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来:“我没有。”
“小谢怎么可以擅自想这么……”
谢未雨又给他塞了一块巧克力,怕贺京来早上什么没吃又头晕。
“我没有擅自啊,大家提到六号都讳莫如深,不是更坐实了这种猜测?”
贺京来:“你可以直接和我求证。”
“每次岔开话题的不是你?”谢未雨吃掉递到贺京来嘴边的饼干,“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吧?”
贺京来抿了抿唇,看谢未雨吃肉干,问:“那你真觉得我会……”
江敦都听不下去了,“可能吗?”
“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患得患失的。”
柏文信没忍住笑,被喝进去的水呛了半天。
谢未雨:“是啊,我相信樊哥不会。”
“谁让你遮遮掩掩的,害我自信全无。”
贺京来看向江敦:“我就比你大两岁。”
“你求婚成功了?戒指送出去了?”
柏文信和谢未雨对视一眼,都很无奈。
江敦涨红了脸,“关你什么事?我和我女朋友早就见过家……”
贺京来:“小谢一直住在我家。”
江敦:“我已经领证了。”
贺京来:“小谢现在也住在我家。”
江敦:“同居了不起啊,你送我们小谢戒指了吗?求婚了吗?好意思问我。”
贺京来:“我会收到十枚戒指。”
江敦:“什么?”
柏文信也看向谢未雨。
想到滚落的戒指,谢未雨忍住泼贺京来一脸的冲动,把兜里一大把的肉干砸在贺京来身上,起身走了。
“什么十枚!你没吃早饭饿晕了吧?”
他朝舒皓回走去,正好这时候贺星楼推着残疾堂哥过来,轮椅没控制好,差点砸到谢未雨。
舒皓回及时拉了他一把,轮椅上的贺英朗摔在地上,艰难爬起来,看向舒皓回,委屈地喊老婆。
画面很是糟糕,至少米濯又有活干了。
赶过来的贺京来半搂着谢未雨,剪裁合适的西装口袋鼓出来的都是肉干,他正要道歉,又有人找他。
谢未雨:“快走吧,预售戒指的京来先生。”
贺英朗抱着舒皓回大腿哀嚎实在有碍观瞻,但这一幕确实很好控诉,不少人围过来,他已经提前开演了。
“小回,不要离开我,是不是如果我能走路,你就喜欢我了?”
“我也不想这样的,是太奶奶她……”
周围围着的人越来越多,舒皓回嘴角抽搐,他忽然觉得还不如做杀手,至少不用控制表情。
他真的很想踹这个明明会走路的未婚夫一脚。
“这是谁?”
“贺氏影业的大少爷啊,他不是车祸变成植物人了吗?”
“为什么说是老太太干的?那是犯罪吧?”
“你忘了岑末雨一开始是他未婚夫了?”
……
这一片人很多,有其他的家族的代表,也有受邀的商界人士,还有媒体。
比新闻稿更快发布的是手机视频。
贺京来有事不得不离开,离开之前勾了勾谢未雨的手,在他掌心画了一笔。
谢未雨痒得下意识勾手,正好对上贺京来回看的目光。
这一片人越来越多,江敦很快过来了。
他回头看了看,和谢未雨说:“他笑什么呢,笑成那样。”
谢未雨:“还能是什么。”
表达爱居然也是一笔画,人类真是诡计多端。
“那他们又在吵什么?”
谢未雨远离了战圈,很快贺英朗就被贺家人推走了,舒皓回不得不跟上去,似乎是付郁晴找他们。
江敦纯粹是看热闹的,习惯无聊的时候点开短视频软件,第一个视频就在他们现场。
趴在地上哭诉的西装男,残疾轮椅戴假发。
被他抱着腿的男人更好认,是最近软件的大热带货主播,带的都是医疗美容,据说有贺京来投资。
「什么情况,不是参加祭祀什么的吗?怎么变成短剧了?」
「这是末雨原来的未婚夫?长得还挺帅。」
「我看他哭得不像演的,帅哥多少有点包袱,不会这么鼻涕横流吧!」
「鼻涕擦你老婆裤脚了喂!!」
「不是植物人吗?什么时候醒的,居然出现了?」
「前几天舒小回主播的背景还是插管植物人老公啊?」
「看到了站在边上的小谢和鸟笼叔叔。」
「所以贺英朗的车祸也不是意外?你们大家族真的这么多幺蛾子啊?」
「这个祭典挺多人去的,不过都在外围打卡。」
「听说内场人均发茅台。」
江敦还把手机递给谢未雨看,“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谢未雨点头。
江敦又问:“所以连你和这……”
他指了指远处轮椅上的男人,“最初的婚约也是那老太婆促成的?因为你现在长得……”
江敦脑子一根筋,捋清贺家人的关系太难,来也是为了贺京来预设的求婚。
“像我以前是吧?”
谢未雨习惯性地从兜里掏肉干,发现刚才光砸贺京来了,只剩一颗。
他起身对江敦说:“我们去吃饭吧。”
江敦:“不等队长吗?”
谢未雨:“他忙着呢,轮椅大侄子要带着老婆去申冤了。”
/
贺京来刚坐下没多久,收到了谢未雨的消息。
[我吃饭去了。]
[图。]
这一片也有包餐,所有消费由贺家买单。
谢未雨和队友们坐在一起,煞有其事地给贺京来留了一副餐具。
贺京来:[我过不去了。]
室内都是乌泱泱的贺家人,付郁晴坐在一边,她最近实在动怒太多,走路都颤巍巍的,不像之前精神好。
早晨看见贺英朗她就有不祥的预感,现在看她挑选的替身推着贺英朗进门更是眼皮一跳。
谢未雨:[我会把你的份吃掉的。]
他还记得自己的肉干,不忘说:肉干是进口的,你垫垫肚子。
一群人天没亮就搞祭祀,现在又到了处理大事的环节,不少长辈也都饿着肚子,还好管家送来了粥品。
颇为现代化的屋内明亮,但不热闹。
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贺英朗。
就算刚才在宗祠的时候见过,但躺了大半年的植物人醒了还是令人惊讶。
“英朗,你说你的车祸不是意外?还是你太奶奶害的,这可不兴说啊。”
“是啊。”
贺星楼好不容易混完繁琐的点香环节,以为能去吃饭了,没想到还有加时赛。
她妹妹坐在一边偷偷玩手机还被妈妈说了,贺星楼只能看着眼前的热粥发呆。
“我头很痛,太奶奶,你不应该给我打电话的……”
贺英朗抓着头发,假发又拽掉下来了,露出还包着的头。
上面长出了一层头发,依然掩饰不住巨大的伤疤。
他似乎神志没有完全恢复,说着说着又往前冲。
躺太久的双腿不好走路,趔趔趄趄,质感不错的西装裤上还有刚才摔倒的污垢。
贺家人很多,混日子的也不少。
贺英朗倒是没有搞出什么私生子,他就是人不着调,实际上打理公司还是不错的。
作为后辈嘴也甜,长辈对他印象不错。得知他出事,也很惋惜。
现场看更不是滋味,只有舒皓回无动于衷,捡起地上的假发想这傻帽还挺会演。
付郁晴的拐杖在地上敲出巨大的声响:“你在胡说什么,有病就回医院去治,别在这里发疯。”
贺京来:“英朗有证据吗?”
付郁晴转头看向贺京来,“你!”
厚重的木门关上,在座的全是贺家人,想起谢未雨在消息里说你们乌鸦开会,贺京来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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