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还是一个班。
“我要做什么?你们自己问鹿予安!”肖雨西愤怒道:“是不是你把予安的药扔在地上了!”
鹿与宁终于缓过神来,他虚弱的撑着身体坐起来,连忙朝肖雨西解释说:“雨西,予安是在救我,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一班的人目光在他们之间打量。
“他会那么好心救你!你忘记之前你在家里他是怎么对你的了?”肖雨西怒气冲冲的反驳,宁宁为鹿予安遮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之前都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你病发,现好心救你?怎么可能?”
“不是这样的。予安真的是在救我。”鹿与宁脸涨的通红想要解释清楚,但是他并不擅长口舌,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为什么之前在家里予安见死不救,在更衣室却选择救他,他当时真的以为予安会转身离开。
毕竟鹿予安那样讨厌他。
他能翻来覆去的说着那几句话为鹿予安辩解。
一班的人看到鹿与宁这个样子,又想起鹿予安和与宁惯来不和,心里已经有些相信肖雨西的猜测了,毕竟在他们心中,鹿予安就是这个样子的人。
看向鹿予安的神色已经不好起来,他们已经习惯性的保护鹿与宁,哪怕最近对鹿与宁态度有所转班,还是惯性的选择保护鹿与宁。
但十三班的同学也不是好惹的。
林克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屑道:“喂!你们这群人真是奇怪,他都说和予安没关系了,你们怎么一个两个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的啊。”向来直肠子的他是真不懂,那个坐地上的小白脸不是说了和予安没有关系吗。
怎么一班的傻子们像是没听到一样。
他的话说的不客气,一班的人心里听起来也不舒服。
“你说谁听不懂人话呢!”
“说的就是你们啊。”
眼看两个班的冲突就要升级。
鹿与宁在后面挣扎着要爬起来解释,但是他毕竟刚刚急性发作,现在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被众人围在身后,根本没有注意他在说什么。
他急得差点眼泪都要掉出来。
鹿予安则从十三班众人之中走了出来,制止了这场愈演愈烈的闹剧,冷着脸朝肖雨西说:“乱叫够了没有?你眼睛瞎了没看清,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在找药救他。”
“药是他自己不小心打掉的,我只不过捡起来给他。”他将肖雨西的腰包扔到了他的脸上,嘲讽说:“麻烦你搞清楚,我要害他直接把你的包扔掉就可以了,还需要从里面拿出药,再扔掉吗?”
肖雨西抓住腰包,低头看了看确实是自己装着气雾剂的腰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但是鹿予安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鹿予安会那么好心?
他才不信!
一班众人将信将疑。
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
“还有你要是不信的话。”鹿予安看向被人群守在身后的鹿与宁。“鹿与宁你站出来说清楚,刚刚是不是你自己把药打翻的。”
鹿予安并不怕鹿与宁撒谎,以他对鹿与宁的了解,鹿与宁他不会撒谎,只不过每一次解释的时候,他总是能够让自己的处境更糟糕。
而每一次他逼着鹿与宁和自己对峙,比起鹿与宁,他总更像是一个加害者,在原本对他就有偏见的人群中,这样的对峙,只不过是他仗势欺人。
但是这并非是鹿与宁的本意,而更像是他的本能。很多次鹿予安都在想,究竟是鹿与宁真的说不清楚,还是他的本能让他趋利避害说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部分,而又不用承受良心的谴责。
鹿与宁总是能意外的将事情做成对他最好的结果,他却能够独善其身。
他一贯的站在人群之外,看着别人为他保驾护航。
这就是他无往不利的武器,也是他一贯的生存法则。
众人看向人群之外的鹿与宁,鹿与宁迎着众人目光朝大家解释,看着鹿予安,头微微低垂道:“我忘记带药了,刚刚真的是予安救了我。”
这下,一班刚刚叫的最凶的几个人瞬间尴尬起来。
林克鸿翻了个大白眼朝众人朝:“我说你们一班听不懂人话,你们还不信。”
一班众人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毕竟鹿与宁确实说了是鹿予安救了他。
只是他们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而已,他们左右不是滋味,感觉心里憋一口气。
而正在这时,一班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轻声“哎呀”一声。
一位同学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关切的扶住鹿与宁说:“与宁你怎么样啦?怎么看起来脸色又不太好,是还不舒服吗?”
鹿予安的目光看向他,他的身高比自己略微矮一些,长相精致,漂亮的如同玻璃展示柜里的可爱洋娃娃,只是脸色略微有些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漂亮中又有一些脆弱,他注视着少年的同时,漂亮的少年目光也恰好与自己对上。
大概他没有想到目光被被自己撞着正着,漂亮少年迅速慌张的转过头,扶起鹿与宁,白皙的手贴在鹿与宁的额头上,关心的问:“与宁你还好吗?”
这个少年他之前并没有在一班见过。是一班的转学生。
鹿予安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少年的身上,少年浑身都不由的僵硬了一点。
少年刻意回避着鹿予安的视线,天真而不作伪的说:“唉,与宁肯定是不舒服,你们看刚刚与宁都没有力气说几句话,搞得我们差点闹了大乌龙,要是打起来记过的话,我们就惨啦!”
他好像说的无意,声音也是一贯的软糯,杏仁般的眼睛看着鹿与宁满是关心。
但是鹿与宁却浑身僵硬,他想挣脱开少年,但是看似病弱的少年力气却大的出奇,紧紧的攥住他的手腕,冰冷的触感,就像是某种蛇类贴上他的了皮肤,他不禁打了寒战。
这段时间,夏易谦总能够在各种各样的地方针对他。
而他没有注意到,随着夏易谦话音刚落。
一班的同学看向鹿与宁的眼神神色复杂。
是啊,明明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话,为什么鹿与宁却始终说不清,搞得他们差点和十三班的人打起来。马上要到高三了,他们不少人都可能得到保送的资格,要是这个时候因为打架而记过,他们——
何况每一次都是因为鹿与宁没有带药,他们已经不知道收拾过多少次这样的烂摊子了。
他们心里已经有些不是滋味,明明是鹿与宁的事情,鹿与宁的命,但是承担风险的确实他们自己。
“你们班究竟还要不要比赛!”站在原地的鹿予安突然出声,像是对这场闹剧极其不耐烦。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不由的看向鹿予安,神色复杂起来,明明知道是误会了鹿予安,但是道歉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与宁你下次一定要记得带药哦。”
少年的话说道一半,突然停住,他像是看到地上有什么东西,捡起地上一个白色小瓶子,仔细看了看,然后恍然大悟递给鹿与宁:“与宁这是你的气雾剂吗?原来你带了啊,哎呀是我搞错啦。”
鹿与宁不明所以的接过气雾剂,这正是他不久前没有找到的那一瓶。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他掉在这里吗?可是他分明记得予安没有在他身上找到气雾剂。鹿与宁其实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带气雾剂,以及气雾剂究竟有没有掉。
一班篮球队几人对视一眼,神色更加难看。
一班的人没有几个傻的。
他们才不信刚好那么巧鹿与宁的药掉在这里。更大的可能是鹿与宁一直将药带在身上,刚刚不小心掉下来,被夏同学发现。
如果他带在身上的话,又为什么要让鹿予安去肖雨西运动腰包里拿药?
他打翻鹿予安手里的药,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而帮鹿与宁的他们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这件事他们永远无法去求证,因为是问不出结果的,没有人能够证明鹿与宁究竟有没有带着药。
但在他们的心里,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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