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了,放心了,贺延赋才过了河。
助理提着一箱美钞跟着他进酒店,有一段时间,楼下站着十几个手按在腰间的深肤色男人,十一点半,他在夜色中返程,几个越南商人跟他一起,对岸上守着人。
贺嵊北让他帮个忙,他没问太多,知道太多不好。
只知道是个男人,不是贺嵊北的兵,他也是受人所托。
抵达岸上,他马不停蹄坐上离开的车,到了机场候机,犹豫着给付若去个电话,但想着太晚,还是算了。
估计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他闭上眼睛养神,约莫过了五六分钟,手机这时候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若若,他接通,声音沙哑:若若?
付若在那头问他:哥哥,在路上了吗?
贺延赋:算是吧,怎么还没睡?
付若明显有点着急:想你啊,什么叫算是吧,到底几点回来?
贺延赋忙了一天,不知道他这里又出什么幺蛾子,说真的,感觉自己的心态简直扭曲,居然觉得还挺甜蜜:很急吗?五点之前回来,你先睡,给你带了礼物。
付若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我急什么,我今天去做检查,医生说我已经过了孕早期,可以跟老公同房哦。
真可爱,贺延赋还算镇定:我尽快,但是今天实在没办法,若若,早点睡,明天起来就可以收礼物。
付若翻了个身,乱七八糟地絮絮叨叨:睡不着呢哥哥,我买了水手服,分体的,发你看看,还挺贵呢,料子摸起来还蛮舒服的,就是布料太少啦,我第一次买白丝诶,最近有点胖,好怕穿上脱不下来或者勾坏了,还想着你晚上回来刚好帮我看看,哦,还有狐狸耳朵,买一送一,我是不是很持家?
哪里是胖,那肉长得刚刚好,夹得人头晕目眩。
可爱在性感水手服面前一文不值。
贺延赋真的有点坐立难安了。
付若打完电话还是毫无睡意,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跳进来,他看了眼,删除。
他咬着指甲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心情越转越纠结,年寒没死是好事,那死亡证明就不做数,那他岂不是还在已婚?天呐,难道还要演两男争一o?
太可怕了,他又转了两圈,想了想,发了一条短信出去:能见一面吗?
侯月彬没回,或者说,之后,付若再也没收到他的回信。
年寒没死的消息是在孩子六个月大的时候进入贺延赋耳朵里的。
那时候他回家吃饭,贺嵊明的情人做得一手好菜,做完擦擦手,柔情似水地向贺嵊明笑了一下,就到院子里去了,最后这桌好菜只有父子两个人享用。
对情人也这么大男子主义,贺延赋没打算动筷子。
贺嵊明倒是很爱说,人老了废话多:...前些天托你办的事,差点搞出乱子来,要我说老陈他就是疯了,他那个孙子怎么可能还活着,那么好的一个苗子让人家掺和进去...
见贺延赋走神,他叹口气,摆弄起手机,推给他好些叔伯的适龄孩子:不是我催你,你都快三十了,别人家孙子都两个打底了...这是佳佳,你不记得?小时候最爱缠着你,天天叫着延赋哥哥延赋哥哥...那小星呢?
贺延赋只吃了果盘里的奶油草莓,香气浓郁果味高级不腻,不知道哪里买的,付若最近很爱吃这样的水果,他尝了一个就罢手:不记得,我已经有结婚对象了。
贺嵊明大喜过望:真的?谁家的孩子?几岁了,女孩儿还是omega?
一连串问完才咳嗽一声:咳,看你之前说的,不会是外地的吧?
贺延赋转移话题:草莓哪里买的?
贺嵊明摆手,很不死心地接着说:你岑叔叔买的,我哪知道这些,你等会儿出去问他...你不说,那就是我不认识?对象还是要找知根知底的...
贺延赋打断他:你认识,之前你还夸过。
贺嵊明心花怒放,他一下很少夸人,虽然想不起来,但被他夸奖过的肯定不是什么坏孩子:真的?那感情好,哪天带来给我和你岑叔叔看看。
夸过,夸他结婚早。贺延赋捻了一颗青提放嘴里,皮太厚太涩,汁也不甜:嗯,早晚带来给你们瞧瞧。
人逢喜事精神爽,贺嵊明因此立刻扭转话题:你还记得...之前老付家的那根独苗,叫...付若,对付若,这名字不大好。
当时参加完婚礼贺延赋说那话,弄得贺嵊明心惊胆战琢磨好几天,生怕他有什么特殊癖好,人这么大了管也不好管。
哪不好?贺延赋精神一振:您提他干什么?
贺嵊明心里一跳,笑话他:你看你,有了媳妇忘了老子,刚我说什么你是不是都没听,我之前说什么来着,老陈之前找那孙子,本来以为赔进去个好苗子,结果人家没死,带着孩子和资料躲在越南,前天刚回来。
昨天?贺延赋皱眉:我记得我三月份去的。
贺嵊明嗤笑:一回来就进那儿去了,哪有空给别人汇报工作,行了,我说这人你肯定想不到。
别人生个这样的儿子,贺嵊明还有点羡慕,不过想想家里就一根独苗,到底偃旗息鼓。
他夹了一筷子菜,有点故意的意味:就是跟付家小孩结婚的那个小伙子,叫年寒。
贺延赋那一瞬间感觉喉咙到胃里都是涩的。
作者有话说
别人当三自甘下贱
贺哥当三倾城之恋
那这段时间的风花雪月海誓山盟算什么,算给寡夫提过水吧。
决定要不要码字的办法是看下评论,随机点进来,有就写点,没有就放假,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追读数据正相关?
第31章 小狐狸12
年寒是逃出来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在这片法治土壤上被囚禁了一个月,简直骇人听闻,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自愿的。
分别向不同的人述职完毕后,他这么对自己的法律意义上的配偶解释道。
什么叫自愿被囚禁啊,付若喝了口龙井,低着脑袋,他也想细问,但想到外头那个,心里又止不住的虚。
他和年寒是没有那方面感情的,但这也不意味着年寒知道自己头上戴顶绿帽也能高兴起来。
所幸年寒很快说到这点:...我很感谢你,小若,月彬告诉我,你帮了他很多,对你来说,要主动接近贺嵊明的儿子一定不简单。
这一切本来和付若是毫无关系的,虽然他所提供的只是贺延赋的行踪。
付若想起贺嵊明的儿子昨天早上不许他吃酒心巧克力,不禁心有戚戚:嗯嗯,他对我可凶了。
即便如此,年寒的神色带上了几分愧疚:抱歉,小若,我们可能需要在两个月内离婚。
付若孩子才六个月,可年寒不得不开口。
他被囚禁的那一个月过得...很难说,大概在京郊某栋别墅的地下室,六十平左右,床桌书架浴室,除了厨房一应俱全,但基本上,他和绑匪只使用其中的两样东西——床和浴室。
和他预想的不同,付若并不生气他毁诺,他纠结的是另外的东西:可以是可以...你给我点时间吧。
年寒看着他和那个有点隆起的肚子:离婚后我仍然会照顾你们,这个你不用担心,还有我留给你的存款,抚恤金可能会原路退回,你拿着,好好照顾自己。
付若心想天呐好慷慨的男人,他差点就想坦白了:我能问下为什么吗?不是不行哈,寒哥,我就是好奇,有人强迫你了吗?
因为太帅被哪个衙内看上了?
年寒犹豫片刻,在这方面没什么不能说的,他解释:任务期间出了点问题,现在...需要负责,不过,也不算强迫,我们之前有过约定,三十岁之后没有心仪的对象就两个人搭伙过了。
付若想不明白这个剧情展开,但并不妨碍他猜到对方的身份,于是点点头,纠结地说:好吧,那你们俩好好过,其实我也差不多...寒哥,我那个也要我负责来着,不对,我怀孕,应该是我要他负责,也不对,哎呀好烦,我先走了,我安排好外头那个就回来。
年寒猜到了,但也没说出来,目送付若出门,点了根烟,从楼上看见他钻进一辆车牌熟悉的迈巴赫。
过了一会儿,手机阴魂不散地震动起来,他接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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