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沈嘉现在对欧阳兴刮目相看,暂时不讨厌对方了。
“不用客气,我还有一份大礼送给你们,就当是给你们的新婚祝福。”欧阳兴说罢,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
“一张纸?”沈嘉愣了,这算什么大礼?
萧翌好奇的接过来,就着火光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欠条。
“五千头牛羊,三年后给你。”欧阳兴大手一挥,一副霸气的样子。
萧翌笑道:“真难得,你竟然不抠门了。”
“小羽啊,你可别再外面乱传说我抠门了。”欧阳兴郁闷道,“我现在好歹也是西瓯王了,富裕多了。”
萧翌笑了笑,看来之前那场大战,欧阳兴收获颇丰啊。
“说到礼物,我也有东西给你。”范大夫跳舞跳到一半,又折回来了。
沈嘉诧异道:“你这么客气干什么,什么礼物啊?”
“来来来,在我帐篷里。”范大夫拉着沈嘉起身,随他去帐篷里了。
等二人走后,一旁的欧阳兴摸着下巴对萧翌道:“送个礼而已,为什么感觉他俩鬼鬼祟祟的?小羽啊,成亲后拿出大丈夫的气势,好好管教,否则就翻天了。”
“噗——”萧翌一口酒喷出,“你想多了。”
二人正聊天呢,木棉也凑到陛下跟前,邀请他一起跳舞。可萧翌却摆摆手,“不了,你们去吧,我看着你们跳。”
“大哥呢,怎么不见了?”木棉左右环顾,竟然没有看到沈嘉。
欧阳兴笑道:“你大哥他有秘密了,背着小羽收私房钱。”
“你可真会想象。”萧翌无奈的摇摇头。
“木棉姑娘,为什么不邀请我跳舞呢?”欧阳兴捂着胸口,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的西瓯舞跳得可好了。”
“真的吗?”木棉满脸狐疑的望着他,心中一万个不相信。
“走,我给你跳一段。”欧阳兴放下酒杯站起身,和木棉一起去跳舞了。
再说另一边,在范大夫的帐篷里,沈嘉见他取出一个匣子,里面装有两个白色的瓷瓶。
“这是啥?”沈嘉好奇道。
范大夫神秘兮兮的凑近沈嘉,“当然是好东西了,送给你们做新婚贺礼。”
沈嘉随意取出一个瓶子,打开瓶塞嗅了嗅。一股闻到熟悉的药香飘了出来,他心中立马警惕,“该不会是……”
“啊,你拿错了,这瓶药膏给陛下用的,与你无关。”范大夫又拿出另一瓶递给沈嘉,“这一瓶才是你用的,我多年研制的药酒,保持持久,一夜七次不是梦!”
果然范大夫送的礼物都如此与众不同,沈嘉被惊呆了。他不由问道:“范兄啊,是不是陛下寒毒解了,最近太无聊了?怎么你又开始研究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还不是为了你们的性福吗?”范大夫语重心长道。
沈嘉扶额,“呃,感谢你如此关心我们的婚后生活,不过这些礼物还是请收回吧,不用药物,我们也可以很幸福。”
“但是……”范大夫拿出装药膏的瓶子,“药酒你不需要,药膏总需要吧。难不成你随身携带了药膏,还是你们今晚不洞房了?”
沈嘉:“……”
最后,沈嘉红着脸从范大夫的帐篷里出来,怀里揣着一个瓷瓶。
第225章 殿前欢(四)
外面的祭火节已近尾声,围着篝火跳舞的人们换了一批又一批,其余人则开始分享祭火饭了。煮一天的羊胸骨汤味道鲜美浓郁,让人闻着就流口水了。
“长青,快来吃祭火饭。”萧翌笑着招呼道,“对了,范大夫送了什么?”
“啊,他……”沈嘉吞吞吐吐道,“他……他的礼物太过‘贵重’,我拒绝了。”
“人家的好意嘛,拒绝不太好吧。”
沈嘉皱眉,“也不算……全拒绝,半拒绝、半拒绝而已。”
萧翌转头看向沈嘉,心道欧阳兴的话好像有些道理,成亲后的男人,果然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欧阳兴呢?”沈嘉发现,这家伙竟然消失了。
萧翌随手指了指篝火方向,“他和木棉跳舞呢。”
篝火堆旁,欧阳兴扭动着腰,搔首弄姿,极其夸张的跳着西瓯舞蹈。而木棉则跟着西瓯姑娘的舞步,也在翩翩起舞,没一会儿她就学会了。
只见木棉穿着西瓯红色的长裙,旋转时,她的裙摆像花儿一样绽放。火光照在她的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
欧阳兴看着她,早就忘记了跳舞,痴痴的站在原地,已经呆了。
木棉一舞结束,围观的人都鼓起掌。木棉冲观众微微一笑,随后挑衅的看向欧阳兴,问道:“怎么样,我比你跳得好吧。”
“美轮美奂,姑娘的舞姿是我见过最美的。”欧阳兴一边鼓掌,一边夸赞道。
“哼,花言巧语。”木棉批评道。
虽说欧阳兴说话总是不正经,但哄小姑娘的话术一套一套的。还好木棉已经过了小姑娘的年纪了,不会再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到。
欧阳兴不以为然,躬身一礼,“我能请这位美丽的姑娘,一起跳支双人舞吗?”
“不愿意。”木棉拒绝道。
“那……”欧阳兴想了想,拉起她的手,“我们去和大家跳篝火舞,总行了吧?”
木棉还未说话,就被欧阳兴拉进了跳篝火舞的人群中,人们见西瓯王来了,自觉地给他们让出空位。欧阳兴和木棉一起和其他人手拉手跳舞,围着篝火踩着舞步转圈。
跳舞的时候,木棉听见身边的牧民和她说了几句西瓯话,于是她好奇的问欧阳兴:“他们在说什么?”
“夸你漂亮,问你是哪里人。”
“你帮我告诉他们,谢谢他们的夸奖,我是大梁人。”
“好。”欧阳兴说完,又用西瓯话帮木棉翻译转达。
“对了,你们西瓯民众,对今天的婚礼怎么看?”木棉最好奇的便是这个问题了。
欧阳兴笑道:“都说好啊,还祝福新人白头偕老呢。”
木棉满意的笑了,然后又问道,“为什么今天来的客人这么多,难道他们知道陛下和大哥的身份?”
“不知道,他们只知道新人是我的朋友。”欧阳兴低头看向木棉,“我们西瓯人很热情的,对待朋友就像你们中原说的,‘不亦什么乎。’”
“那句话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木棉笑着补充道,“你的大梁官话,有待提高。”
木棉和欧阳兴又跳了两三支舞,终于跳累了,准备去吃祭火饭。而此时,范大夫、魏漠和约翰也回来了,正笑眯眯的看着二人。
“回来了,跳得开心吗?”范大夫一脸慈祥的问道。
“开心,很开心。”欧阳兴立刻接道。
木棉的脸微微一红,急忙解释道:“范大夫你又瞎想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魏漠却贱兮兮道:“我和约翰都看见了,木棉姑娘一舞动天下。”
“对啊对啊,可好看了。”约翰也跟着起哄道。
“吃你们的祭火饭吧。”木棉气呼呼道,“还有约翰大人,我还没顾上找你的麻烦呢。您记了半天,就背了四句话?”
“呃,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什么舞,没看见!”约翰立马改口,默默低头扒饭,做鸵鸟状。
众人:“……”
其他人都在打趣木棉和欧阳兴,只有沈嘉不开心,对着萧翌闷闷不乐的说道:“我妹子才不嫁给欧阳兴,我看这个人,不行。”
“你这是……还吃醋呢?”萧翌笑问道。
“不是,我是以男人的眼光来评价,没有夹杂任何个人恩怨。”沈嘉冷静道,“他一看就花心,木棉嫁给他会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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