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工作人员答应,直接说一不二地决定了。
工作人员也知道他的身份,不敢反驳。
等人出去了,带着自己过来的真实目的,工作人员将一张印着节目组logo的信封递给了辛染。
“上次真心话大冒险,裴渊没配合你,应该受到惩罚,节目组经过商讨,决定把对裴渊的惩罚,换成对你的奖励。”
他接过信封,打开,看到里面有一张卡片,卡片上有三个大字,下面是几行说明性的文字。
他的眼睛慢慢睁大,有些不敢置信上面的内容,他转头征求工作人员的证明。
对方向他点了点头,“是给您的奖励。”
他咧嘴笑了起来,没想到还有这种收获,他飞速将卡片收起来,拿起放在一边的黑色外套,将卡片塞进兜兜里,仔细地拉上拉链。
还不忘用手拍了拍兜兜,显然非常珍视。
这可是他的一张底牌啊。
他扯起笑容,对工作人员道了声谢谢。
那笑容,在条纹的病号服映衬下,带着股易碎的美感,晃得工作人员脸红了一半,支支吾吾地退出了病房。
另一边,医院的长廊,一身白大褂的女士站在裴渊面前,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她有着和裴渊同样深邃的眼眸,带着几丝严厉。
“院长好,”经过的护士礼貌向她问候。
她一并点头回应。
裴渊母亲的工作很忙,所以她只是碰巧遇到取药回来的儿子,而能稍微叫住,说几句话。
“这就是你昨天专门回来要跟我们说的那个人?”
“是。”他坚定地应了。
他的母亲没有表示同意或者反对,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看着挺单纯。”
裴渊想到对方,不禁抿起个笑意,
“感情的事,自己处理,还有明年你出国,你要妥善安排好两者。”
最后叮嘱了几句,他母亲又被人叫走了。
裴渊提了提塑料袋,里面有几盒药,当他下定决心喜欢一个人时,他已经做好了非他莫属的准备。
*
祁锦帆的跑车跟他这个人一样骚包,黄色的漆身,停在医院门口,引得过路人无数瞩目。
他倒是戴着墨镜,斜倚在超跑的车门边,两腿交叉,尽情搔首弄姿。
辛染从医院门口借了个口罩戴上,一手挡在自己额前,飞速挪过去,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
祁锦帆一下子造型也不凹了,他要去扯辛染的手,
“什么意思?”“你挡什么?”
“快上车,快上车,”辛染小声催促他,仿佛觉得很丢脸。
祁锦帆深吸了口气,坐进驾驶座,开动超跑。
“我这辆全球限量版,国内想买都买不到。”
“颜色太亮了,我不太喜欢。”辛染换了个说法,颜色太骚包了,他根本不想上。
“我准备再换辆浅蓝或者绿色的,”说着祁锦帆将翻出他手机,将相册里的几张照片给辛染看。
好家伙,绿色的像只大螳螂,浅蓝的像只开屏的公孔雀。
辛染点头,“好看都好看,你开啥都帅,开车用心点就更好了。”
祁锦帆被他这种敷衍的话,气笑了,他发现辛染还真跟他们圈子里的那些人不一样,哪个莺莺燕燕不是看车看表,扑上来的。
倒是这个麻烦精特立独行,做什么都跟别人不一样,漂亮相貌遮起来,镜头越少越好,名气、钱财全不要。
‘因为他有我给他放奥特曼啊……’系统默默吐槽,‘你们根本不懂他有多快乐。’
车开得很稳,没多长时间就到了别墅门口。
辛染掰着车把手,想下去,结果打不开,他警觉地侧头看向驾驶位的男人。
对方浅浅笑了起来,“这么不想跟我呆在一个空间啊?”
他的手抵在车门上,将辛染堵在了他和车门构成的闭环里。
辛染就知道上了这贼车,就没那么容易下去。
他抿了抿唇瓣,整个人往椅子里缩。对方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驻留在了他殷红的唇瓣上。
祁锦帆慢慢低下头,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昨天在后花园没完成的那个吻,他就要今天补偿。
“我感冒还没好。”
对方的动作停了下,半眯起眼,“我不介意。”
现在的情况下,辛染完全逃不开,要是放他出去了,下次再逮住可就难了。
辛染见状,做出要朝他打喷嚏的样子。
暧昧的气氛一下子褪得一干二净。祁锦帆回到了原位上,没好气地给车门开了锁。
副驾驶上原来坐得人,嗖一下子逃了出去。
徒留下主驾驶的人,愤愤地把车停进车库。
等辛染回到别墅,众嘉宾都对他进行了慰问,尤其是林梦音更是担心极了,
“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以后一定要早睡早起,男孩子不可以晚上在外面吹那么久的风。”
“你也一样。”辛染笑着在娇俏的女孩子的额头上打了个蹦儿。
为了庆祝辛染有惊无险的出院,别墅准备举办个出院派对。
大家忙乎着挂彩带,准备食物,在后来的单采中,辛染也表示那一天很感动,来节目组认识大家,仿佛成为了一个大家庭。
念在辛染还是刚出院的病患,众嘉宾催着他先回去休息,等晚上派对开始了再下来。
祁锦帆跟着他去了房间,他看到床头柜上的那支软膏,还躺在那里,便顺便拿了起来,看了下上面的使用说明,
“一日两次,你昨天涂了吗?”
“我自己涂,”辛染谨慎地要将那只软膏夺回来,不肯给对方机会。
但是显然祁锦帆并不会随了他的意,他将那只软膏举得很高。
辛染就算踮起脚尖也够不到。
对方将他往身上一带,两个人一时间贴得很近,夏天薄薄的衣衫有也跟没有一样,炽热的体温透过肌肤传过来。
祁锦帆垂下眼眸看着怀里的人,他将手放了下来,是一个能让辛染拿到的高度。
辛染将那支软膏抢了回来,然后躲得远远的,马上转身背朝着他,他揉了把自己的脸蛋,希望自己能够保持清醒,不要再着了祁锦帆的道。
他转移注意力地旋开了药膏上的盖子,这只软膏还没有被开封。他仔细地将上面的那层铝箔纸揭开,没有什么味道。
用手指挤压着膏身,圆孔吐出白色的软软的乳膏。
肩膀处搭了个毛茸茸的脑袋,对方从背后环住了他,看着他挤动膏体,咬着字在他耳边道,
“只是涂个药膏,我又不会做什么?”
‘这就跟我只蹭蹭不进去一样’一直默默无闻的系统向辛染提醒道,以免他上当。
辛染深吸了口气,把盖子盖回去,他不涂了。
对方见状,知道辛染跟他以前圈子里的人不一样,只好站直了身子,没再碰他。
他还双手举起来,向辛染示意自己不会做什么。
辛染警惕地看着他,非常防备地坐到离他最远的地方,沾了点药膏在自己的食指上。
他低头提了提自己的裤脚,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接近脚踝处,还带着红痕。
夏日的风从窗外吹来,鼓动着奶白色的窗帘,又将布吸回了开着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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