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玺幽幽看他一眼:你找死吗?
郝吉鑫讨好笑了笑,指了指前头:“快,大师朝前走了,赶紧去保护大师。”
景玺懒得跟他计较,也担心这地方不安全,快走几步,腿长几步就重新跟了上去,在谢清风掀开挡门的竹帘时提前掀开,先一步跨了进去。
一掀开竹帘,眼前顿时亮了起来,一个很大的院子,露天的,四周围着种了不少槐树,一个角落放了一个很大的香炉,里面有很多灰烬,离了一段距离依然能闻到很浓重的香灰味道。
可刚刚在竹帘外却半点没闻到,那竹帘隔味的效果这么好?
还没等景玺皱着眉继续看,突然平方大门上挂着的厚重竹帘上的一排铃铛响了起来,很快,竹帘掀开,走出来一个年轻人,面无表情朝他们看了看,最后视线落在缩在一旁的李同学,眉头皱了起来,看来是认出了李同学。
李同学在对方出来时飞快抬头看了眼,却不认识对方,但对方打量他的目光,让他更加确定这人肯定和他身上的煞阵有关。
李同学压下心头的愤怒,偏头去看大师,没敢说话。
年轻人已经恢复正常,朝谢清风几人笑了笑:“几位是不是走错了?要吃饭去左边,这边是私宅,不待客。”
谢清风抬了下眼皮,眼尾朝香炉上扫过:“我们为那个而来。”
年轻人如果是以前定然很开心,但瞧见这个一个月前来过一趟让师父破例动手的客人,他不敢应下,不过心里也没底,不清楚应该一周前“病故”的人,怎么好端端活着出现了?
年轻人勉强扯了扯嘴角:“几位稍等,我问问主人家。”
年轻人一离开,李同学抖着嗓子去问:“大师,他是不是认识我?我看他瞅了我好几眼。”那眼神仿佛他是个死人一样,“可我确定没见过他。”
谢清风:“你当时在左边都吃了什么东西?”
李同学想了想:“一盘蒜薹炒肉,一盘烤羊腿,一盘红烧肉,还有一盘醋溜肝尖……”
谢清风看他停下来:“就这些?事无巨细,吃的喝的都要说。”
李同学:“菜就这四道,上菜前喝了一壶茶,但茶壶是瓷的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倒出来颜色是深棕色,不过挺好喝的,很香,像是花茶,我对这个没研究,不确定是什么花茶。还有就是……我记得最后吃撑了,还上了一碗他们说得特色汤,黑乎乎的,只有我有,我那同学说他之前喝过了,我就没多想,想着来都来了,特色汤……就喝了。那汤黑乎乎的,但挺好喝的……”
第89章 更新
李同学越说声音越小, 当时他没觉察到有任何问题,但此刻回忆起来,处处都透着诡异猫腻, 他当时怎么就一点没察觉到呢?
“大、大师……”李同学颤着一把嗓子巴巴瞅着谢清风。
谢清风看他这可怜巴巴的模样, 难得出声安抚两句:“你吃的东西没影响,有问题的应该是饭前的茶水和饭后的特色汤。”
李同学抖了抖:“那茶水和特色汤……到底是什么?”他、他害怕。
谢清风:“不是什么不能吃的, 只是做了点手脚。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 那茶水应该是晒干的槐花经过特殊的符水浸泡过后又掺杂了一些你那同学的血制作成的。目的么,是让你和你这同学有所牵扯,达到将他身上的煞阵过‘继’到你身上达到一个启的目的。”
之所以用花茶不过是一则这里种了这么多槐树,目的怕是为了借这阴凉招惹鬼祟藏身, 从而经过特殊符水炮制过, 同时也能压下那不多的血腥味,不会被李同学尝出不对劲。
李同学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旁的郝吉鑫同情看他一眼, 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想开一点。
虽然是血, 好歹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否则怕是更要有心理阴影了。
李同学欲哭无泪,这他也已经有阴影了啊。
谢清风看他蔫头耷脑的目光,将目光落在旁边的香炉里:“至于后面的特色汤, 应该是香灰。”
李同学已经麻了, 血都喝了,香灰他已经不做任何反应了,压下心头的恶心感,但想想都过了一个月了,该消化的怕是都消化了。
郝吉鑫瞧着他这茫然呆呆的恍惚模样, 心想怕是这李同学以后都不敢随便搭理不熟的同学了。
这特么都给吓出心理阴影了。
先前的年轻人很快去而复返,望着谢清风一行人表情从之前的无所谓变成警惕,声音也尽量压得稳稳的:“几位客人……主人家有请。”
李同学抖了抖,默默学着郝吉鑫缩在那位长头发的先生身后,低垂着脑袋,很是依赖了。
谁知他这边刚躲好,发现前头本来宽肩窄腰将他和郝先生勉强挡住的身形一抬步,率先谢大师一步朝着竹帘走去。
李同学茫然去看郝吉鑫:??还、还继续躲吗?
郝吉鑫摸了摸鼻子:躲什么?有大师在,肯定没啥事啊。
李同学怀疑看他一眼:那你刚才躲什么?
郝吉鑫装傻,他能说自己怕吗?他也是要脸的好吗?
但显然景影帝更在意大师,这是先替大师提前去探路了,这么一对比,他也不能认输,仰首挺胸跟在了景玺身后也跟了进去。
随后是李同学,最后才是谢清风,经过年轻人身边时,年轻人还在拿眼偷偷打量四个人,只是一时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师父说的高人。
师父道行这么高,能比师父还厉害的至少也七老八十了吧?可这次来的几个人都是年轻人,难道说对方压根没来?只是让自己的徒弟来探探路?
谢清风四人进了竹帘后,又是一番别有天地,竹帘隔绝了房子里的一切,从外观来看只是平平无奇的瓦房,可那只是外观,进去后发现里面整个很宽敞。竹帘后先是一道古色古香的回廊,头顶上方遮盖着瓦片房梁,再往前则是木板地面,很宽敞,四周墙壁挂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符文。
角落还摆着香炉,比院子里的小了很多,此刻萦绕着很淡的烟雾,怪异的香味,说不上好闻还是难闻,但让人很不舒服。
最奇怪的地方是一圈回廊与房间门中间门挖了一条过道,像是直接将内外分隔开,过道一米多宽,深不见底,只能隐约有水声传来,很是诡异。
更加诡异的是这房子后面是完全一面墙空出来的,豁然开朗的一幅场景,日光照下来,是个整个半圆很宽敞的院子,高高的围墙围着,地势却比这房子地面低出不少,整个陷进去。
角落一小半的地方种了一棵年岁久远的槐树,整个打下来,将那个院子大半都遮挡了。
所以就造成,后面又是昏暗的,但房间门与地势下落的院子中间门一块很亮,与回廊前的黑水渠形成鲜明的对比,明明前方是一道阳光普照,却让人浑身发毛。
郝吉鑫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卧槽,这什么布置啊,搞得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而前方的槐树阴影下铺了竹席,上面一个身着道袍,头顶扎了一个丸子插着一根木簪年过半百胡子花白的老道盘腿在那里闭着眼打坐。
年轻人看他们不动乱看,催促道:“不是要见主人家吗?别在这挡着,主人家晚些时候还有客人。”
郝吉鑫回头瞥他一眼:做了这种害人的营生,还想有客人?有个粑粑。
谢清风面无表情沿着回廊朝前走,到了墙根处,只有容一人通过的过道,走过去,到了房间门尽头,下面是木梯台阶。
谢清风踩着梯子一步步走了下去,到了最下面却没走下去。
景玺从始至终没开口,但守在谢清风身后一步的位置,目光锐利警惕听着不远处的老头,生怕对方会对国师做出不利的举动。
年轻人没敢下去,而是在最边缘的位置跪了下来:“师父,他们到了。”
老道这才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眼球转了转,整个人几乎与身后槐树打下的阴影融为一体,他的视线先是在四人中扫了一圈,最后在李同学和谢清风身上来回扫了一圈,最后对上谢清风双眼:“是你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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