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屿回答,“我的。”
谢景辞眼底的喜悦更加明显,池非屿掉的小珍珠,想想还真是稀罕,就是不知道哭一次能掉多少珍珠,要是每颗眼泪都能变成珍珠,那人鱼不都妥妥的富豪。
没钱就哭两下,完全能够自产自足。
他的思绪一下子就飘远了。
池非屿看出谢景辞走神,他低咳一声,问道:“这东西你还想要吗?”
谢景辞回过神,对上池非屿的目光,他眨眨眼,感觉池非屿这会儿的神情有点熟悉,很像上次对方跟他闹脾气的那次,明明很在意,却又装作若无其事,想说,又顾左右而言他。
总结就是,又吃醋了。
谢景辞福至心灵,这个他熟,每次他在外边摸完别的猫,回去后,小白对他也是这幅表情,他都不知道哄过多少遍了。
只要把哄小白的话中的小猫咪换成小人鱼,就能完美解决问题。
谢景辞清了下嗓子,义正言辞地开口,“不要,我怎么可能收别的人鱼的东西,我才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你放心,我就养你一条人鱼,别的我最多看几眼,绝对不会上去套近乎,我家的小人鱼最好看了,没人能比得上,长得好看,尾巴也好看,脾气又好……唔。”
“够了。”池非屿捂住谢景辞的嘴,对方一通夸让他浑身不自在,可偏偏谢景辞还一脸真诚,完全没有糊弄人的意思。
他……在对方心中原来是这种形象吗?
池非屿看着谢景辞的眼神有些复杂,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谢景辞对他的滤镜也太重了。
谢景辞抓住池非屿的手拉开,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珍珠任你处置,我绝不多说。”
池非屿撇过目光,收回手,他压着嘴角,开口说道:“知道了,你……”
他目光游弋着,在触碰到谢景辞的那一刻又快速退开,“算了,我还有工作,你自己玩吧。”
谢景辞摸不着头脑,刚刚不是说事情都处理好了,怎么这会儿又有事了。
见池非屿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拿出笔记本,好像真的开始办公,谢景辞将到嘴边的问句又咽回去,他默默将手机调成静音,趴到床上玩。
其实只要他再往旁边走一点,就能看见池非屿对着一片空白的文档发呆,第一行乱码那是写了又删,删了又写,键盘陪着他打了一个多小时白工。
谢景辞忘性大,玩着玩着,就沉浸在沙雕的小视频中,直到关灯睡觉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找池非屿。
他朝池非屿那边探出个脑袋,试图爬床的心思都不带遮掩,“嘿嘿,我能过去吗?”
池非屿铺床的动作一顿,开口道:“你还害怕?”
谢景辞手指蹭蹭鼻尖,不说话,其实他也没那么怕,都过了三天了,只要不刻意去想,他基本没什么感觉,只是和池非屿睡感觉特别踏实,每次都一夜无梦,醒来神清气爽,真是让人上瘾。
和兄弟一起睡,有助于增进感情,都出来玩,不得留下一点特别的回忆。
谢景辞感觉自己想地很有道理,他昧着良心点头,说道:“还怕。”
池非屿在黑暗中清楚捕捉到谢景辞面上那点心虚,他轻笑,“那你回去该怎么办?”
谢景辞略微思索,穿书前他被鬼片吓到回去骚扰自己的损友,现在损友卒,但是他多出新的人选。
“我可以去骚扰陈澄……”
“嗯?”
池非屿刻意拔高音量,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喜。
谢景辞后半句是想说‘去他那打地铺’,但现在被池非屿这个‘嗯’堵得说不出来。
他看不清池非屿的脸色,又不确定自己哪里惹到对方,怎么陈澄的醋也吃,难道说……陈澄是人鱼!?
这种我的兄弟是百万富翁的事终于也要轮到他了吗?
谢景辞想了下陈澄长着鱼尾巴的模样,有点辣眼睛,也不是很丑,就是充满违和。
他甩甩脑袋,将诡异的画面扔出去,他试探着开口,“……我去骚扰你?”
“你想得倒是美。”
池非屿的话依旧呛人,但语气却缓和许多。
谢景辞眨眨眼,感觉自己掌握了顺毛技巧,他趁机问道:“那我能过去了吗?”
池非屿轻嗯一声,“最后一次。”
谢景辞自动忽略最后一句话,他拖着被子往池非屿床上一扑。
酒店的单人床很窄,他差点撞到脑袋,还是池非屿及时拉他一把,才避免惨案的发生。
谢景辞望着近在咫尺的墙,松了口气,小问题,虚惊一场。
他把被子一裹,滚到里面去,为了不挤到池非屿,他只能侧着身子,紧贴着墙。
这么睡实在不太舒服,谢景辞没忍多久,就放弃了,他往池非屿那挪了点,顺便还蹭到对方的枕头,为了显得不那么尴尬,他挑起话题,“我们明天回庄园吗?”
本来是计划在水族馆玩上两三天,但池非屿这状况,多待两天谢景辞都担心对方和水族馆里的生物打起来。
虽然他是挺想看那些长得稀奇古怪的鱼的,不过以后肯定还有机会。
谢景辞偷瞄池非屿,如果可以,他很想去海底亲眼看看,就是在海里睁眼实在有点难受,或许下次他可以买个潜水全套设备,不会游泳没关系,能被人鱼拖着走就行。
但这都是他的幻想了,池非屿大概没那个闲心思陪他在海底晃悠,这次出来玩,对方有空闲时间基本都在工作,谢景辞感觉对方回去估计还得加几天班。
池非屿闭着眼,回答道:“随你。”
谢景辞接着问:“我提前回去,是不是还有两天假期?”
这可关乎着他的生死存亡,要是回去就得工作,他说什么都得赖在外面。
“嗯。”
谢景辞安心了,才在外面玩过五六天,不给他时间缓缓,他真的会死的。
感觉脑袋顶到床头,谢景辞又往下挪了点,胳膊不小心碰到池非屿的后背。
池非屿听见响动,转过身面对着谢景辞,问道:“还在怕?”
谢景辞知道池非屿是误会了,不过当着老板的面说自己想偷懒,还是不太好,他顺着误会说下去,“黑黢黢的,是有点。”
池非屿微不可闻地叹气,“胆子怎么这么小,想忘掉吗?”
“啊?”
谢景辞没反应过来,他仰起头,此刻眼睛已经适应黑暗,他能看见池非屿清透的眼眸,或许是夜色太美,对方眼底似是荡漾着浅浅的温柔。
池非屿抬手戳了下谢景辞的眉心,“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忘掉。”
被戳的地方麻麻的,谢景辞傻乎乎地望着池非屿,后知后觉对方说得应该是人鱼歌声的能力,可是……
“你不是说非必须情况,人鱼不会给伴侣以外的人唱歌吗?”
池非屿短暂地沉默,他垂下眼眸,嗓音低沉,“那就当现在是。”
谢景辞低低地应声,他拉着被子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我可不可提分小小的要求。”
“嗯?”
“我不想忘记,但能不能稍微美化一下。”
池非屿又敲了下谢景辞的脑袋,“你倒是会使唤人。”
谢景辞清楚池非屿这是答应的意思,他嘴角忍不住上扬,又往池非屿那凑了点。
古老的旋律响起,伴随着轻缓的节奏,在房间内飘荡开来。
谢景辞又有那种脑海深处被触碰的感觉,但这次没有恶意夹杂在其中,那股力量很温柔,似是春风抚过,暖意蔓延四肢百骸,倦意接着涌现,让人不自觉沉沦其中。
他完全生不出反抗的心思,而他本身对池非屿的警惕心就少得可怜,没过多久,谢景辞就沉入梦乡。
他嘴角的弧度依然明显,看样子是做了一个好梦。
池非屿哼完一整首歌才停歇,他静静地注视着谢景辞的睡颜,时间的流逝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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