事的灯笼,绸缎丢的四处都是,土壤被鲜血染的乌红。
在庭院中央有个穿喜服的女子被人钉在了木板上,而她的头顶是一把利刃,连接着利刃的是三条麻绳,麻绳固定的那端被一根微弱的烛火烧着,每烧断一根,那把利刃便往下落一截。
在那名女子身后,约莫七八个人手脚被绑,只能发出呜呜的哽咽声。
“出事了!”我喊道,二话不说飞了进去。
当我准备落地时,七八支黑色暗箭朝我而来。
“燕游!小心点!”路时修在身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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