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寒笑了一声:你当然不记得,你小子应该从小到大没少人追吧,小若那时候不漂亮,起码没现在漂亮,戴近视眼镜和牙套,头发乱七八糟的,你看过他的学生照没有,你肯定没看过,他怕你看了之后不要他。
怎么会,贺延赋光听他说都觉得嫉妒,谁那么不识好歹,学生时代的付若,一定比现在乖很多,瘦伶伶的,把眼镜摘下来就昏头,听两句好听的话就让人亲。
他决心要把付若学生时的照片搞到手,自然没那么多时间担心付若生孩子出问题,直到婴儿一声啼哭,有人走出来,对他们说:谁是产夫家属?
年寒站起来:...我是。
对方点头:孩子有贫血,稍等验个血。
年寒愣住:要我输血吗?
医生也愣了一下:看情况,一般不需要。
血库又不是没有血。
这话听到年寒耳朵里,那就是留一份血样待用,他迟疑着:...一定要孩子父亲吗?
医生皱眉:产夫现在不行,要孩子的另一个父亲。
产夫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年寒沉默了片刻,他转过身,目光停留在贺延赋脸上。
贺延赋见他迟迟没动,也走上前:怎么了,是需要捐血吗?
侯月彬也听见了,他心里电视剧音乐都响起来了,最后还是没忍住戏瘾大发,一指贺延赋:年寒不行,让他捐。
医生:......
医生见多识广,推了下眼镜:我的意思是,孩子的父亲过来签字,给孩子验血,请问你们谁是孩子的父亲?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贺延赋醍醐灌顶、恍恍惚惚地签了字。
作者有话说
光晞不行,让拓也捐
——出自《下一站幸福》
第34章 小狐狸(完)
孩子长得很丑,付若一醒来就有人抱着过来给他看,红皮没毛猴子一个,付若看得心都死了。
怎么会这么丑,脑袋像被门夹过的三角饭团,眼睛是一条缝,鼻子好平好平,明明贺延赋长得那么好看,自己的鼻梁也不低啊。
等贺延赋走进来的时候,他正担忧孩子的未来,看见孩子爸来了也高兴不起来。
贺延赋也没说什么,他看起来有点恍惚,放下保温桶,一边开盖一边说:宝宝状态很好,辛苦你了,护士说第一顿最好是流食...小梅做了小米粥,你吃一点,等会儿护士会过来做按摩。
付若心想你懂个毛的辛苦,闷头喝了一口烫得直掉眼泪,贺延赋着急忙慌地端过去给他吹吹。
付若低着头含含糊糊地哭:好丑...
贺延赋以为他说好烫,一时间愧疚得不行:我的错,我以为放到现在已经凉了...我应该尝一下再给你,我去要点冰块。
付若揪住了他的袖子,泪如雨下:我说好丑!宝宝长得好丑!怎么会这么丑!一点都不像...都不像我!
唉,这话说的,贺延赋觉得还行啊,而且护士说了,刚出生的小孩就是这样,他示意护工去拿冰块,坐到床边揽住付若,拿婴儿湿巾给他擦眼泪:没事的,这是正常的...
你懂个屁,你还以为是我堂哥的孩子呢,付若想想就伤心死了:都怪你,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这么丑,以后上学怎么办?
贺延赋心里一下又软了,付若自己做过丑小鸭,当然不希望孩子小时候也不漂亮:若若,刚出生的宝宝都是这样,过两天就漂亮起来了,再说了,就算不漂亮,我们出点钱矫正,长大也不会丑的。
说得付若猛然抬起头盯他:你矫正过?
怎么可能?贺延赋连忙摇头:没有。
付若更伤心了,那岂不是说明是自己的问题:那都是我的错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话太多,贺延赋都不知道怎么插嘴,年寒让他去签字,他现在都有点不敢置信,但之前孕检的单子付若不给他看,他现在才知道这小孩是接近九个月的,付若瞒了他一个月,所以算不上很早产。
为什么要瞒着他?贺延赋回过味来还有点生气,本来大可不必闹这一出,但细细回想,前段时间付若就已经说了,担心他不肯结婚让人带崽当小三,侯月彬也说他们家的人像是会结婚前把通房的孩子打了的样子,比如姜煜清贺嵊北乱搞多年就没搞出一个私生子。
什么无稽之谈,他妈是自有子宫不想生就可以不生,他爸则大概是有点弱精,贺延赋一直怀疑自己是试管婴儿。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点难受了,难道自己在付若心里真的有那么凶残,等人稍微收了神通,他想了想,没按捺住:若若,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不大好?
付若盯着他,心想这么线条分明的轮廓,这么漂亮的眉骨和深邃的眼睛,这么高挺得能当另一个x器官的鼻子,为什么连自己的基因都改善不了?
他悲从中来,不由得抽泣一声:你什么时候好过啊?你没用死了,油瓶倒了你扶醋,就知道做表面功夫,给我带个粥都是烫的,我都饿死了你还有脸问,你走开,把小梅给我叫过来!
勇敢一次挨骂半生,贺延赋不敢问了,吹凉了粥一口口喂给生气的付若,心里也觉得自己很荒谬,人家刚给你生了孩子,千错万错也是自己的错。
他喂完,护士过来排恶露,他在走廊接了个工作电话,一转头梅开二度,贺嵊北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劈头盖脸地把资料丢了他一脸,指着他的鼻子大怒道:好,你好,你还敢骗你老子我,捡个破鞋都捡不明白,你以为孩子是你的?自己睁大眼睛看,我他妈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儿子,让人耍了都不知道,我今天不搞死他我就不姓贺!
姜煜清跟在他身后,看他这么癫狂不由得皱眉:说就说,打人干嘛?月份对不上也不一定就是假的,真假得等亲子鉴定。
贺延赋倒没接受这打圆场的话,他捡了张纸看,随后皱着眉头对姜煜清说:我记得这是付若的隐私吧,你泄露给他?
姜煜清焦头烂额:我能干这样的事?这是我未来儿媳,陈主任跟我说了,我本来打算问问你,结果你爸打了小刘,闯进我办公室拿的。
贺延赋把这张纸揉成一团,随手丢开,他说:我不会做亲子鉴定,孩子是我的,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任何事。
贺嵊北气得直冒火,指着他的鼻子,声音像震雷似的:你戴绿帽子了不关我事?你这个孬种,你要什么人没有,非得找个二婚的骗子?
贺延赋丝毫不为所动:他不是骗子,我也不是,我说过了,不管孩子跟我有没有血缘关系,我说她是我的,她就是我的。
贺嵊北指着他的手几度颤抖:你...你...
贺延赋拂下他的手,盯着他:他结婚前我就跟他在一起了,只是因为误会分开了,听说他老公死了我很高兴,我愿意养他的孩子,不管是谁的孩子,是我逼他的,现在你知道了,我就是这样的孬种,我爱他爱的要死,至于你,你生什么气?我又不是你,我和他结婚后还会有孩子,两个三个,又不是养不起。
贺嵊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更可恨的是这时候姜煜清那个助理出现了,小刘鼻梁颧骨都有伤痕,红着眼睛低眉顺目地快走到姜煜清身边:姜院您怎么样了,贺先生没有打别人吧?我...您放心,不会有人听到的,这边没有其他人了,我让安保在楼下等着。
贺嵊北冷笑连连:姜煜清,你看你找的什么人,这儿有一个不要脸的鸭子说话的份?
看着跟个大学生似的,老牛吃嫩草还要不要脸。
小刘不敢抬头看他,只温驯地对姜煜清说:对不起姜院,我只是...
这么一漂亮小孩都给打破相了,姜煜清捏了下他的手,转头对贺嵊北说:一把年纪了还跑到医院来闹事,究竟谁不要脸?要不是小刘懂事你打算把这点事传到多少人耳朵里去?贺嵊北,你除了打人还有没有一点处理事情的手段了?
贺嵊北:你还有脸说,你装什么好人,他现在这样不就是你惯的?
姜煜清:我一年到头都在医院怎么惯孩子?
贺嵊北:那你说说你怎么做妈的,除了手术就是夜班,孩子现在会变成这样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姜煜清:又开始前后矛盾了,我怎么做到一边惯孩子一边一年到头在外边的?再说你好到哪儿去,你一年能有几天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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