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拎着医疗箱的家庭医生掂量了一下时间:斯总,你看现在这个时间...
讲话蛮好听的嘛,斯雨看他一眼:有人出来之前都别进去。
BOSS就是死床上,都不可能让别人看夫人身子一眼。
还得待命,医疗团队琢磨着,最后聚在一起开了把游戏。
一向跳脱的南溯却没加入他们,而是凑过来握住老婆的手:老婆,实在不行我们离职吧,其实我家里...
你家里?斯雨白他一眼:什么你家里我家里,你爸都多少年没回家了,你家不就是我家?离职去喝西北风啊,宝宝生下来吃什么喝什么上什么学你想过没有?
挨了一顿骂,南溯低下头,十分羞愧:可是老婆,我真的...很担心你,其实我现在复职了,还可以接飞刀...
斯雨家里算是有点底子,不过长辈思想老旧,觉得omega到底是要嫁人的,供完读书就马不停蹄地安排相亲,医生律师公务员的,个个都门当户对,他偏偏看中人家顺路的同事,一个斯文温润但单亲家庭一穷二白的脑肿瘤科医生。
家里当然是不同意,斯雨也不需要同意,把人钓到手,没耐心地谈了两天纯爱就拽上床,发现人看起来病怏怏的,床上倒契合得很,下床穿好衣服,抓起车钥匙就拉人去领了证,从此跟家里一刀两断。
南溯性格脾气好,说得上是百依百顺,辞职之后专心在家当煮夫,斯助在公司脸色虽臭,气色却是容光焕发。
当时没房子,也没备孕,没打算买地段那么好那么贵的房子,斯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骗老板钱,可能是BOSS看着真的太傻吊了。
对,是陆但年太傻吊了。
以他们家的累世财富和三代单传,陆但年根本就没必要上班,所谓的工作活动,根本就是人家婚姻中play的一环——这精神病总得找个借口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要给老婆罪受。
斯雨对此的建议是,直接做个心理评估,出个报告给老婆看下。
但精神病不会采纳这个建议,陆但年不会这么做,他希望自己在老婆面前是完美的,他觉得自己没错。
说实话,斯雨每次听见他这话,就会觉得自己也没错,一周敲他一万磅根本不够。
以这样卓越的狗脑子,稍微想想办法就是让他挑战法律高压把外国小帅哥送去当男妓。
这有什么用,难道乐先生见一个他就送出去一个?那他成什么了,东南亚第一男妓猎头?
还好他急中生智,趁搞到乐先生的预约信息,提出让他们“谈谈”。
他以自己美满幸福的婚姻为基准,为陆但年提供了多种求饶的方案。
陆但年笑着听完了,但斯雨知道他一个都不会采纳。
没关系,反正他病还没好,斯雨有一万种办法把乐先生留在总统套房里。
陆但年并不需要装可怜,他老婆是恋爱脑,就算他受一点擦伤,乐先生都会觉得他可怜。
斯雨每次想到这里,良心就会有那么一点痛,但他并非没有努力过,他和乐先生必须保持距离,也不妨碍他暗示BOSS在说谎。
比如一开始,乐先生打电话过来问陆但年几时回家,斯雨就会说:具体我不太清楚,BOSS最近都在办公室里。
这样,乐先生只需要上门来打一次小三,就会发现BOSS那个办公室里的隔间床铺干净气味清新,抽屉里没有套只有名片,陆但年不允许保洁之外的人进去,而所谓的工作根本就是在办公室看家里监控。
但乐先生不会,他似乎早就接受丈夫是个花花公子的事实,只是问,然后感谢他们总经办的照顾,偶尔还会以自己的名义送斯雨一些礼物。
他做的很好,如果他丈夫真的是个识趣的花花公子,他们之间的关系将会非常和睦。
可惜陆但年不是。
斯雨现在只能指望BOSS的材质比较耐高温,能用身体把乐先生哄回来,哄不回来的话,他就真的要考虑盗取商业机密跑路了。
高烧下的陆但年能撑几轮未可知,乐朝却在一开始的新鲜感褪去后很快嫌热,他摸了下陆但年的脸:太热了,我想去洗澡,你要不要一起来?
陆但年半阖眼睑,额发往下每一寸皮肤都是红色的,腹部往上没有一点地方是干净的,他摇了摇头,乖乖地被摸了脸和下巴,目送着乐朝略显不自在地走开。
他的目光从小乐身上滑到地上,一步一个脚印,地上或许还淌着一些别的东西。
乐朝洗完澡出来,又拿了冰块和毛巾,走到床边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不微笑的陆但年比微笑的陆但年可爱,床上的陆但年比床下的陆但年可爱,但无论谁,都比不上出完力昏睡过去的陆但年可爱。
他微微凌乱的浓眉,发红的颧骨和鼻梁皮肤,肩膀胸口上的每一个牙印和吻痕,都散发着一种被玩坏的涩情质感。
乐朝把他大致擦干净,穿好衣服,然后用房间里的电话拨通了斯雨号码:你在门口吗...麻烦你带医生进来,是,他睡着了。
算报复吗?
乐朝不知道,他只知道本来应该彻夜难眠的他,终于可以睡一个完美的觉了。
作者有话说
爽
第12章 适可而止12
Steve离开的那天,乐朝去送他,登机前,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对乐朝说道:乐,你的前夫...他的性格可能有一些...toxic,你是很好的人,你们之间,也许并不是你的错。
乐朝轻松地笑了一下:我知道,谢谢你。
Steve人不错,似乎真的只是把他当做旅游地唯一的人脉,这两天就像小狗狗一样跟在他身后到处晃荡,遇到不合适的情况也会自动回避。
所以乐朝对他说:我接下来可能会搬离这个城市,会搬到...一个很漂亮的地方去,如果到时候你再来中国,还可以来找我。
Steve这些天已经认识到他将要前往的韩国还没这儿的一个省大了:我会尽量快点攒钱的...如果那些富婆掐我屁股的力气小一点的话就更好了。
在陆但年身上发泄完杏欲之后果然好多了,乐朝带着微笑打车回家,他打算再住两个月就搬走,搬到哪里去还没决定好,他的学历足够定居后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
在S市避开陆但年找到一份工作很难,他知道对方有很多办法找到自己。
爱不爱的,或许他本来就比较现实,如果面前横着生存危机的话,他也没那个时间和前夫风花雪月了。
而且,他已经把那两个人膈应够了,之前愿意当忍者神龟是他自己不好,但心里堵着也不是办法,膈应一次对他的乳腺也好。
对他来说,离开陆但年的人生就像崭新的一样,哪怕过着对方口中的垃圾生活,那也是崭新的垃圾生活。
不需要待在家里,不需要担心老公莫名其妙发脾气,不需要为老公在外面乱搞伤心。
但一个半月后,他颓然坐在马桶上,盯着手头的验孕棒,意识到陆但年就是他这辈子的案底。
这一个半月并不平静,首先是陆但年找上门来,下着雨,雨淋湿了他的头发和眼睛,斯雨在他身后拎着伞打了个喷嚏,乐朝最终没狠下心,毕竟斯雨还怀着孕呢。
这两个人弄脏了他的新地毯,用了他的小洗衣机,陆但年走进来的时候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以他的身高和身价,看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廉价。
乐朝根本不想问他的感受,端了两杯热茶,开口第一句是: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办离婚证?
陆但年的笑容消失了,继而深沉地瞪住他。
斯雨淋湿的样子像只可怜的小猫,小口啜饮着茶水,喝到一半就呛住,他的声音已经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乐先生...
陆但年很快地反驳他:我们还没有离婚。
来之前答应好的要当哑巴呢?
斯雨于是撤回,重新温柔地说道:夫人...啊呃...
从这间小loft的楼上,欢天喜地地跳下来一只白毛小狗儿。
而乐先生伸手就抱起来,万分温柔地捉住它的前脚挥了挥,嗲声嗲气地哄它:黏黏睡醒啦~
小狗来的时间不长,但明显很受宠爱,应该是美版,眼睛不那么疯狂凸出,毛发经过精心修剪,头上还留出一撮扎了蝴蝶结。
马尔济斯,斯雨就知道,娇小甜美的马尔济斯不比身旁这条淋湿的神经病哈士奇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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