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哦了一声,刚想离开,余光瞄见文件夹侧面的两个大字。
田场。
这地方他有印象,这不是原文中男主手里最重要的那个项目嘛。
男主的设定就是标准的美强惨,父亲早逝,家里叔叔伯伯对家产虎视眈眈,而男主小小年纪就展现出惊人的经商天赋,和叔伯们打得有来有回。
而田场项目就是男主打破僵局的关键。
明明该在男主手里的项目,这会儿却在池非屿手上。
谢景辞不着痕迹地皱起眉头,后面肯定发生了什么,男主才得到这个项目。
至于是什么,原文没详细写,他记得男主开始这个项目的时候,是在与池非屿吵架之后,并且那时候池非屿的公司经历了重创。
很可能就是和这个项目有关。
原文只简单提过两句,这次重创是由于池非屿身边亲人的背叛。
他该怎么提醒池非屿呢?
话说随便抢走男主的机缘,会不会惹出乱子。
一时间谢景辞陷入纠结。
可……池非屿是人鱼诶!
活的人鱼!
谢景辞心底那杆秤唰地一下就偏了。
不管了,他想帮小人鱼。
池非屿见谢景辞半天没有动作,出声道:“怎么还不走?”
谢景辞看向池非屿,故作深沉,“老板,其实我还会算卦,要不要我帮你算一卦?”
他不等池非屿回应,手指随便乱掐了几个手势,然后似是顿悟。
“你最近犯小人,要注意身边人,尤其是亲人,不然会损失惨重。”
池非屿饶有兴致地看着谢景辞胡诌,“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
谢景辞嘿嘿一笑,“我也是刚知道。”
池非屿:“……”
谢景辞怕池非屿不在意,又强调一遍,“小心驶得万年船,注意点又没损失。”
池非屿摩挲着指间的纸张,敛眸思索。
谢景辞还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可能对方真知道些什么。
明明是个一眼就能看透的家伙,身上却藏着不少秘密,池非屿没打算逼迫谢景辞将秘密抖干净。
有些事一点点揭开的过程更加有趣。
池非屿旁敲侧击道:“我不记得你见过我的亲人。”
谢景辞回答,“我刚刚才见过一个长得和你很像的人,应该是你的父亲吧,他拉着傅先生去吃饭了。”
池非屿闻言,手上失了分寸,一页纸被他撕下。
谢景辞一愣,还没等他开口,手臂就被人紧紧攥住,那只手力气大到像是要把他的手臂捏碎。
他从未见过池非屿这种表情,印象中男人一直处变不惊的模样,最多被他逗无语了,有几分哭笑不得。
而现在池非屿紧盯着他,眼底似有暗流涌动,平静的表面之下,是数不尽的旋涡暗礁,好像随时都会将人吞噬。
“老……老板?”
第21章
池非屿语气平缓,但这一刻听起来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看见你了?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谢景辞被捏得很疼,却没有抽回手臂,池非屿状况显然不太对劲,他不想再刺激对方,“就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饭,但我拒绝了。”
池非屿唇角崩得笔直,没有回话。
谢景辞见他神情稍缓,小声又委屈巴巴地开口,“疼。”
池非屿回神,立即松开手。
谢景辞看了眼手臂,不出意外红了一大片,过会估计还得泛青。
这么大力气,真的是人能使出来的吗?
不对,池非屿本来就不是人。
人鱼的力气都这么大吗?
看来以后撸人鱼需要谨慎点。
池非屿也注意到谢景辞的胳膊,他轻抿着唇,藏去眼底的神色,“……抱歉。”
谢景辞毫不在意地开口,“没事,皮都没破。”
他对小动物特别有耐心,尤其是池非屿,在他这里属于尊贵的VVVIP客户,毕竟美人鱼他这辈子就见过这么一条。
池非屿再次抬眸,已经整理好纷杂的思绪,他以不容置疑地语气开口,“下次你再见到他,不用理会,直接离开,还有这几天把小白看好,别再让它乱跑。”
谢景辞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原文中没详细写池非屿的家庭关系,他只知道池非屿的父母感情不是很好,常年分居,池非屿是跟着父亲长大。
现在看来,池非屿与自己父亲的感情好像也不是很好。
不过为什么还要特地说一下小白。
难道池非屿还惦记着小白跑到游泳池的事?
算了,看着小白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他还是别触池非屿霉头了。
谢景辞跟池非屿告别,离开房间。
池非屿看着再次闭上的房门,眉心染上郁色。
他回想起那个男人的笑容,面上阴翳之色更重。
池非屿无声念着傅渊袭的话。
‘你就这么喜欢毁掉别人心爱的东西?’
他轻笑,渐渐地嘴角的弧度越发夸张,在到达一个顶点时,这抹弧度瞬间扯平。
池非屿垂下眼帘,眼底不见半点笑意。
他没有那样的恶趣味,但那个男人却不一样,对方恨不得将他所拥有的全部毁掉。
是他大意了,临近收网,他便放任自己与谢景辞接触,却不想那个男人仍旧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现在除掉对方还不是时候,族里那群老顽固还需要对方拖延。
池非屿指节叩击桌面,神情归于死水般宁静。
谁都不能阻止计划的进行,无论是谁。
……
谢景辞看到寝室时感觉自己精疲力竭,一天的疲惫感都涌现出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这会儿他还晕晕乎乎的。
陈澄见谢景辞快丢掉半条命的样子,不由担心,“你又从琼楼回来的?”
谢景辞点头,他摊在沙发上,脑袋后仰,有气无力地开口,“这庄园太大,我要走断气了。”
陈澄开口,“只是因为这个?”
“嗯?还能因为什么?”谢景辞支棱起脑袋,看向陈澄。
陈澄神情纠结,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道:“你去琼楼的次数也太频繁了,池总怎么一直抓着你不放?感觉像是在针对你。”
“呃……”谢景辞目光躲闪,略有些尴尬。
陈澄还真是冤枉池非屿了。
哪是池非屿抓着他不放,完全是他太能惹事,每次都能撞到池非屿手上。
这点自知之明,谢景辞还是有的。
“其实吧,老板人还是挺不错,喊我过去基本都给我算加班。”
“这样吗……”陈澄皱眉,似乎还有些顾忌。
谢景辞见此,心生好奇,他之前就发现了,他这位舍友看着是个老实人,但庄园里的八卦传言样样通晓,有些隐秘的事向对方打听准没错。
“是有什么事不能说吗?”谢景辞凑到陈澄旁边,拍着胸脯保证,“你小声点告诉我,我绝不外传。”
“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我不确定这些消息的真实性。”
谢景辞开口,“没事,我就当听故事。”
“行吧。”
陈澄本来就想说,被谢景辞这么一怂恿立即答应下来,“是之前在池总的贴身秘书传出来的,所有和池总关系还不错的员工,最后好像都会倒大霉。”
“有一个比较严重的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胳膊粉碎性骨折,但池总赔款给的多,因此这些事都没传出来。”
“后来那个秘书也离职了,我就没在听过和这有关的传言,或许都被压下去了吧。”
谢景辞拍了下陈澄的肩膀,叹了一声气,“这都是封建迷信,我们要相信科学。”
“可能是有那么一两个人倒霉,消息传出来就变得离谱,成了和老板关系不错就会倒霉。”
陈澄听谢景辞这么说,也觉得自己的担心太过多余,他笑笑,“也是,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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