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复了风流的模样,笑意吟吟地坐进了车里。
第91章 交际花的自我修养
林霁恒今年倒霉, 却又行了大运,他赴远地任职,正好碰上灾情, 机会就这么送他面前。
几个月光景林霁恒就将事情办好了,林家往上面打理好了调他回来, 还要升职。
这几个月的华都, 没有新鲜事, 辛染仍然是在宴会上压倒群芳的那支雪海棠。
没了林太太。王太太、李太太, 牌局是上赶着约辛染去。
他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
林霁恒此次能回来,是因为他事情办得好。他父亲在政坛为他铺路铺得也更顺畅, 他是以后要接林老衣钵的。
在政界崭露头角的新人,一时风头无两。
一些媒体记者侯在机场等着作独家的采访,一些政府官员也在候着等见他,正好在机场的闲人, 也跟着赶热闹, 围过去见见。
电视里,林霁恒被人群围在中心,电视外,辛染看着报道,陷入了思索。
局面总千变万化, 他没想到林霁恒竟要升官了。
他们之前闹得那般难堪,别说利用林霁恒做点事,恐怕现在见个面能友好相处都困难。
辛染往面包上一点一点抹开熟烂的果酱, 眼睛看向了电视上的报道。
林霁恒穿着件灰色的大衣,他身材高挑, 走起路来带着风。
他的眼镜被擦的雪亮,面对摄像头, 从容不迫。他向四周的人群点了点头,并不多言地继续往前走。
才不过个把月,林霁恒的此番南行,将他身上儒雅的气质沉淀得愈加醇厚,倒是深沉了不少。
新闻媒体对抗险救灾事迹的大幅报道,使得林家一时风头无两。
林霁恒所做出的迅速、有效措施,让灾情得到控制,这些成绩民众有目共睹。
听说大学还要请他去做演讲,学者名流对他面对灾情采取的措施,已经到了肃然起敬的模样。
辛染撕开了面包的一角,塞进嘴里,百无聊赖地听着电视里那些吹捧的话。
最近的天气,寒意仍然逼人,张先生又出差去了。他听到了仆人将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仆人引着一个高挑的男人进来,他风尘仆仆,站在屋门的玄关处。
辛染猛然立起身,短短几秒,心思已经转了好几个来回,
辛染又看向了电视上播放的那个刚从机场出来的人,辛染转过脸,上下打量了他,见他穿得是电视上那套衣服,大衣外还沾了点水珠。
外面下雨了,林霁恒是刚从机场赶过来
辛染沉吟了一下,他让张家的仆人下去,自己迎了上去,请他进来。
“林公子。”
辛染背过身,替他去斟茶,笑着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用熟稔的口吻唤着他。
林霁恒拦住了他沏茶的手,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薄薄的请帖。
“明天接风宴,请你来。”
辛染惊愕地低头,看着面前的帖子,想起前几个月林霁恒的践行宴也请了他,被他拒绝了。他们那次其实闹得很难堪。
没想到几个月后,他竟然还能收到林霁恒的接风宴邀请。
辛染面露歉意,将邀请往回推了推。
借这次机会,对上次践行未能赴宴,当面向林霁恒表示了抱歉,然后才开始推拒这次的邀请。
林霁恒卸下了他那副眼镜,擦了擦上面的水珠,也不给出任何的反应。
辛染的嘴唇动了下,又默然了。
他请人进来,接过他带了水珠的大衣,轻轻挂起。他伸手引了下方向,将人送到了椅子上。
他沏了一杯白茶,放在林霁恒的面前。
做完这些,他停了下来,半倚在桌侧,低下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沉吟道,
“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
林霁恒的嘴角抖动,绷直成一条线,“我也以为。”
辛染若有所思地抬起脸,仰着头望着此时又站了起来的林霁恒,他们俩都沉默地看着彼此。
辛染倾身靠近他,伸出手抚摸着林霁恒的脸。
周日奔波与日晒,这张书生意气俊俏的脸,眼袋浓重,眼中也有了红血丝。
林霁恒被远派出去,过得很辛苦,如今的风光,来之不易。如果不是处理灾情能力出色,他大抵要长年累月呆那处偏远地区等时机了。
他在林霁恒离开华都时,留给了他怎样的回忆呢?
临行前最后一面也没让他见。
留给他的是那次舞会,跟顾矜旻离去的背影。
留给他的是戏耍他的真相。
林霁恒锢住了辛染的手臂,然后将那只手从自己脸上,慢慢拂开了。
辛染此刻可以装作痛苦的模样,卖可怜,他知道林霁恒最吃这一套。
也可以冷傲地讽他,让林霁恒痛得忘不了他。
既然林霁恒升官了,他也许可以继续利用他了,那么他就必须发挥本事对付他。
辛染被拂开的手抵在额头上,衣袖的布料摩挲着他的额头。
他低下了头,看不清神情,只是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
“是我对不起你。”
面前的人沉默地站着,并没有要接他话头的意思。
今日的寒意很甚,刚沏好的茶,放在桌子上就凉了。
辛染的眉心紧皱,“抱歉,我去给你换杯热茶。”
他起身,拿起林霁恒已经凉透了的茶,打算帮他将茶倒了,重沏。
林霁恒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拦住了辛染的动作。
他将辛染手里的茶杯取走,墨色的双眼沉沉地看着他,道,
“我不是找过来继续给你骗的。”
辛染的心沉了下去,面上顺势叹了口气,他也不解释什么,只是心疼地对他道,
“此次,你长途奔波,回去当好好休息。”
林霁恒走到了他面前,将那张薄薄的请帖再次递到了他眼前。
辛染看着那张请帖,无奈地朝他笑了。他把林霁恒手里的杯子拿走,却没接过邀请帖。
他将重沏的热茶放到了桌前,随意地起了别的话题,不想继续探讨邀请的事,但这新话题也仿佛饱含深意,
“你离开的这几个月,华都其实没有什么新变化。”
林霁恒并没有喝重沏的茶,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他半晌,终于说出了一句让辛染发笑的话。
“你瞧我有新变化吗?”
这个问题答得好,可就又能钓起林霁恒这条大鱼了。
还不等辛染趁热打铁,捉住这自投罗网的痴情人,仆从走了过来,悄悄地在辛染耳边,提醒道,
“辛少爷,到点,该去赴约了。”
是北化企业的少董事,最近正纠缠着辛染。
林霁恒捧起那盅白茶,浅浅品了一口,没说话。
辛染迟疑地看了林霁恒一眼,含糊地应了声。
林霁恒把茶杯搁在桌面上,发出了一声脆响,他情绪不高地朝辛染说了这句话。
“送了这帖,我是该走了。”
他的眼镜因为热茶起了雾,他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擦着镜片,并没有急着起身。
辛染笑得低下了头去,嘟囔了一声,
“大忙人。”
说罢,辛染这才徐徐偏过脸看向仆人,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对面的林霁恒听到,他说,
“推了吧。”
见辛染拒绝了约,林霁恒将请帖留在了桌上,也准备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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