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亭松紧随其后说道:“你一口咬定是林知青下的毒,我还说是你们俩自导自演呢。从头到尾,你都不关心你朋友的病情,总是把话题往林知青身上带,妄图混淆大家便于坐实他下毒的罪名,你真是其心可诛。”
他早就按捺不住了,赵保国知道他和林砚池关系好,来之前就警告过他,让他在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不要乱说话。
他的态度代表着赵保国的态度,他一开口,势必会偏心林砚池,在事情没有明朗前,他不能带着任何的私人立场。
都这时候了,赵亭松怎么可能不带有私人立场呢。
明知道林砚池是被人污蔑冤枉,他又怎么忍心让他成为众矢之的,一个人面对这些指责。
赵保国气得瞪眼,这糟心玩意,都叮嘱他不要说话了,他倒好,直接就反咬人一口。
万一别人觉得他的态度就是自己的态度,认为自己这个支书不公正怎么办。
林砚池听得也是一愣一愣,这傻子嘴皮子什么时候这么利索了。
其心可诛都会用,可真是了不得。
其他与林砚池交好的知青也坚定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这一切卢志强早有预料,林砚池这小白脸平时就装得人畜无害的样,有人帮他说话是正常的。
他不慌不忙说道:“李知青又不懂医术,他哪里知道乌头和半夏不能一起熬药?就算知道,他又没离开过村子,乌头是哪里来的?从开药方到熬制,都是林知青一手做的,下毒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卢志强显然是有备而来,条理特别清晰,句句都问在要害上,大家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林砚池脸上,想看他要怎么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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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徐东室友陆学林家世好,脾气坏,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知青点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唯有徐东看不懂脸色,没事就往他跟前凑。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何况陆学林这个人虽然脾气臭,嘴巴毒,实则乐于助人,并没有坏心。
徐东单方面将这人圈入自己的领地,把他当成自己的好兄弟。
从此兄弟难过我安慰,兄弟洗澡我挑水,兄弟生病我照顾……
陆学林终于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徐东拍拍胸脯:“因为你是我好兄弟。”
在他坚持不懈的嘘寒问暖下,心如磐石,嘴硬心黑的陆学林终于开始对他有所回应。
夏天帮他搓背,冬天帮他暖床,馋了还托人从城里给他买小零嘴。
徐东大为感动,发表一通豪言壮语:“有朋如此,夫复和求,一声兄弟,一辈子都是好兄弟!”
后来一向不露神色的男人将他拉到巷子里亲吻,眉眼带笑:“现在,你还拿我当兄弟?”
徐东恼羞成怒,对他重拳出击。
……
没多久,陆学林身边又多了个人,白净清秀,眼带勾子,和陆学林形影不离,宛如他的跟屁虫。
徐东终究没忍住:“他是?”
“他是我……其中一个好兄弟。”
徐东骂骂咧咧:你到底有几个好兄弟?
再后来,同样的巷子里,他将陆学林压在墙上,报复似的咬上了他的唇。
陆学林默默回味,噙着笑慵懒调侃:“兄弟?”
徐东:爱咋咋地,让兄弟两个字见鬼去吧!
阅读提示:
心眼子一箩筐的攻X直男二货受,美攻壮受,直掰弯
第22章
为了配合他的表演, 林砚池的脸上闪过很多情绪。
惊慌失措,惶恐不安,畏怯害怕, 他嗫嚅道:“我真的没下毒, 至于李知青药里的乌头是怎么来的,我是真不知道。”
卢志强看到他已经溃败,逼问道:“你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村里懂药理的就你和王大夫, 不是你难不成还是王大夫吗?”
卢志强一扫往日阴霾, 气场全开,一句一句的输出特别猛。
看着哑口无言, 方寸大乱的林砚池, 卢志强给王永年使了个眼色, 示意该他出场了。
这事光是他和李建安联手是斗不过林砚池的, 必须要有一个专业人士配合,站出来和他们一起质疑林砚池的医术和人品。
这个专业人士,整个村里没有比王永年更合适的人选。
若是王永年能把下毒这事盖棺定论, 他们几个人一起联手批判让林砚池坐实这个罪名,那今天林砚池可就毫无翻身的可能了。
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开始, 不知道林砚池能不能受得起他送的这份大礼。
在他的期待下, 王永年站了出来。
他道:“我跟李知青无冤无仇,这毒肯定不是我下的。”
“连王大夫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支书, 林砚池下毒害人已成事实, 我建议立马把他扭送到公社, 让公社的领导来处理他。”
公社的领导不会帮林砚池, 下毒这事少说也够他判几年了。
卢志强双手攥出了汗,身体有些发抖,心跳得特别快,整个人有种难以言状的亢奋。
尽管他尽力克制,还是难掩眉眼间的激动。
林砚池沉默地看着他,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卢志强现在这个样子和书里描写的差不多,对他来说,除掉林砚池这个心腹大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如何能不激动。
到时候,他是前途无量的返城知青,林砚池不过是一排骨篜里个杀人未遂的劳改犯,他们之间已是云泥之别,林砚池又拿什么跟他斗。
面对这样一个心狠手辣,无耻下流的人,若不是林砚池已经换了芯,恐怕还真斗不过他。
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王永年又道:“慢着,我只说这毒不是我下的,又没说下毒的事和林知青有关。”
卢志强上扬着的嘴角僵了僵:“王大夫,你……”
人太多了,他不敢把剩下的话说完。
王永年这会完全就拿他当陌生人,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下。
看他这样,林砚池知道,卢志强手上的好牌已经打完了,接下来,该他顺风输出了。
他无意再装下去,看着卢志强的眼神有些嘲弄:“有一件事,卢知青你可能不知道。”
林砚池的反应让卢志强有一丝发慌,不过他仍抱着要将林砚池斗倒的想法,所以这会人还算淡定。
“什么?”
“大约在七八天以前吧,卫生所里的乌头就已经卖光了。”
说他给李建安下毒,他总不可能凭空把这玩意变出来吧。
陈伟明张大了嘴巴,瞪直了眼:“那你干嘛不早说?”
他还真以为林砚池胆子这么大敢下毒呢。
林砚池答:“你们也没问啊。”
陈伟明差点就被他气吐血,却仍然有些不相信:“既然村里卫生所没有乌头,那李知青那药里的乌头又是从哪里来的?”
林砚池慢条斯理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
迟迟没有等到他的下文,刘建民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林知青,下回咱说话能不这么大喘气不?”
林砚池看了王永年一眼,王永年也看着他,两人没有交流,却又读懂了彼此眼里的意思。
王永年低声骂了他一句,咳了咳,在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情况下,他指着床上的李建安没好气地解释。
“我那段时间不是一直喊腰疼吗,就把卫生所剩下的乌头都买了回去。后来腰不疼了,乌头也还剩了一点,本来我是打算留着下次用的,哪知这知青突然找上了我,说自己干活干多了,身上疼得很,非让我给他开点药。我当时被他缠得没办法,就把剩下的乌头给了他。乌头有毒性,给他之前我就特意强调了这药和哪些药相克。我也挺纳闷的,林知青都给他熬好了药,他干嘛又自己把乌头放进去呢?真是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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