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宜昨天举报了宋俊,举报受理后,宋俊立马被警方抓捕归案,桩桩件件罪名加在一起,足够让宋俊在牢里蹲几十年了。
临近中午,池绪才从书房中出来。
池晚宜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
池绪一边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一边下楼,仿若大梦一场。
他难以置信,宋俊从前的温柔慈爱竟然都是伪装的假面,让他之前对父亲的依恋、信赖、崇敬都显得荒唐可笑了起来。
说不上哪种情绪更多一点,伤心、愤怒、厌恶、恶心,到最后统统化为一种倦怠。
池绪现在没力气恨任何人,宋俊的错自会有法律惩罚,他只希望池晚宜能身体痊愈,长命百岁。
下午时,同学们带着礼物陆陆续续到齐。
王妈做了个双层红茶栗子大蛋糕,蛋糕推上来后,在众人簇拥下,池绪吹掉蜡烛,虔心许了三个心愿。
池绪积极性不高,没再像上次那样热情接待。小朋友们似乎也知道池家发生了大事,在别墅里的佣人的招呼下吃喝玩乐着,默契地没去打扰池绪。
池绪乐得清闲,切完蛋糕后就坐在了沙发上,霍凌宇徐怡师甜甜也各自拿了块蛋糕陪着他。
期间,霍凌宇眼尖地看到了池绪手腕上的佛珠,还有脖颈间露出的红绳。
他凑近,好奇地问:“你戴的什么呀?”
一边说着,一边想去碰池绪的手腕。
池绪不着痕迹地躲了一下。
他对这串佛珠宝贝得很,不大想让别人碰,只简单道:“佛珠,裴哥送我的生日礼物。”
霍凌宇一脸惊讶,万万没想到送礼还能送这种东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串色泽古朴的珠子。
池绪的手腕细,腕骨凸出,肤色莹白,佛珠缠了一圈,手腕流转间有种不一般的好看。
霍凌宇突然觉得……这佛珠好像也很适合徐怡。
他心动意动,转头问徐怡:“你喜欢吗,不然等你过生日我也送你一串?”
徐怡还没开口,师甜甜就踹了霍凌宇一脚,不爽道:“你怎么生日礼物都要抄袭别人的创意啊。”
“……”霍凌宇揉着小腿,觉得师甜甜说的也有点道理,他转而一想,“那送你玉镯吧,我妈和我姐都特懂这个!”
池绪松了口气,他确实不希望霍凌宇也学裴谨修送徐怡佛珠。
这种心情怪怪的,他往常很少介意什么。
但池绪年纪太小了,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第二天,宋俊入狱的消息传来,绑架案也被证实是宋俊主谋,目的在于让池晚宜资金链断裂。
之前因为公司的事,池晚宜一直拖着没有动手术,现在终于抽出了时间。
恰逢沈纭电影杀青,为了方便照顾,她也直接搬进了祁华名苑。
第26章
池晚宜的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术后伤口愈合良好,各项指标恢复也都不错。住院观察了几天后,医生道了声恭喜, 宣布暂时不需要化疗了。
池绪喜极而泣,双手合十,闭着眼虔诚地感谢漫天神佛,胡乱感谢了一通后, 又冲过去抱住了裴谨修。
他眼中闪着泪花,又哭又笑, 呜呜咽咽:“一定是天上的神仙被你的诚心打动,所以让你的祈求应验了。裴谨修, 真的谢谢你。”
谢完裴谨修, 池绪又开始谢师甜甜, 毕竟如果不是师甜甜送给他们体检卡, 池晚宜也不会来做早癌筛选。
倘若等池晚宜出现症状再来治疗, 多半已经发展到了晚期,再治疗起来就凶多吉少了。
最后又感谢了一番今天来医院探望的霍凌宇和徐怡,偶然间得知消息也跟来了的迟千枫和苏欲雪。
他哭得停不下来, 几个小孩急切地围着安慰他。徐怡和师甜甜不知怎么地, 安慰着安慰着也开始哭, 把霍凌宇忙得好一番焦头烂额。
望着这一幕,沈纭一边摆弄着窗台上的插花, 一边笑着感慨道:“绪绪和谨修交了很多好朋友。”
池晚宜虽然虚弱,但精神状态不错。她神情温柔,与沈纭相视一笑, 欣慰地点了点头。
人生的路若踽踽而行也太过孤单寂寞,为人父母, 总希望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子女,让他被各种爱意环绕。
池晚宜出院后,池绪对裴谨修说想去明镜寺和白云观还愿。
他叫上了霍凌宇他们三个,霍凌宇又带了迟千枫和苏欲雪。
先去的是明镜寺。
夜里下了场雨,通向山顶的台阶略有些湿滑。池绪本来就恐高,爬山爬得十分费力,但他诚心诚意来的,不肯坐缆车上山,坚决要一步步爬上去。
裴谨修让他走在里侧,这样就望不见铁锁链围栏那端的悬崖峭壁,多少能减缓一些恐高心理。
他主动牵住了池绪的手,陪池绪走得缓慢稳重。
清风拂过,夹杂着袅袅檀香,厚重淡雅。
终于爬上山,他们于佛前敬上三炷香,于袅袅经声中,顺便参观游览了一圈寺庙。
明镜寺已有千载历史,寺中有一座八角塔,塔身古朴宏伟,稳重挺拔,远望密檐重叠,近看浮雕细腻精致。
八角塔前有一棵龙蟠虬结的菩提树,菩提树上挂着许多红绸。
霍凌宇望着满树红绸,以为是许多寺庙里都有的“如愿树”,他兴冲冲地上前:“我们也买来挂上去吧!”
迟千枫按着他的脖子往树前铭牌推了推,说:“你挂什么挂,这是姻缘树,挂了以后要结婚的。”
霍凌宇不认识“姻缘”两个字,闻言大囧,红着脸低下了头。
中午顺便留在寺里吃了一顿素斋。
裴谨修中途去了一次洗手间,他绕过长廊,于重叠树影间,远远望见了并肩而立,正在往菩提树上挂红绸的迟千枫和苏欲雪。
一瞬愣怔后,裴谨修当没看见,绕去了另一个洗手间。
下午去了白云观,等回到家时,已经日薄西山,池绪陪池晚宜散了会儿步。
第二天重回学校。
裴谨修一直没问池绪那天究竟为什么会晕倒,毕竟他对此心知肚明。
宋俊入狱后,俊书资不抵债,陷入破产,欠了一屁股的钱。
俊书的股东除了套了许多层皮的宋俊之外,还有宋嘉良的母亲陈书书,现在已被强制执行,
没钱没权,宋嘉良在洛津附小里待不下去,而今天就是宋嘉良办理转学手续的日子。
教务处下有个人工湖,曲水环绕。
背着沉重的书包,刚从教务处出来,远远的,宋嘉良就看到了一个小男孩。
眉眼清冷,长相精致,气质格外出众。
穿着最普通的校服,只是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就能让他瞬间低到尘埃里去,忍不住心生自卑。
裴谨修。
宋嘉良停步,警惕而又厌恶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紧紧扣住书包背带,勉强压下恐惧,强做镇定地问:“你要干什么?”
裴谨修淡淡道:“宋俊入狱了,没个几十年恐怕出不来。”
宋嘉良翻了个白眼,不屑地笑了笑,讥讽道:“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你以为我会为他伤心难过,崩溃大哭吗?”
宋嘉良从来没多在乎过宋俊,这个一年只出现两三次的“父亲”,遮遮掩掩欺骗了他母亲的人渣败类。
宋俊当初根本没告诉陈书书他娶了别的女人,直到陈书书十月怀胎后,宋俊才哄着陈书书于生死一线间为他生下孩子。
陈书书从怀孕生产到最后坐月子,宋俊一次也没出现过,导致陈书书产后一直没养好身体,原本就体弱多病,现在更弱不经风。
宋俊每次来见陈舒舒,都要陈书书忙前忙后伺候他。他对宋嘉良更是严格,动辄打骂,嫌宋嘉良画得没有池绪好。
宋嘉良只是勉强看在钱的份上才在宋俊面前装得乖巧懂事,打骂都不还手。他其实恨不得一刀捅死宋俊,跟着宋俊姓宋都令他感到恶心。
思及往事,宋嘉良气得双眼通红,胸脯剧烈起伏着。
裴谨修并不意外,语气还是很平静道:“你家欠了好几百万,你没能力还,未来就都得靠你妈妈一个人赚钱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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