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早就开始创业,很快要出国,父母不同意,父亲发怒要他滚出家门,这是他的毕业party,也是践行party。
他会不会回来呢?付若不知道,他和他们这个圈子并不熟,因为腿很漂亮被邀请过来。
那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波光粼粼的水池背面,付若想过偷偷吻他一下,就算被打,以后也不会见面了。
但他胆子实在太小了。
很平庸的青春期暗恋故事,要不是后来付若胆子大又仗着自己长开了,且开得漂亮,本来应该和其他人的树洞故事一样黯然收场。
死心眼,如果当时贺延赋开放点,当做一夜情,付若也不会纠缠他这么些年。
不过,这也不是他的错,他一开始就说好,情人是情人,不公开,收钱办事的情人,是付若忍不住喜欢他,又兀自伤心的。
不应该喜欢一个死心眼的男人,因为在他眼里人是分门别类的,情人不可能当做恋人,更不可能变成夫人,他能接受情人,是因为他们这个圈子豢养情人的事情并不罕见。
这件事情,付若是在很后面才意识到的,他一度以为贺延赋纵容他犯错或者耍性子是爱他,但后来,他发现自己的塑料朋友在做小三,那个男人比贺延赋还宠,不止给朋友房车钱,还花大力气培养他,以至于他们分手后,朋友既没有空虚到挥霍,也没有伤心到去死,甚至对那个男人还有所怀恋。
这太可怕了。
付若就做不到,他光想到自己要做贺延赋的小三就害怕。
但一个年轻有为且身体健全的男人是不可能不想要结婚的,他只是不想跟付若结婚。
那很好办,付若心想,大家各自婚嫁好了。
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摊牌,万一哥哥会被他哭心软呢,一直拖万一把孩子做没了怎么办。
结果人家早也已经厌烦。
付若那一瞬间居然觉得解脱,其实他也已经受够了,贺延赋对他来说就像一张不属于自己的黑卡,在下一次续费前允许他无限刷,拥有贺延赋的时候永远幸福,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发现,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在这方面,贺延赋还不如朋友的那个老baby,起码他一手给朋友做了一份漂亮的履历。
贺延赋就只会草他,而且根本不费心想什么超薄凉感凸点或者背入脐橙传教士。
搞得每次学新知识的时候付若都觉得自己很放荡。
总之,一切结束得刚刚好,有钱,有孩子,没老公。
而且贺延赋的基因应该很不错,以至于孩子还没生,付若已经在望子成龙。
他最终只接受了一份邀请,这是唯一一份既不需要学习又不需要他活动肢体的邀请——贺家牵头的烈士家属基金启动仪式。
他起到的作用是鼓掌,上台握手,剪彩,镜头转过来的时候红着眼捂嘴。
离场时有人叫住他,他回头,发现是个陌生男人,身材瘦削,人很漂亮,眼神也凌厉,对方开口:你就是年寒的...
遗孀,很难说出口吗?付若点头,他的眼睛肿的像桃子:嗯,年寒是我丈夫,您是?
对方却没再说什么,盯着他的腹部看了一会儿,神情恍惚地摇摇头:抱歉,打扰了。
说完就走开,很奇怪的人,付若很快抛之脑后,刚打算打车,就有辆熟悉的车停在面前。
车窗降下,是贺延赋的脸,不是侧脸,一边在车上工作一边顺路来接他,而是特意来接他的样子,神情很柔和:上车吧,外面冷。
他人真的还不错,付若想,不过这也说明他压根就没把他们那段当回事儿。
让人挺不甘心的,所以付若低下头,语气低落:我叫车了,贺哥你先走吧。
仪式没要求,但他穿了一身黑,脸色苍白,献花的时候没忍住,把脸埋在手掌里低低哭了两声,耳朵上面夹的白花也颤颤的。
走出来的时候一副走不稳的样子,贺延赋实在担心他:还要等多久?天气冷,我先送你回去。
莫名其妙,付若低着头看手机:不好吧,让人家看见...
就是感情最好的时候,贺延赋都不会这样降下车窗,公然邀请他上车,他们苟合得很隐蔽。
贺延赋似乎是被他噎了一下,沉默片刻,他说:昨天x光那边联系我,说你要的那款包有货了,我让他们留着,现在方不方便去看看。
付若要和贺总要完全是两码事,贺延赋调了自己账号的购买记录,惊悚地发现付若一年买的东西还没有自己发出去的员工福利多,分手后他只带走了最贵的那一个。
他这几天给自己放假,抽空参加了几个发小的聚会,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个如此抠门的金主,陆总的老婆过生收到的是蓝钻房产和小岛,付若过生日收到的是耳提面命后,贺延赋下班后带回来的普通玫瑰。
付若也不问他要,给多少就花多少,甚至两人一部分开销都从里面出。
他都习惯了,四年半通货膨胀物价飞涨,他的包养费还是一年三百万半点不抬,其中物业费家政费甚至套钱都在里面,余下来的钱都不知道够不够买个包。
那天晚上他在几个抱怨老婆情人贪心不足的成功男人面前一言不发如坐针毡,根本不好意思搭话,难怪付若走得头也不回。
作者有话说
出现了,卤哥的可取之处
第26章 小狐狸7
付若也确实没见过什么世面,贺延赋忙工作,很少有时间陪他玩一掷千金的金主游戏,但他给付若全款买了市中心房子和两辆付若不怎么开的保时捷,一年给他三百万,他攒一攒,每个月也能买得起奢牌化妆品和几个漂亮包。
虽然说只有三百万,但付若又没有贷款,躺着不动日入八千,唯一的劳动是睡腹肌结实英俊多金的男友,偶尔还能收到男友出差带回来的礼物,什么茶饼红酒啦,也算生活中的小惊喜吧,所以他其实对被包养的生活算不上反感。
他当然也知道有人比他更赚,他甚至也想过父凭子贵,但仔细想想,什么东西倒贴都要赔一半价格,更何况小孩,等贺延赋结婚了,他那么英俊又那么把持不住,有的是人给他生小孩,他可怜的宝宝却要一辈子当私生子。
私生子大家都不少见,大院里的长辈现在训那些作风放荡的小辈时保守得像道德标兵,换二十年前照样是情夫情妇常打上门身后拖着一溜儿私生子的货色。
被找上门只能说明那长辈实在不是个东西,有能量更大的能让小三和原配平心静气地坐在一起吃饭。
他觉得贺延赋就是这种人。
也不怪他这么想,贺母贺父的事情就算瞒得再厉害,过了这么多年,贺延赋都二十七八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所以付若即便再喜欢他,总是讨好他,对他撒娇,总是闷着头、莫名其妙地说:我好爱你,哥哥,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呢?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可不可以不要喜欢别人呢?
哪怕贺延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做出保证,他也会主动找补,甜蜜地说道:因为你太好,原谅我吧,哥哥,我怕别人把你抢走。
好听的话讲一千遍,木头耳朵也能听进去,到最后,贺延赋已经不会冷冰冰地说“你问题太多”,他搞明白这是撒娇,是傻瓜很爱很爱才会冒出来的呢喃,但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回以亲热的吻吮。
但付若说这些话,却说得越来越没有心理波动。
和贺延赋不一样,他嘴巴甜甜的,心里硬硬的。
事实证明,人习惯性嘴甜是有好处的,贺延赋这不就突然良心发现了吗?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有什么目的,送包上瘾还是怎样,但如果是送给付若,那付若绝不会没眼色地追问。
他见到熟悉的sa,心里特别高兴,双眼对视,满满的心有灵犀。
看我给你又拉到一单!/天啦亲爱的你这就是富贵命啊!
随即,sa掏出了她们的大Birkin。
付若之前问Birkin单纯是被震惊了一下,一个包二百多万,还要配货,他觉得太可怕了,他问店员要的是那种小小的,二十八万左右,虽然有点贵,但很可爱,而且这个牌子保值,等宝宝长大也能背。
孩子虽然还没出生,但等ta出生了肯定也会想要喜马拉雅鳄鱼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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