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你也忍一下——你会觉得难受吗?”
刚刚抱抱的时候,好像蹭了大佬一身汗。
“不会。”周景烁确实有洁癖,但心理洁癖远大于生理洁癖,他对陌生人进入私人领地很抗拒,即便提前消毒过也不行;可轮到迟冬,哪怕这小孩去泥地里打了个滚,他也能毫无压力的把人抱起来。
“你去休息。”
“我不累,”迟冬卷起袖子:“我去洗个手,然后来帮忙。”
两个人合作,晚餐很快热腾腾的上了桌。
迟冬确实有些饿了,吃得头也不抬,周景烁还一个劲给他夹菜倒水,伺候的很周到。
扫空了小半的饭菜,迟冬才停下了进食,长呼一口气:“饱了。”
周景烁给他递了纸巾:“要不要再吃点?”
迟冬摇头:“再吃就撑了。”
中午就吃撑了,浑身都懒踏踏的,想睡觉。
周景烁没再劝,自己慢慢打扫战场。
迟冬吃饱喝足也不离桌,手舞足蹈的给他讲今天训练时发生的事情,着重强调了迟宿的双标恶行。
“他一定是针对我,”迟冬怒而拍案:“太可恶了,我竟然还被分到了迟宿的组!”
“我让张越这么分的。”周景烁平静地投下一颗炸弹。
迟冬:?
???
你再说一遍?
冬冬这么信任你,你搞背刺?
周景烁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助教’的职责包括‘陪练’。”
也就是说,如果迟冬强到小组内没有人可以跟他对战,身为助教的迟宿就要站出来,以‘陪练’的身份跟迟冬对战。
“你现在的综合实力比周韶强,”周景烁捏了把迟冬垮起的小脸:“迟宿整体实力不如周韶。”
要真打起来,只有迟冬把迟宿按着揍的份。
比起他出手整治迟宿,小孩应该更乐意自己动手爽一把。
果不其然,迟冬眼睛一亮:“原来还可以这样!”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实战?”
“最起码等基础训练结束,”周景烁道:“A组的进度会快一些,再忍几天,冬冬。”
“还要等?”迟冬有些失落,感觉自己沙包大的拳头早已饥渴难耐。
周景烁失笑:“打几架就好了,收集到的资料上说,迟宿暴躁易怒,但心性还算单纯——”
不然也不会轻而易举被迟星哄成这副德行。
“最重要的是,他慕强,”周景烁把收集到的资料发给迟冬:“你能光明正大击溃他,他大概率会对你改观。”
迟冬:?
哦,受虐狂。
主角团的人都有点大病。
迟冬对迟宿没什么兴趣,懒得看资料,吃饱喝足后就蹭到周景烁身边‘充电’,黏糊糊地靠着抱着,把他当一只大型猫猫吸。
“你身上好香,”迟冬的鼻尖蹭到他脖颈处:“我喜欢。”
周景烁微微偏过头,逆来顺受地让他‘吸’,顺手往他嘴里塞了个剥开的橘子瓣:“这个甜。”
迟冬能在短时间内催生植物果实,但果实的滋味却无法准确把控,大部分时候都是甜的,但也经常会失误,催生出酸不溜秋的植物果实。
迟冬吧唧几口吞下,舔了舔唇角:“几点了?”
周景烁把光脑给他看。
五点五十二。
“该走了,”迟冬这么说着,却还是扒着他不松手,顺手往他身体里灌注了些灵力:“三分钟后走。”
周景烁也不催他,转头在他唇上亲了亲:“给你准备宵夜,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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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烁:......
你小子。
“说真的,没开玩笑,”迟冬笑嘻嘻道:“反正我不用睡觉,算是今天中午的补偿。”
可以一边看剧一边修炼,当然也可以一边玩大佬一边修炼。
“可惜,只能我玩你,”修炼的时候必须保持理智,迟冬有点遗憾地站直身体:“你欠我的,等放假再补回来。”
周景烁摸了摸他的脸颊,嗓音微沉:“好。”
迟冬看了眼时间,五点五十六,再怎么不乐意也该动身了。
为了节省时间,他干脆从二楼一跃而下,朝着一号操场狂奔。
等到达操场的时候,人基本都来齐了,迟冬顶着迟宿满含杀意的目光踩点入队,心情很好。
你就瞪吧。
等过几天,冬冬把你按在地上揍!
晚上的训练依旧索然无味,无外乎是站军姿、听口令之类的常规军事化训练,A组总体学习能力强,表现也很好,今天过后,这些没营养的形式主义训练应该就可以结束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上将的配枪
军事化训练实在无聊,指令来来回回也就那十几个,迟冬听得耳朵都起茧子,试图划水摸鱼。
奈何他们这一组的助教眼神犀利,还专门盯着他挑毛病,迟冬被迫认真了一整晚,直到最后解散的时候才能松口气。
回家吃‘夜宵’。
一想到洗白白脱光光的大佬,迟冬的心情立刻好起来——虽然大佬大概率不会这么做,但人总是要有理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回到宿舍,迟冬锁好大门,满屋乱蹿,一口一个‘老公’,声声调调不一样,抑扬顿挫,情绪饱满。
“宿舍隔音没有家里好,悠着点。”周景烁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迟冬立刻循声钻进卧室,三秒后,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蹿出来。
啊!幻觉!
累出幻觉了!
不然卧室里为什么会有个令人鸡动的军装美人?
迟冬在门外踌躇半分钟,安抚着噗通乱跳的心脏,又小心翼翼地扒着门框往里看。
卧室内灯光昏暗,周景烁正在对着镜子整理领口的徽章。
他戴着遮住下半张脸的黑金面具,穿着一身黑色制式的军装制服,制服跟面具上都用鎏金刻画着一些象征联盟的纹路,外披深色的军氅,领口挂着烫金军职标识和暖金色流苏。面具之上是轮廓深邃的金眸,眯眼时冷峻的要命。
他站在暗处,或者说,他本身就是黑暗中潜伏的猛兽。明明与所有的光绝缘,整个人却像利刃一样倏忽劈开视野,让人难以忽视。
周景烁转过身,用那双冷冽的眼眸注视着他,下半张脸被遮住了,迟冬没办法准确判断出他现在的情绪。
迟冬有些看呆了:“......老公?”
“过来。”
男人说话的声音极低,带着些微沙哑,像是带枪茧的手在摩挲枪膛。
迟冬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挪到室内,顺手关上了门。
周景烁转过身,军氅翻滚如雷云,冷声重复了一遍:“过来。”
迟冬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在一米外停下,没什么底气:“干嘛?”
又要玩什么新奇的play吗?
周景烁用戴着手套的手捏他的下巴,迫使迟冬抬起头,对上那双野兽一样的金眸:“听说你今天训练很不认真?”
迟冬:?
你放屁!
冬冬今天训练超级认真!
你不要血口喷人!
迟冬小脸一垮,眉头一皱:“什么?”
周景烁暗示性地摩挲着他的下巴:“还想狡辩?”
迟冬恍惚间领悟到了什么,眉头微松,肩头下塌,小心翼翼道:“不,我没有,长官,我、我...已经很认真了。”
他抿了抿唇,补充道:“是助教狗仗人势欺负我。”
助教:?
“欺负你?”周景烁垂眸看他:“也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家世的可怜虫,谁都能踩一脚——”
迟冬戏感上来了,清亮的眼眸里酝酿着水光,嘴唇微颤:“长官,我不想被欺负了,求您。”
“求我?”周景烁停顿了一下,松开了手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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