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烁摸了摸他的脑袋,目光温柔,也带着一丝对未来的渴望期盼,应声道:“好。”
迟冬最终还是登上了星舰,趴在舷窗上看着那颗与地球有七分相似的星球,紧接着眼前的空间扭曲一瞬,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星空就变得与之前截然不同。
“迁跃了,没什么感觉吧?”周景烁操纵着轮椅来到他身边,缓声道:“十五年前的迁跃技术还没有这么成熟,每一次迁跃都需要至少十分钟,包括驾驶员在内的所有人都会产生剧烈的反胃感、头晕、认知错乱的症状。”
现在的迁跃只是一瞬间的事,舱内的乘客不会感到任何不适。
迟冬轻轻‘嗯’了一声,熟练地往周景烁轮椅上爬,这次没爬进他怀里,而是把他挤到一边,自己占了一半的轮椅,放松下来:“走路好累啊。”
周景烁不介意迟冬的加入,只是道:“压到我头发了。”
“抱歉,”迟冬从臀下拽出一撮长发,靠在轮椅上,又去拨弄轮椅上的按键,没找到,好奇地问他:“这个轮椅是怎么操控的?”
“连接光脑,接入精神力进行操控,”周景烁规律地拍了几下右手边的扶手,扶手下方裂开一道缝隙,展露出一些没有标注的按钮:“在光脑无法使用的时候也可以手动操作。”
迟冬凑过去看,每个都按了一下,轮椅上升、下降,前进、后退、旋转,然后蹦起了迪。
晕头转向的迟冬:?
周景烁稳住轮椅,淡定解释:“这是出于人道主义添加的设计。”
总有些断了腿还想去聚会嗨皮的家伙需要这个功能。
迟冬觉得这很难评。
“好了,来看看这个,”周景烁揽着他的身体,将自己的光脑递到他面前:“这是我给你指定的学习计划表,从明天开始,就按照这个计划表来执行。”
迟冬大致翻看了一眼,选择倒在轮椅上装死。
计划表实行不人道的996。
早上八点半起床,半个小时洗漱、吃饭,从九点学到中午十二点,吃饭午休两小时,两点继续学习,五点结束课本学习,晚饭休息一小时,七点开始体能、反应力等各方面训练两小时,结束后吃个点心补充体力,洗澡上床,十二点前必须睡下。
一周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迟冬恍惚以为自己成了周氏集团旗下的社畜。
“他们八点前就必须打卡上班,”周景烁冷漠得像个真正的周扒皮:“冬冬,基础课程的计算题只会越来越复杂,你必须抽出足够的时间来学习。”
迟冬继续装死。
周景烁撸猫一样慢慢摸着他的脑袋:“每天晚上的训练,周韶跟柳钰都会来。”
有小伙伴在身边,小孩兴致应该能高一点。
“他们来凑什么热闹?”迟冬有些奇怪:“你不是不允许他们来翠园吗?”
“不进翠园,在植物培养舱室的隔壁,”周景烁道:“柳池很担心柳钰的实战,拜托我帮忙以前训,周韶来当陪练。”
说是陪练,其实就是负责实战挨打的那个。
周景烁总不能真的亲自下场给他俩小菜鸡教学......当然,晚上独处的时候,可以进行一些不为人知的一对一私教。
周景烁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对了,迟星也会来。”
迟冬缓缓扣出一个:?
“他为什么会来?”迟冬现在日子过得舒坦,当然也不会忘记原身的仇恨,皱起眉,语气有些冲:“怎么,我过得太舒坦,给我找不痛快吗?”
现在身在法治社会,他没办法对迟星做什么,只能借周景烁的手打压迟家。
可他也不敢让周景烁做得太绝。迟星毕竟是主角,周景烁又是早死的炮灰,原主说剧情不会影响到他这个外来魂魄,却并没有说会不会影响周景烁。
迟冬打算自己出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去前线服兵役才是最佳时机......到时候不管迟星是死是残,他都能给原主一个交代。
周景烁道:“他是周韶的未婚夫,周韶当然不希望他死在战场上,他答应来当陪练,条件就是带上迟星。”
迟冬皱眉:“我还以为只要你说一句,周韶就会屁颠屁颠跑过来,任劳任怨当陪练。”
周景烁面色不变:“事关迟星,他当然要权衡斟酌一下......在这之前,他已经给迟星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陪练。”
这话半真半假。周韶确实在给迟星当陪练,但时间跟他们并不重合,只要他开口,周韶肯定愿意来。
但只周韶一个人来,周景烁不放心。他前段时间从吴飞那里得知,学校内又开始流传许多‘周韶、迟冬关系升温’之类的传言,起因是期中考试那天,周韶把迟冬堵在班级走廊(?),进行了非常友好、和善的交流。
如果放在从前,周景烁并不介意迟冬喜欢谁,也不会搭理这些无根据的流言蜚语,可现在——
周韶年轻、帅气,谈起恋爱来那股腻歪劲,估计也是迟冬喜欢的类型......周景烁不打算冒险。
迟冬是他的,也只会是他的。
所以他同意了周韶的请求,让迟星来旁听。有迟星在,周韶跟迟冬交好的可能性将会大大降低。
周景烁又道:“周韶对迟星有多好,所有人有目共睹,让他放弃迟星,心甘情愿来当陪练,可能性大吗?”
也对,周韶总不可能为了刷父亲的好感度,连自己心爱的迟星都不管了。
迟冬眉眼微松,没那么生气了。
“如果你实在不喜欢,那我就推了他,换其他下属过来。”周景烁给出备选方案。
迟冬道:“算了,换来换去也麻烦,就他吧。”
也正好让迟星来看看,他在大佬身边过得有多滋润。
第一百二十九章 给你看个宝贝
星舰抵达首都星机场的时候,刚好下午两点,彼时极夜期的天已经黑透了。
吴飞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老板的坐着轮椅出来,怀里还抱了个睡得正香的少年,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么这么能睡?
吴飞瞥一眼,目光在老板温柔、愉悦又餍足的神情上扫过,很快收回视线。
当然,也不排除是被老板弄得太累了。
“老板,回翠园?”吴飞问道。
周景烁应了一声,少年像是被吵到了,睡不太安稳,轻轻挣动了一下,周景烁抬手拍了拍他的脊背,没再说话。
吴飞也识趣地没再多问。
迟冬确实累坏了。他在星舰上帮周景烁完成了最后一次治疗,确保那些顽固的伤口完全愈合,才一头栽了下去,灵力透支得厉害。
对于一个本体手无缚鸡之力的修真者来说,让自己处于灵力透支的境况下,实在是不明智的行为。
不过身边有能信任的人,那就另当别论。
灵力透支的感觉很不好受,胀涩感从丹田蔓延至全身,肌肉跟骨头离开了灵力的滋润,也干涩酸疼起来......像是被按着连续做了七天,掏空了身体,虚得很。
更可恶的是,迟冬并没有享受到‘做.爱’的趣味,却要体验‘事后’的不适。
太不爽了。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立刻开始修炼,就能在最短时间内恢复正常状态,但这几分钟身体的疲倦会达到顶峰,迟冬扛不住,干脆先睡一觉,任由空气里的灵气往身体里跑,睡醒了再修炼。
周景烁一路勤勤恳恳把人抱回家,给他换衣服、擦洗身体,又把人喊醒喂了点食物,这才放心他继续睡。
迟冬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八点了。
迟冬:......
我是谁我在哪?
迟冬揉着脑袋坐起身,环顾四周,装修布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是自家卧室。床铺的另一侧没有温度残留,显然周景烁已经起了有一段时间。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迟冬还迷糊着,周景烁却踩着点进门,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拎到卫生间。
“老公,”迟冬黏糊糊的往他身上蹭:“我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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