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大早就回家炖了鸡汤带过来,给瘦了不少的儿子补补。
李锋程已经从母亲和病房里其他人七嘴八舌中知晓自己是被人暗害的,幸亏被一个特别厉害的大师给救了。
李女士也怕幕后之人对儿子再下手,让他想想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再看看谁被反噬身体出了问题。
李锋程想了一圈都想不来自己得罪过谁,最后只能等病好回去工作再查一查。
病房外有人敲响时所有人下意识看过去,李锋程的病床离门口不远,他抬头一眼看到门上方寸的玻璃窗露出的面容一怔,随即让母亲去开门。
来人是他的大学同学外加四年舍友,如今他们更是在同一家公司任职,关系很好。
李女士也认出是来过几次的崔同学,忙把人给迎了进来。
刚开始李锋程出事后同学朋友同事都来过几趟看望,后来久了李女士怕打扰他们,也就没让人再过来。
不过没想到崔同学和儿子感情这么好,又过来了。
因为崔同学平时也偶尔过来,李女士没怀疑,热情把人迎了进来。
让李女士奇怪的是,每次过来都格外关心她的崔同学这次却面无表情,看到李锋程醒来不仅没有半分喜悦,就那么静静瞧着他。
李锋程也被对方这模样看得莫名,病房里其他人也看过去,只是都没当回事,可下一刻,却看到那年轻人赫然脸色变了,咬着牙,面上都是愤怒与不甘:“你为什么要醒过来?你怎么不去死?!”
说话间,已经从怀里摸出什么出其不意朝病床上的李锋程冲了过去。
病房里其余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尖叫一声。
李女士更是一愣,回过神立刻下意识朝儿子扑去,李锋程眼瞧着刀尖就要刺到母亲,立刻就要推开对方,却已经来不及。
只是就在崔同学手里的刀就要刺到李女士时,刀却在半空中稳稳停了下来。
崔同学努力挣扎想要继续去刺,手腕却被攥住,下一刻更是直接被卸了手腕。
手上失了力,刀也顺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其余人这才像回过神,大口大口喘气,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瞧着拦住崔同学的谢清风。
李女士和李锋程更是惊魂未定,回过神,李女士没忍住颤抖着手脚往下一滑,被李锋程牢牢抱住。
但显然李锋程的手脚也在发抖,勉强望着谢清风下意识说着谢谢。
谢清风一手轻松制服着崔同学,明明只是虚虚攥着般,可对方愣是半分动弹不得。
谢清风另外空着的一只手还拿着手机录像,关掉后,才看向李锋程:“我都录下来了,对方杀人未遂,证据确凿,报警吧。”
他之所以没从崔同学进病房就出手也是为了拿到证据,否则岂不是便宜了对方,若是被对方反咬一口,反而对他不利。
李女士等人情绪平复过后明白谢清风意思,更是敬佩不已,尤其是先前亲眼瞧见李锋程醒来的几人,热情高涨,一口一个大师、神算子。
大师这肯定是提前看出不对劲抓现行来了,在警察来之前拦着谢清风让给他们也算算。
谢清风将视频发给李锋程勉强脱身,若是需要录口供再去找他,就回了养父的病房。
那边也听到了些动静,正在焦急不已,看到谢清风松口气。
一个小时后,崔同学被带走,为什么要对李锋程下手也问出了原因。
李锋程因为家境不好也想早日完成学业让母亲享福,所以平时很是好学努力,成绩次次名列前茅。
这就导致一个宿舍里另外三人被比成了渣。
这本来也没什么,但心里却憋了气。积怨久了后,这一切在李锋程和崔同学一起进了同一家公司后直接爆发。
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就是两人同时毕业,但任职的职位天差地别,无论是前途还有工资差别都大,也难免被同事私下里对比。
第二个原因就是崔同学喜欢的公司的一个女同事却喜欢李锋程拒绝了他。
崔同学一个多月前回老家遇到表叔,知道对方会下咒后也没当回事,一开始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真的问出李锋程生辰八字还弄到他的血和头发寄给了表叔。
谁知李锋程竟然真的昏迷不醒,他这一个月在公司只觉得神清气爽,可谁知……昨晚上表叔家的人打来电话说表叔被反噬吐血昏迷不醒,都是因为他,让他赔钱,否则就把这事说出去。
对方给出一个天文数字,加上李锋程又醒过来,双重刺激之下,崔同学打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给杀了。
警察等人走了之后,谢清风回到病房,看着欲言又止的养父养母。
想着早晚也会听到点风声,加上谢清风也没打算瞒着,干脆寻个借口解释道:“高二暑假的时候我不是去隔壁市打工吗?”
养父养母一愣:“是、是啊。”可怎么好端端说起这个了?
谢清风继续忽悠:“那时候我其实不是去打工,而是拜了个道长为师,他命不久矣,但是苦无传承人,所以就拉我过去让我继承他的衣钵,他到时候可以付给我工资,当是让我暂存他的这些本事发扬光大的酬劳。”
养父养母:??
谢清风面不改色:“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假的,谁知道一个暑假学下来真的学有所成,我天赋高,学得快,高三的时候就开始私下里尝试,但这些东西颠覆了我过往认知,性格也就改变不少。”
养父养母一听性格改了,顿时想起高三时对方的异样,也就信了大半。
这种事他们大人听起来也匪夷所思,更何况是当时才17的的谢清风。
谢清风也只是找个理由让他们信他这些本事的由来,至于信几成,因为抱错孩子的事,估计他们也不会太过直白的问。
果然,养父养母更担心会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直到知道不会后才松口气。
谢清风担心接下来病房里找他看相的人太多,加上养父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再住两天就能出院了,他干脆第二天没过来,在酒店房里打坐修炼。
直到晚上七点换了身衣服准备去郝家说的慈善拍卖会。
郝吉鑫已经等在酒店外,载上谢清风立刻赶去了目的地,路上摩拳擦掌格外兴奋,想知道到底是哪个混蛋玩意儿拿了他们家的好处还想害他们。
知道后至少私下里要先套个麻袋揍一顿,才能偿了他这几天担惊受怕的罪。
等到了会所,郝吉鑫拿出邀请函,带着谢清风进去,直接去了会所顶楼。
两人都拿了一个牌子,如果到时候有相中的,可以举牌竞价。
谢清风对竞拍兴趣不大,毕竟拍品不用想都是价值不菲,他手头上钱不多,只能光看看就行。
再说了,除了玉石之外,他对别的也不太感兴趣。
两人坐在后面,一人戴了一个鸭舌帽,很是低调。
等人来了后,郝吉鑫挨个把郝父怀疑的三人指给谢清风。
谢清风看过面向后,确定是那个正和郝父推杯换盏的中年男子。
郝吉鑫听到是这人差点没气死,这人二十年前过来C市时家里揭不开锅,拖家带口过来,刚开始还是给他们家当司机,后来能力不错被郝父格外照拂进了家里公司。
如今二十年下来,已经混到管理中层,结果转头就反咬他们一口。
郝吉鑫咬着牙,瞧着对方和郝父假笑的模样就不舒坦,干脆把待拍品的册子递给谢清风,他去告诉郝父一声。
谢清风挥挥手让他自便,看着手上的册子倒是好奇如今现代的拍卖品都是什么样的。
翻开第一页就被画上精致的图片吸引,是个玉瓶,格外的通透好看,但因为只是画像看不出灵力多少。
但往下一看起拍价,谢清风沉默了。
八百万起,是他买不起的珍品。
再翻一个,五百万起……
谢清风叹息一声,一样样开始往下翻,最低也要二百万。
起拍价都这样,最后肯定拍下来不止二百万。
他如今手里全部的身家也才一百二十多万。
其中大头还是昨天郝父打过来的。
谢清风到最后翻的越来越快,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只是等翻到倒数第三页,本来要关上的手却是一顿,望着上面的拍品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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