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很大,打通了一整层。
江舟凉喜欢用凉水冲澡,就连大冬天他都习惯冬泳,这会儿冲完澡带着一身的凉气,他围着松垮的浴袍,露出肌理结实的胸膛,来到阳台上的躺椅边。
被随意丢置在躺椅上的手机正嗡嗡地震动着。
江舟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拿起手机:“妈。”
“舟凉,去见过了?”电话那头,江母关心地问。
“嗯,见了一面。”江舟凉看着落地窗前自己的倒影。
他没带金丝边眼镜,狭长的眼瞳瞧起来格外具有危险感,平日里整齐的头发也凌乱地垂在额头边,乍一看年轻了不少,头发正湿漉漉地在往下滴水,水滴顺着脖颈没入浴袍中。
江母:“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江母追问道,“有没有感觉?”
“妈,您别急了,”江舟凉语带无奈地说,“这种事急不来的。”
电话那边的声音叹了口气,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结局,不死心地说:“如果你一直没有心仪的对象,要么就直接先结婚,现在不是流行什么‘先婚后爱’……”
“我还没到那种地步吧。”江舟凉失笑,他还是很热,来到开放式吧台前,倒了一杯水,慢条斯理地加了几个冰块进去,“好了,妈,不说了,你也别操心了,去国外玩玩吧。”
江母还不高兴,江舟凉又劝解了几句,挂了电话,他将手机随意地扔到一边,拿起浴巾,擦了擦头发。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天已经暗了,脚下城市的霓虹比月光更加亮眼,路灯和高架上的车灯在远方汇聚成一条晃眼的银河。
男人取出外套口袋里的那张校园卡,卡面在灯光下反射出江舟凉的眼睛,卡片上面刻着一行字:
【申大,金融学院,林砚。】
申城大学是整个申城,乃至全国都排名前列的重点大学,金融学院也是相当难进的专业。
而名字旁边,是青年的入学照片。
他那时候还没有留这样蓬松的发型,也没有带眼镜。
照片上的青年很漂亮,他的头发和眼眸天生带了点琥珀色,看起来像流光溢彩的宝石。因为颜色太浅,反而会有一种无机质的距离感,五官仿佛被造物主亲吻过,是那种放到外界会惹来一阵尖叫的极致美貌。
男人仰头将冰水一饮而尽,随意地擦了下头发后将浴巾扔到一边,坐在躺椅上点燃了一根烟。
在寥寥升起的烟雾中,他低笑了一声,拿起一旁的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何校长,之前说的合作,我考虑好了。”
第5章
申大校园。
早晨的阳光慵懒地洒在路边的树荫上,调皮地穿梭在每个人的头顶。
林砚坐在阶梯教室靠门的最后一排,一个最方便逃跑的位置,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头,单手托腮,摆弄着面前的书本。
他今天换了一件纯白的卫衣,头发依旧乱糟糟地膨成一团,换了一幅黑色眼镜。
这一节课是必修课,他不得不坐在这里听面前的教授点名。
讲台前的教授头发稀疏,拿起点名册,正在清点姓名:“班晃。”
坐在前排的班长飞速举起右手:“到。”
“钟安琪。”
靠窗边的女生抬起头:“到。”
“……”
“林砚。”
林砚懒洋洋地举起另一只手。
教授低头在他的名字后面打了个勾,继续报下一个学生的姓名。
很快,他点完了所有学生的名字,收起点名册,打开课件:“本堂课的重点在于剖析现有的理论——”
林砚看到坐在前面的几个学霸已经开始奋笔疾书。
他不属于这类型埋头苦读的学霸,他属于平时忙着打工浑水摸鱼,到关键时刻临时突击,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的人设。
这叫什么,特种兵人设?
林砚低着头用笔在书本上随意地划了一道。
当下课铃声响的时候,林砚直起身子,收起书本,弯下腰从后门第一个溜了出去。
申城大学的食堂同样也是全国出名的美味,每到午饭时间,这里都人潮汹涌。
食堂是一座三层的小阁楼,一楼是饭菜,二楼是面食,三楼是甜点。
林砚来的早,拿了一份糖醋排骨,挽起袖口,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食堂里的人越来越多,林砚瞥见好几个校园的风云人物,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他独自一人占了一张桌子,没有人会主动来和他搭话,他乐得清闲。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刚吃到一半,他就听到一个热情且有那么一点点熟悉的声音:“是你,你也是申大的学生?”
青年抬头一看,发觉那人正是段辞。
段辞怎么会认识他?
林砚诧异地望着他。
与昨天相比,段辞换了一身白色的T恤,简洁大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青春,他一只手端着饭,另一只手来回挥舞,和林砚打着招呼:“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读大几啊?”
林砚:“大三,我是北片校区改造划进来的,以前不在这个校区。”
“小学弟。”段辞热情地说。
站在段辞前面的是陆羁。
陆羁的个子很高,毕竟这年头,不高也当不了攻,作为起点攻,他的个子是最高的,足有一米九三,他穿了一身黑夹克,身材很好,肩宽腿长,明明是很英俊的脸,看起来却总有点凶。
和江舟凉是完全两种不同风味的男人。
陆羁会让人想起处于休憩状态的猛兽,比如黑豹,或者雄狮,与海棠攻喜欢玩花活不同,陆羁在做那事的时候就一个字:猛。
属于埋头苦干的类型。
林砚眼前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他的相关信息。
除了这两人以外,还有两名男生跟在他们身后,这两人没有陆羁和段辞这么出彩,但放在人群中也是个平均值以上的水平。
这四人走在人群里就是行走的吸睛团。
和林砚格格不入。
段辞走过来:“还有别人吗?”
林砚迟疑地摇头。
段辞就将饭碗放了下来。
林砚做的这张桌子是六人座,去掉他还有五个位子,容纳这四人绰绰有余。
林砚坐在最靠窗的地方,段辞选择坐在林砚右边。
陆羁没说话,径直在林砚正对面的方向落座,剩下两人一人坐在段辞旁边,另一人和陆羁之间空了个位子落座。
正面和起点攻相对,一股压迫感油然而生。
嘴里的糖醋排骨,它突然就不香了。
或许是林砚的视线太露骨,陆羁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在看到青年乱蓬蓬的头发时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和他的头发相反,青年露出的那截手腕白的发光。
段辞解释:“陆哥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
林砚想说,那你干啥挨着我坐?难道你也是“别人”之一,起点攻压根没开窍?
而且,你怎么那么自来熟呢?我们唯一的交集不就是在舞台上我看着你,你对我比了个大拇指吗,怎么就坐下了?
段辞却没接受到他的视线。
挨着段辞的小青年观察了他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道:“段哥,这位是?”
“新认识的学弟,他叫林砚。”段辞笑眯眯地介绍,“他架子鼓打得很好哦。”
“哇,那认识一下,我叫赵扬博。”小青年冲林砚扬了扬眉,“兄弟你这发型很酷。”
这还是林砚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夸他发型的,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段辞又用下巴指了指坐在小青年对面的那人:“他是姜木。”
姜木和林砚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陆哥,今晚有空不?南大那群人又在挑衅我们,要不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赵扬博低头刷着手机,不知道刷到了什么消息,他暗骂一声,抬起头问陆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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