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让他成长下去了,不能再让他有翻身回迟家的机会。
迟冬找到了有着一面之缘的同桌裴锋,看他身旁的座位依旧空着,便不客气的坐下。
裴锋有些惴惴的打量他好几次,看了半天才感觉有点熟悉,试探着问他:“迟冬?”
迟冬点了点头,朝他展开一抹笑:“同桌,好久不见。”
见没认错人,裴锋松了口气,震撼的看着他:“一个星期不见,你变了好多!”
现在看着就像是该坐到后排的哪家小少爷一样。
“变好看了,是吧?”迟冬笑眯眯道。
“确实很好看,感觉比迟星都好看,”他压低了声音,做贼一样小声夸他,见迟冬快活的笑着,又忍不住问他:“你去哪了?一直没来上课,我以为你......”得罪了哪家的少爷,转学了或者被劝退了。
在首都军校上学的中低产家庭的孩子,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时不时就少几个。
“我请假了,申请在家学习,”迟冬笑道:“今天考试才来的。”
裴锋了然的点头:“原来是这样......你知道考点吗?”
迟冬点头:“知道,问过了。”
其实不是他问的,是吴飞转述给他的,直接从教务处得来的消息,准确度很高。
“加油,”裴锋道:“居家学习的话不算平时分,全看考试成绩,难度可能会大一些。”
有些学生因为身体原因或者家庭变故,往往会选择购买网课,申请居家学习。军校并不限制低年级学生的人生自由,虽然手续麻烦,但一般申请了都会予以通过,只要考试的时候人到场就行。
因为是居家学习,老师没办法打平时分,所以一般居家学习的学生的考试成绩,并没有平时分占比,完完全全考多少算多少,老师想捞一把都没机会捞。
“我知道,”迟冬道:“你也加油啊。”
第四十章 迟星舔狗团
迟冬差不多是踩着点来的教室,坐下后没多久,负责监考的老师就进来了。
裴锋没再说话,抓紧时间多看了几眼光脑上的笔记。看得出来他很紧张,整个人都绷着,目光虽然落在光脑上,但瞳孔却不聚焦,时而紧张的瞥向其他几个家境一般的竞争者。
一个班的奖学金名额就几个,班级里需要这笔钱抵消学费的人数远超奖学金名额,因此对于这些没有奖学金就负担不起学费的学子们来说,每一场考试都面临着分数的厮杀,一旦落后就很有可能失去在这里继续求学的机会,竞争残酷。
迟冬轻轻叹了口气,百无聊赖的环抱双臂,倚靠在椅背上等待考试。
他记忆力优越,记在脑袋里的知识就跟焊死了一样,根本不怂这种纯靠记忆的理论性考试。更何况他对分数的要求也不高,及格就行,毫无压力。
监考老师掐着点,打开光脑里的共享链接,确保接入每一名学生的光脑终端后,统一进行锁定,紧接着一键随机分发试卷,考试开始。
一共七场考试,上午三场,下午四场,一天就能考完。期初考试并不算大型考试,试题少,耗时也短,快则半小时就能结束,慢的顶多一小时,因此在下午结束考试后,放学时间比以往还要早一个小时。
监考老师离开后,原本寂静无声的教室立刻炸开锅来,同学、朋友之间热切的讨论着考试内容,愁眉苦脸的有,欣喜若狂的也不少,迟冬胸有成竹,也就不太在乎考试成绩,打了个哈欠,关掉了光脑打算回家。
周大佬忍了一天的躁乱能量,估计现在脾气不会太好,回去逗一逗,反应应该比以往更有趣。
“迟冬,你感觉考得怎么样?”裴锋看上去有些忧心忡忡:“我感觉我没发挥好。”
迟冬愣了一下,想了想:“还可以吧,分给我的题目都不难,死记硬背的东西。”
裴锋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擦边拿个奖学金,如果没有奖学金,我估计得贷款读书了。”
迟冬鼓励他:“相信自己,实在不行还有期末考试呢。”
裴锋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道:“对了,你也要申请奖学金的吧?”
迟冬摇了摇头:“我不缺上学的钱,拿不拿都无所谓,成绩及格就行......相比之下,我感觉你们可能更需要这笔钱。”
“分数低了,家长不会责怪你吗?”裴锋好奇道。
迟冬摇了摇头:“不会怪我。”周大佬对他的要求放得很宽,全科及格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要是真的低空飘过,搞不好后面要被大佬按头学习。
......啧,师生play,刺激。
少了个潜在的竞争对手,裴锋看上去像是松了口气,:“实在没办法了,如果不是邻居家的姐姐服兵役的时候死在了前线,我也不想顶着这么大的竞争压力,一定要挤破头进首都军校。”
普通军校的服兵役死亡率高达10%,而首都军校的死亡率只有0.05%不到,也不怪首都军校学费高,规矩多。
迟冬点了点头,附和几句,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家。
从教学楼离开有两条路,一条直通楼梯,但放学的时候人多且挤;另一条需要穿过一整条走廊,人很少。迟冬果断选择了后者,一面刷着光脑一面慢吞吞挪动,片刻后停下脚步,感知着身后的不善气息,轻叹了口气。
星际人不是人均战士吗?怎么跟踪人的时候,连气息都不会隐藏?
他想了想,干脆换了个方向,朝着几乎没什么人去的僻远洗手间走去。
迟冬进了洗手间,站在洗手台前等待片刻,不出所料,不过十几秒,平日里基本没有人来的洗手间的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生面孔。
那人体格高大,一头黄毛短寸,看到靠在洗手台旁打量他的迟冬,先是微微一怔,露出一点惊艳的神情,紧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骤然冷下来,反手锁上门。
“你就是迟冬?”那人粗声粗气的问他。
“是我,”迟冬点了点头,环顾四周,寻找趁手的武器:“有何贵干?”
黄毛男斜着眼睨他,冷声道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替他来教训教训你,当然,如果你肯现在就跪下认错,或许我还能躲着你的脸,下手轻一点。”
迟冬:?
迟冬已经很久没正儿八经的打过架了,听着拳头有些泛痒。
他轻笑一声,缓缓将袖口往上卷,慢条斯理地打开星网录音,问他:“我孤陋寡闻,这才来学校的第二天,也不知道招惹了哪尊大佛......要不你指点指点我?”
黄毛男冷笑一声:“得罪了谁你自己心里有数,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也敢惹得星星不开心,光是这一条罪名,就够我揍你两三回了!”
星星?
“哦,原来是迟星,”迟星舔狗众多,迟冬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眼前这个家伙姓甚名谁,看着没什么辨识度,估摸着只是个炮灰:“迟星喊你来堵我的?”
“星星只想着主动避开你,不来招惹你,”那人满脸嫌恶的看他:“我可不像他那么善良,少废话,快跪,否则——”
善良?
他都已经离开迟家了,迟星还不放心,还要明里暗里的拉踩他,唆使脑袋不好使的舔狗来找他麻烦。
这叫善良?
迟冬轻笑一声:“迟星本人还没发话,身边的狗先叫唤上了,我猜猜,搞不好你平时根本没本事跟迟星说两句话,这才打算拍几张侮辱我的照片,去迟星那里讨关注?”
“又或者迟星只是‘不经意’的抱怨了两句,某些人就自我高潮,感觉自己被委以大任,迫不及待地来堵我以示忠心?”
“杂种玩意儿口气还不小,你他妈的找揍!”黄毛男显然没想到迟冬都被堵在这里了,还敢嘴硬,加上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脸上挂不住,当即火冒三丈,猛踹一脚大门,估摸着体质应该不差,一踹一个大坑。
迟冬抬眸,语气有些冷:“嘴这么脏,该去马桶里洗洗,你是自己去,还是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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