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好无损的颈间有被咬破的刺痛,唇齿记得他细白修长的后颈。
“看到你就会想起深度标记的时候,你抓着我的手臂,低声弱气地喊疼。”吻从颈侧落到耳后,沿着他的耳根往上,透着低低的笑音,“那是我第一次见你示弱,好可爱。”
Alpha和Omega有着本质上的差异,无法容纳另一个Alpha刻入至深的印记。
盛枝郁对那晚的记忆无法描述,只是很鲜明地记得那个狭窄的浴缸,温水。
还有那阵……深入刻骨的沉溺感。
“副本脱离得那么干脆……你应该没受什么影响?”祁返的吻一下沾了凶色,变成了略带碾磨的咬,印于盛枝郁的耳垂上。
几乎是瞬间,这枚小小的耳垂就红了个透彻。
盛枝郁忍耐的呼吸到底是乱了,他抓着安全带的指尖松落到祁返跟前,掌心用力:“祁返。”
祁返仍是不退,在他耳边轻声:“嗯?”
耳后的酥麻像是渗入了血肉,盛枝郁感觉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蜷缩了起来,以至于他的咬字也有些发颤:“你很重。”
“没压着你啊。”祁返的嗓音温静,回应的间隙,吻已经回落到他的颊边,“不会让你难受的。”
盛枝郁还没来得及找新的茬儿,下巴就被他的指尖轻轻一抬,分神的间隙,舌尖尝到了奶精的味道。
除了他没有意识的第一晚,祁返在这种事上向来是烈而不显急的。
他能寸寸深入勾出盛枝郁对“亲吻”的渴望,却又自持而从容,性/感得一塌糊涂。
可能是那杯牛奶还是温热的原因,祁返的唇舌都很烫,交/缠的时候让人微微发麻。
那几个拒绝的字眼顿时被融化得含糊,盛枝郁只能被迫承吻。
可是还没品出那杯牛奶到底是几分甜,又被连本带利地吮了回去。
分离的间隙,喘息交织。
如果现在有路人从车前经过,能从正面的玻璃里看到的也只有祁返的后背。
……哪怕是往歪了猜,也绝不会想到盛枝郁是被牵制的那个。
盛枝郁打算趁机平复呼吸,再好好和面前这个满脑子坏事的疯子谈判,结果还没来得及调整,腰侧一凉。
祁返的另一只手钻进了他的衣角,沿着他紧实细瘦的腰轻轻抚过。
耳后的颤栗一瞬间延进了脊骨之中。
祁返感觉到了,低声在笑:“是不是太刺激了,感觉你好像比之前敏/感。”
一寸一厘的游走,指腹的纹路划过皮肤,那种肆意的暗示和讨好抚弄着盛枝郁的每一处感官。
祁返对盛枝郁很了解熟悉,知道什么样的吻能让他卸下排斥,也知道掌心揉抚哪里能让他视线迷蒙。
毕竟第一次被控诉技术不行,祁返挫败了有一段时间。
他的手从腰侧探到后背,沿着盛枝郁的脊骨慢慢地抚过,相较于越来越急躁的动作,亲吻却仍是漫长缠绵。
直到最后,祁返感觉到舌尖一痛,才慢慢地退开距离,看着跟前这张殷红旖旎的脸。
行恶的人慢慢睁开眼,雾湿的黑瞳带着水光,明明已经布满了欲色,却还有理智残存的清明。
他的声音低闷,却又捎带着命令:“我不要在车里。”
祁返嗯了一声,手撑在副驾驶的靠背上,屈膝抵进:“可是你表现得不是不要的样子。”
盛枝郁湿红的眼尾一侧,视线别开:“总之,不行。”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地址?”
问句执拗得像发脾气的小孩。
祁返低声凑近,空余的手慢慢从他的腰腹脱离,却沿着他的臀线逾矩地游移到的膝间,又沿着盛枝郁紧绷的双腿探落。
如果前面都是试探,那么现在则是目的明确。
只可惜盛枝郁的思绪慢了一拍,危机感冒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祁返细长的指尖抚住时,盛枝郁有明显的颤抖。
说是不要,但是却不拒绝。
有的时候觉得盛枝郁不好猜,但有的时候却又比想象中要好拿捏。
被他的身影割破的氛围灯零散落到盛枝郁的轮廓上,照出了他微蹙的眉,破碎的黑瞳,还有隐忍和随波逐流。
皮带扣解开,拉链褪下,祁返俯首吻过他眼尾的薄汗,低声喃喃:“你现在的样子好漂亮。”
诚恳的夸奖,像是着了迷的语调。
盛枝郁咬着齿关,声音沙哑:“闭……嘴。”
祁返嗯了一声,乖乖地被他训斥,又变本加厉地回击在他身上。
盛枝郁第一次觉得这人这么可恶,空间狭小,他几乎每一个可动的关节都被祁返制衡着,只能这么无措地被他围困在副驾驶上。
几个失神的瞬间,垂落的视线能看到祁返动作的右手。
那股羞耻和刺激像针,扎破了盛枝郁的从容,他伪装了一晚上的自矜一瞬间无所遁形。
很轻地泄出了一丝低喘,然后就听到耳边很重的响声。
突如其来,让人意外。
盛枝郁回眸的时候才发现是祁返撑在玻璃上的手换成了手肘,大约是想求吻,却又无法空出手来,变换姿势的时候有些按捺不住的急躁,手肘撞上了车窗才让他分神。
盛枝郁顿了顿,下巴就被祁返抬了起来,已经散得差不多的甜奶味却又重新变得鲜明。
可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故意的,还是趁势而为,盛枝郁刚刚被响动拽紧的神经还没松落,就重新被祁返抓回了注意力。
祁返深瞳里只有他的轮廓,低低地笑了一声:“怎么走神了?”
蛊惑的低音像一根引线,将理智瞬间燃到尽头,神经末端徐徐炸开绽放,只剩下乱得一塌糊涂的呼吸。
祁返稍退出距离侧身翻出了纸巾,长睫拢弯,笑意淡淡:“好像……有点?”
盛枝郁靠在车窗上,只是闭着眼睛呼吸没有理他。
祁返挑了下眉,擦干净后,又开始翻出纸巾替他收拾。
只不过这一次,手腕终于被扣住。
他慢慢抬眸,瞳眸深处匿藏着笑意。
盛枝郁的视线仍在窗外,但扣着他手腕的动作却很紧:“桦杏苑。”
祁返低淡地笑笑:“现在改变主意了?”
他嘴唇轻抿,片刻后:“那你去不去?”
“嗯,要去。”祁返带着笑俯身吻了吻盛枝郁的唇角,从后座勾了件外套,盖在他身上,“现在就去。”
祁返退离的时候,盛枝郁同步按下了车窗,一卷夹带雨水、微冷的风吹了进来,把车里略显浑浊的空气冲散。
脸边还是滚烫,他把那件外套往上提了一下,调整着不自然的坐姿。
车内的灯重新亮起,引擎发动,盛枝郁重新升上车窗。
看着车外的景色变换,盛枝郁即便是想克制,脑海里回闪的也是刚刚那些令人面红心跳的画面。
……祁返好似并没有想做到最后一步的打算。
盛枝郁回味过来这可能只是他胁迫自己坦白的手段,蹙眉回头,却无意扫到祁返的裤子。
然后,止住了质问的冲动,再一次看向窗外。
雨势更大,车驶入停车场的时候,闷雷接连不断。
祁返替盛枝郁拉开车门,脸上带着毫无歉意的笑:“怎么办,这个天气……我好像回不去了。”
盛枝郁冷哼了一声,旋即推开车门。
祁返取出伞,带上车门,跟上了他的步伐。
盛枝郁住在七楼,从电梯走出,径直输入密码。
祁返有点意外:“我在你旁边。”
“所以呢?”盛枝郁面无表情地推开门,“我不告诉你,你以后就不来了吗?”
祁返低声笑:“所以你的意思是,告诉我密码,让我随时都可以来?”
他的理解总是超凡脱俗,盛枝郁在玄关处摁开了灯:“你不怕被我赶的话,可以试试。”
他从鞋柜里翻出了一双蓝色的室内拖鞋,犹豫了一下,扔到祁返跟前。
码数明显和他脚上这双不一样,不过看新旧程度也不像是为客人准备的,祁返眯了眯眼睛:“以前还有人和你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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