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吉鑫三人进去房间门,郝吉鑫指了指谢清风:“这就是大师,具体什么情况还是要看看。”
李同学啊了声,这么年轻的大师吗?但也许是戴着口罩显得年轻,他赶紧朝谢清风拜了拜:“大师,拜托了。”
郝吉鑫被他这举动逗乐了,不过还是办事要紧,也没打扰大师,往后退到一边。
谢清风从进来房间门就没说话,他静静环顾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李同学身上,表情凝重。
李同学被他的反应吓到,自己低头看了看自己:“大师,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谢清风一开始还以为是对方不小心沾了什么晦气导致阳气变弱会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但来到这里发现他这间门房子到处都遍布着晦气,但这不是重点,这些晦气是因为面前的年轻人在房间门里四处乱窜,具体的根源是李同学身上。
他整个人像是一个晦气体,走到哪里哪里都是晦气,不过虽然重但是并未对他造成太过实质性的伤害。
谢清风瞧着李同学,最终目光落在他脖子上:“你命挺大的。”
李同学愣了下,莫名:“啊?”
第88章 更新
谢清风直接开口道:“你这房子没问题, 是你自己有问题。一个月前从某个地方沾染到了晦气,这个晦气随着时间已经形成一个煞阵,而你就是阵源。如果不是你家里给你从小请了一个护身符, 你早就没命了。”
所以他才会说对方命大, 如果不是脖子上的护身符, 他一周前就死了,这会儿已经是一具尸体。
李同学听完一张脸刷的一下惨白如纸, 下意识握紧了脖子上一直挂着的附身符, 这东西的确是他刚生下来就从庙里请来的, 开过光的。
只是一个符纸外面包着防水的材料,最外面则是一个怀表的形状,将东西完全透明护在里面,他有时候觉得压根就没用,好几次想扔了, 只是这东西是过世的老人给他请的, 他后来一直戴着是当个念想。
但没想到竟然救了他一命。
李同学再开口声音都在抖:“我、我怎么会沾上什么晦气的?大师, 这、这能解吗?”他此刻脑子乱糟糟的,生怕自己折在这里。
谢清风问道:“你一个月前想想去了哪里,尤其是特别的地方。”
李同学哪里记得清楚一个月前的事,但捶着脑袋想了半天, 突然想到一个地方:“我好像一个月前遇到了一个老同学, 难得在外地也能遇到初中同学,就一起去一家饭店吃了顿饭。地方是对方提议的,那地方可邪门了,我回来就觉得那个地方阴森森的,会不会是在那里沾上的?”
谢清风看他一眼:“你这东西是在人身上过‘继’过来的,跟地方无关。”
郝吉鑫瞧着还茫然呆愣愣的李同学, 呦呵一声:“你还想不清啊,大师说得多明白,肯定是你那老同学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沾了这东西,为了摆脱活命,让你替他了。”毕竟跟着大师见多识广,郝吉鑫一下就听出来了。
李同学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脸色更白了,随即就是愤怒:“他、他怎么能这样?”
郝吉鑫耸耸肩:“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你这初中同学怕是从初中过后也没怎么见过了吧?算起来好几年了,你怎么知道这几年人还是你当初认识的那个人?”还是把人想的太单纯了,这世上最复杂的就是人心了。
人心难测啊年轻人。
景玺在一旁瞥了眼郝吉鑫这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的他像是已经七老八十一样。
李同学这会儿哭都哭不出来,的确是他大意了,可这种事他真没多想。本来以为偶遇初中同学是缘分,谁知道却是凶兆。
“大、大师,我还有得救吗?”李同学抖着嗓子,双腿发酸,整个人都是懵的,双眼瞧着大师,他活命的机会只在大师一言之间了。
谢清风嗯了声:“找到过‘继’给你这个煞阵的人,我自然可以解。”
李同学眼底立刻迸射出希冀的光,他听懂了,大师的意思是只要找到他这个同学,就能解了?他连连抖着嗓子颌首:“我这就打他电话想办法约他见面。”
郝吉鑫怜悯看他一眼,却没打算李同学的举动。
这个初中同学显然遇到他后带他去那个地方让他惹了煞,甚至很可能这个同学就是过‘继’者,怎么还可能让他找到他?但不让李同学打这个电话他不会死心,所以只能等着了。
之所以说是可能是这个同学,也是郝吉鑫从刚刚大师的话中听出来的。刚刚大师可是说了,找到过继煞阵的人,没有说他这位初中同学,那就代表着,要么是他这个同学,要么是这个同学帮人找李同学这个冤大头当‘继’体。
果然,李同学找到对方留的电话号码拨过去,是空号。
李同学整个人都麻了,抬起头,茫然喃喃重复:“找、找不到,我找不到他了……”
郝吉鑫也看向谢清风:“大师,有别的办法吗?”
谢清风嗯了声:“他带你去的那个饭店还记得吗?”刚刚李同学提到这个饭店阴森森的,对方不可能莫名其妙带他去这种地方,那么这个阴森森的饭店很可能是唯一的线索。
一个多小时后,郝吉鑫开着车按照李同学的指引七拐八拐终于开到了一个深巷子里。
巷子太窄车开不进去,一行人从车上下来打算步行过去。站在巷子口朝里面看了眼,两边的墙很高,墙后不知道是什么院子,沿途栽了很多槐树,树影打下来,将整个巷子照得格外昏暗,巷子又窄又深,一眼望不到头。
郝吉鑫目瞪口呆看着旁边脸色惨白无措的李同学:“牛啊,这地方这么鬼鬼祟祟的,你好几年没见过的同学都敢跟着往这里来?你不怕对方把你卖了?”他现在瞧着李同学只差在他脑门上贴上傻白憨三个字了。
李同学眼里已经噙着泪光:“我当时光顾着高兴了,没、没太注意,加上他当时说是个老店,店小但是味道很好,我还开玩笑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好饭不怕路难寻……”越说他身板越抖,他甚至都忘了自己那天怎么有胆子走这条小道的。
饭是不是好饭他不知道,但肯定是断头饭没错了。
好在对方记性不错,这么远亏他还记得来时的路,大概是真的以为这饭店是个好吃的,跟着来的时候记下了路线,打算下次也过来带人过来吃。
李同学硬着头皮在前头带路,光是这狭窄的巷子都走了好久,郝吉鑫搓了搓发毛的手臂:“大师,这地方怎么这么冷。”虽然已经十一月,但他穿的不薄,也不至于这么冷啊。
谢清风静静看着前方:“两边种的槐树,阴气重。”
“卧槽!”郝吉鑫差点蹦起来,前面带路的李同学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好在拐过弯,终于看到前方豁然开朗的饭店大门。
门上挂着一个年代久远的招牌,此刻还是白天,但从他们站在的角度看去依然灰扑扑阴沉沉的,让人很不舒服。
大门敞开着,临时饭馆几个字,趁着里面摆着的几张桌椅,压根没什么人,门口也没人招待,就这地方,郝吉鑫更加佩服看了眼李同学,他胆子是真的大,这地方做出来的菜他真的不怕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做出来的?
谁家开饭店开在这种鬼来了都要迷路的地方?
李同学压低声音硬着头皮小声道:“里面有很大的院子,左右两边都各有一个,还挺亮堂的,桌椅都摆在院子里,菜色还行,所以我当时就、就没怀疑……”
谢清风这会儿突然问道:“你去的左边还是右边?”
李同学啊了声,茫然眨了下眼才意识到大师问的是什么意思,因为有一个月了,他想了想,指了指左边:“我去的那边。”
谢清风嗯了声:“那我们这次去右边。”
郝吉鑫一肚子的问话但这会儿没敢问出来,怕隔墙有耳坏了大师的事。
但没忍住朝景影帝身后躲了躲,他不能拿大师当挡箭牌,不过景影帝身上阳气足,鬼都怕那种,拿景影帝挡一挡,百鬼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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