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也改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失误,有几分沙哑。
“京来先生肯定希望和您共进晚餐吧。”
这个时间,贺京来还没有下班。
高泉是个称职的秘书,知道有些行为是老板默许的,也识趣地透露不少贺京来的生活习惯。
比如工作狂,比如工作起来都不用吃饭。
“不用管他。”
谢未雨看上去像是气没消,舒皓回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
“我电话里和你说的都算数的。”
桌上的肉食丰富,都是谢未雨的喜好。
但他和贺京来实在做得太狠,谢未雨有种自己要缓上一周的错觉。
他撇嘴的小表情在舒皓回看来也很可爱。
“京来先生都知道。”
舒皓回解释了一句,“他算我的老板。”
谢未雨也知道舒皓回的底细,他看了对方好一会,像是透过这张脸看了这些年贺京来遭受的精神攻击。
“他肯定说随便我。”
青年恶狠狠切开一块牛排,“我说的话也是真的,至于他们家那个老太太……”
叉子戳进三分熟的牛排,目前最炙手可热的主唱野性未褪,“还是别碍眼了。”
舒皓回笑了笑,“京来先生都有准备,下周就是贺家的宗祠祭典了。在这之前,付老太太肯定会邀请末雨你去贺家小聚的。”
他似乎也去过好几次了,舒皓回苦笑,“那种场合真不是人待的。”
他也不是真豪门,小市民家庭长大走投无路才选择这条路,难以想象从小在那种氛围长大,人不扭曲都算天纵奇才。
难怪贺家后面几代精神错乱的不少,还有贺英朗这种分出去的纨绔。
相比之下,贺星楼玩音乐都不算叛逆了。
谢未雨:“我知道。”
三分熟的牛排还带着血气,谢未雨抿了抿唇,发现自己口味也被养刁了,不像以前那么喜欢原味。
“有件事不知道您想不想了解。”
舒皓回目前是贺英朗的未婚夫,也参与了贺氏影业的部分业务,认识了不少贺英朗的朋友。
港市这群阔少爷圈子重叠率很高,不对付的朋友之间也有关联。
“关于付泽宇和你现在父亲的动向。”
谢未雨手机没有一条岑飞翰的消息。
之前还对他恨铁不成钢的男人像是销声匿迹了,“他们联手了?”
谢未雨也不意外,他依然有意无意看向不远处的酒店,当年从那里跌落成了贺京来十几年的梦魇。
摔死的鸟也很有阴影。
“应该想故技重施,希望我再摔死一次。”
桌上都是舒皓回按照之前资料上谢未雨的喜好点的,发现回来的人也有偏好的改变。
付郁晴似乎没有预料到这一点,也没想到死去的人还能再回来。
舒皓回:“你不害怕吗?”
谢未雨:“樊哥会保护我的。”
失去过的人得到重来的机会,简直草木皆兵。
谢未雨和贺京来说过与舒皓回在一起,就算直播关闭,也拍了餐厅的照片,发了食物的照片给他,男人还是很快过来了。
话音刚落,舒皓回就看到了走过来的身影。
谢未雨预估错误。
工作狂也可以效率翻倍,养了这么多年的团队不用他事无巨细跟着。
况且现在他的任务就是和小谢在一起。
舒皓回:“京来先生真是迅速。”
他都有种自己是绑匪的错觉,这气势和综艺节目判若两人。
这间餐厅不是包场,也是限制消费,能入座的都需要金卡。
虽然有人认出了谢未雨和舒皓回,也不会一直盯着看。
也有人在这样的餐厅应酬,冷不防瞥见贺京来,下意识站起来,抬头才发现男人走去的方向……
“那是他抢来的未婚夫吧?”
“什么抢来的,本来就八字没一撇。”
“和侄子换未婚夫是什么光彩的事吗?你小点声。”
“人家换得光明正大的,岑末雨对面那位不就是贺英朗现在的未婚夫?天天病床前带货那个。”
“原来关系这么好?”
贺京来没有走近,谢未雨就在食物和氛围香中闻到了贺京来惯用的味道。
他没有转身,看舒皓回站起,有些不舍:“现在就走吗?”
舒皓回烫染的棕发别到耳后,虽然是网友公认的科技脸,外形也好过一些十八线小明星,他点头说:“再不走京来先生扣我提成就不好了。”
加入贺京来的阵营对舒皓回来说像是找了个公司上班,他拿起外套,和走到桌边的贺京来告别,“我去医院探望英朗。”
服务生撤走他的餐盘,换了一份新的。
谢未雨面前的餐食堆积如山,和隔壁几桌的小食相比简直像是摆了原材料。
贺京来扫一眼就看出他还是没有胃口,“为什么没去医院看看?”
餐厅环境很好,灯光高级,还有提琴演奏,窗外是港市的夜景,游轮缓缓开过,沿岸建筑灯光不灭。
“看什么。”
谢未雨戳了果盘的一块水果塞到贺京来嘴里,“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这么没精神的?”
贺京来有几分窘迫,对外冷肃的外貌因为鼓起的腮帮子显得微妙:“我的意思是……”
谢未雨:“小回很了解我。”
他和舒皓回逛了几个小时,买了不少东西,贺京来看得出手链都是新的。
谢未雨的手指很好看,他说器乐学得一般,但他本就是被观赏的一部分。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
握着话筒的手都有粉丝全方面赞美,随便加一些配饰更是吹到天上去。
江敦没少羡慕谢未雨超绝的路人缘,说都是拽哥,为什么在自己就无人问津。
柏文信不给面子,说脸和气质。
那种时候贺京来不说话,他的目光比歌迷的欣赏更炙热,柏文信定义为迷恋。
纳闷一起长大的两个人知根知底,为什么会……生出迷恋。
也是今年在覆盆岛上他才明白为什么。
因为谢未雨从前不是人,或许是妖,但对一无所有过的人类来说,宛如神祇。
供奉是理所当然的,亵渎是一无所知的,引诱更分不清谁先开始。
“小回?”贺京来落座,不满地问:“你们不是今天才见面?”
谢未雨:“之前还打过电话。”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谢未雨给了提示:“迷晕你那天。”
贺京来微微挑眉,如墨的眉眼看向谢未雨。
“说了不做。”
“一个月都不做。”
谢未雨撑着脸,叉子戳进半熟的牛排,他都推到贺京来的餐盘,还把餐前面包切得乱七八糟。
南瓜汤也只喝两口,都是在贺京来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证明舒皓回是外人。
贺京来想:我是内人。
“一个月太久了。”
一个小时前否了好几个提案的大老板也有讨价还价的时候,“一天。”
谢未雨把牛排切成条,像是生气又像是不可置信,“一天?”
“哪有人这么换算的?”
贺京来:“那就两天。”
不等谢未雨拒绝,他拿起菜单重新点单。
小鸟现在的习性和从前也不一样,就算谢未雨不想承认,也清楚贺京来对他的照顾是最无微不至的。
他可以独自生活,却没办法像待在贺京来身边那样过得很好。
看谢未雨还冷着脸,男人试探着问:“我把鸟蛋都清理掉,可以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谢未雨好不容易平复的羞耻又原路返回,“那不然呢?你还想塞多少?”
十几年没开张的牌坊是很难克制的。
他在综艺上收敛就是为了现在的天天……和小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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