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池扯着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住,咬牙道:“你滚。”
这是真生气了。
赵亭松起床,穿衣服的时候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默默放下了手上的短卦,换了件长袖。
昨晚都喝了酒,除了谢金枝和小孩起得早,其他人都还再睡。
赵亭松不知道林砚池什么时候能醒来,知道他遭了罪,就先熬了点野菜粥,还煮了鸡蛋。
熬稀饭的时候,有些东西不受控制的在他面前浮现,赵亭松越想越脸红,伸手狠狠揉了自己两把。
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禽/兽。
林砚池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屋里没人,光线特别昏暗,手表昨晚被取下来了,这会儿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身上干干爽爽的,看来赵亭松还是干了点人事。
外面传来一声响动,林砚池赶紧用被子把自己裹住,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进了屋,没一会儿,屋里就安静下来。
林砚池侧耳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难道赵亭松看他没醒又走了?
林砚池小心翼翼地拉下被子,先是露出了个发顶,再是露出两只眼睛,屋里被人点了灯亮了许多,一眼过去,就正好对上了赵亭松含笑的脸庞。
他双手拖着脑袋撑在床上,看着林砚池傻乐。
林砚池仿佛还能看见他背后摇着的那根尾巴。
床上传来了闷闷地笑声,林砚池抬起酸软的手臂捏了捏他的脸嘲笑道:“赵亭松,你好像只小狗。”
赵亭松不介意他拿自己当什么,伸手把他抱了起来。
“你要是喜欢小狗,那我就是你的小狗。”
那种让人掉鸡皮疙瘩的话他不会说,但他对林砚池的爱意和忠诚绝不用质疑。
“肚子饿了吧,我给你煮了两个蛋,先垫垫肚子,等会儿就吃晚饭了。”
“晚饭?”林砚池慌忙推开他,“我睡多久了?”
“没多久。”
林砚池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听他道:“也就一天。”
林砚池很抓狂。
“不要担心,我都跟他们说了。”
林砚池:!!!
“你说什么了?”
他语气激动,赵亭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实话实说。”
林砚池拿起旁边的枕头就要往他身上揍。
赵亭松一脸坏笑:“我说什么你都信,宝贝你好傻哦。”
林砚池气得想飙脏话。
赵亭松这样一个大傻蛋竟然好意思说他傻,他哪里来的自信。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智商竟然会被赵亭松按在地上摩擦。
林砚池直呼救命,难道犯蠢这种事情会随着身体接触的深/浅传染人吗?
晚上吃饭的时候,沈红英问他头还晕不晕,并且还说酒这玩意害人不浅,以后家里面的人一定要少喝。
赵亭松挺会找东西背锅的,自己干的事还全都推到了酒上。
林砚池心道,得亏他脑子受过伤,不然自己还真不一定能玩得过他。
昨晚弄得太累,今晚上两人盖着被子,特别单纯的聊了聊天。
哪怕什么都不做,心情却比以往所有时候都要美妙。
以往赵亭松老觉得不够,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够,经此一事,他再也不会觉得不满足了。
真是太美妙了!
……
后面下了几天雨,地里的活也没法干,林砚池没事就在家给赵亭松补课。
沈红英和谢金枝有时候也会在一旁听,沈红英没上过学,唯一会写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谢金枝比她好一点,但文化水平也不高。
村里像她们这样不识字的妇女很多,她们心里也渴望知识,但是苦于没有读书的条件。
林砚池给赵保国提议,让知青们在村里办个扫盲班。
赵保国一般不会否决他的提议,这次却摇了摇头。
“村里人又要种粮食,又要种药材,根本腾不出那么多时间来,这事先放着吧。”
想想也确实如此,上课时间短根本没有效果,时间长,村里人身体也吃不消。
这事还是先放一放。
一家人正说着话,就看见陆学林急匆匆的来了。
林砚池哪回见他不是慵懒从容又高傲的,像猫似的,看谁都带有鄙视。
这会儿却在他脸上看到了焦急。
陆学林开门见山说道:“徐东那蠢货发烧了,你过去看看。”
林砚池把书收了起来,先去卫生所拿了医药箱,再去了知青点。
徐东躺在床上,脸上散发着不正常的红,林砚池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用了温度计测量后,温度直达四十度。
这得打退烧针。
林砚池拿出针筒调好药,在徐东屁/股上扎了一针,看到他干燥起皮的嘴唇,又让陆学林给他多喝点水。
“徐东身体一向不错,怎么突然烧得这么厉害?”
陆学林哼了一声,没解释。
赵志远道:“从城里回来的时候淋了雨,可能身体有些扛不住。”
林砚池更奇怪了,下乡知青里,徐东的身体素质算好的,虽然比不上赵亭松,但是也不至于淋点雨就感冒,而且他没事进城干什么?
“学林,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陆学林当然知道,但他不想说,他看了徐东一眼:“等他身体好了让他自己告诉你。”
徐东烧得厉害,打了三天针,又吃了几天药,身体才慢慢恢复过来。
这几天都是赵志远在照顾他,陆学林冷眼旁观着,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砚池又来知青点给他做了检查,这次赵亭松也一起的。
他的身体在慢慢恢复,心情却不怎么好,看到林砚池都不像以前那么热络。
看他一副受了打击的样,林砚池问他:“徐东,你怎么回事啊?”
徐东摇头:“没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他不想说,林砚池也不想上赶着问,想让他好好休息,却听一旁的陆学林发出了一声嗤笑:“怎么,这会儿知道要脸了?只见过一次面就被那女人勾得魂都没了,还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你可真有出息。”
徐东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你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别瞎说?我和她是互相喜欢的。”
林砚池问他:“等等,你和谁互相喜欢,不会是和陈雅云吧?”
徐东没说话,算是默认。
林砚池感觉自己被人当头打了一棍,他以为徐东和陈雅云没有更进一步的机会,哪想到还发展到了互相喜欢这一步。
可是,陈雅云怎么会喜欢他?
老实说,徐东人长得不差,论长相,还挺符合当下人的择偶标准。
问题是在陈雅云这边,那姑娘一直为城里那个没工作的小白脸要死要活,怎么会突然改变心意喜欢他?
赵志远也道:“难怪你这阵子都往城里跑,是不是就是和她偷偷约会去了。”
知青点的人都对陈雅云评价很不好,徐东却不介意她的大小姐脾气,而且陈雅云和他说话的时候挺温柔的,还主动邀他去城里玩。
徐东头一次喜欢人,人家稍微勾勾手指,还不得一下就栽进去。
他去城里找过陈雅云几次,可是陈雅云只见过他一次,后来他都吃了闭门羹。
昨天去城里好不容易见了陈雅云一面,却得知了她要结婚的消息,还被陈雅云奚落一番,说他癞/□□想吃天鹅肉,她拿他当消遣,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他还以为陈雅云是在矜持,哪知道人家根本就是把他当小丑一样戏弄。
徐东受了打击又淋了雨,身心受到重创,可不得生病。
看他那样,基本就是这么回事了,赵志远没忍住道:“徐东啊徐东,这回你可真是被骗得够惨的,陈雅云在我们县城可是出了名的,她为了那个小白脸三番五次和家里人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变心,肯定是拿你当挡箭牌呢。”
徐东垂头没说话,真相总是那么让人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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