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双把他当成助攻,不跟他一般见识。
不送他是吧,等着,回头他就去找纪遥哭。
婊里婊气地想好要告状后,晏双面不改色地收拾餐桌,把纪遥的那份三明治一起带走。
“干什么?”
萧青阳抬手阻止晏双,“你带过去都不新鲜了,”萧青阳满脸不赞同,“纪遥不会吃的。”
“不是给他吃的,”晏双声音温和,“我留着中午自己吃。”
萧青阳愣住。
“三明治很好吃,”晏双抬起脸,对萧青阳柔和地一笑,“谢谢。”
萧青阳端着咖啡杯坐在餐厅里发了会儿呆,又如梦初醒般地追了过去。
“喂——”
“那个谁——”
晏双停下脚步,手上紧紧拽着帆布包,回眸看向身后。
马场漫山遍野的绿草,晏双一身旧衣服,干干净净地站在绿草中央,微风吹起他的乌发,大框眼镜遮住了他半张脸,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水,很安静道:“还有什么事?”
“你……”萧青阳顿了一下道,“你怎么去学校?”
晏双:“第三节 才有课。”
“所以呢?你怎么去学校?”
萧青阳很确信这里附近五公里以内都没有任何公共交通设施,连打车都很困难,这里是专供有车有钱的闲人消遣的地方。
“走两步就有公交车了,”晏双扬了扬自己的手机,“我有导航。”
“再见。”
晏双转过脸。
“喂——”萧青阳又叫了一声。
面对晏双再次的回眸,萧青阳难得地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为难一个又土又傻的书呆子干什么,别扭道:“要不,我送你吧。”
说出来之后,萧青阳瞬间觉得轻松了很多,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人,这下这个书呆子该对他感激涕零感动得不行了,不会像昨天晚上那么躲着他怕他了吧。
讲道理,他长得不比纪遥亲切多了?
“不用了。”
令萧青阳没想到的是,听到他这个提议以后,晏双居然撒腿就跑,像是怕被他抓住,会强行送到他车里一样。
直到晏双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内,萧青阳才反应过来。
“操——”
晏双嗖嗖几步跑出马场。
他才不让萧青阳送。
这个坏比万一故意绕路搞得他迟到怎么办。
蹲在马路边上,晏双开始进行场外求援,首要求助对象——我们万能的管家,魏易尘!
秦羽白坐在车后座翻看手中的文件,抬眼看到前头副驾驶的魏易尘在掏手机,忽然道:“昨晚和你的小裙子过得怎么样?”
“很好。”
魏易尘打开手机。
——“哥哥,纪遥睡完就跑,我被扔在郊外马场了,哭哭。”
“真谈恋爱了?”
秦羽白觉得很新鲜。
魏易尘这个人说好听了叫爱岗敬业,说难听了就是六亲不认。
两年了,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魏易尘通通都没有,所有的节假日都在工作。
魏易尘恋爱,听上去既古怪又滑稽。
“没有。”
“只是普通的关系。”
魏易尘忽然道:“秦总,昨天晚上,那位被纪遥接到郊外过夜了。”
秦羽白正心情不错地探听着属下的八卦,闻言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养不熟的东西。”
秦羽白冷冷道,语气憎恶。
随手将身边的文件夹扔到一边。
“马上来接你。”
晏双收到魏易尘回信的同时,也接到了秦羽白的电话。
他埋在膝盖里噗哧一笑,笑容满面地滑开了接听键,语气冷淡:“喂?”
“在哪?”秦羽白表情冷厉,语气却很柔和。
电话那边长久地沉默。
晏双沉默的时间越长,秦羽白胸口的怒气就逐渐往上攀登。
“我也不知道。”
晏双的回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哦?不在学校?”
秦羽白的声音甚至还带了一点笑意,只有魏易尘通过后视镜看到他这位上司脸上的表情有多狰狞,恨不得将人扒皮拆骨似的狰狞。
魏易尘觉得很有趣。
为了一个玩物,秦羽白竟然这样动气,还要委曲求全地装模做样,是不是太过了?
“昨天晚上……”晏双的声音变得艰涩,“我和纪遥去他表哥那……写作业了……”
写作业?
写作业!
扯他妈的淡!
秦羽白狠狠拉了一下领带。
一早上的好心情都被这三个字毁的一干二净。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晏双抓到床上狠狠收拾一顿。
心中各种阴暗暴力的念头闪过,嘴上却是柔声细语,“定位发过来,我来接你。”
晏双直接挂了电话,发定位给秦羽白,同时又回了个信息给魏易尘,“谢谢哥哥~”
他就知道魏易尘这位“绿帽奴”永远值得信任。
他爱看晏双这些戏码。
对那些上位者被晏双玩弄于鼓掌间的戏码乐此不疲。
这就是晏双送给他的“裙子”。
相信昨晚魏易尘在车里看到他和纪遥一起离开,应该兴奋得快要发疯了吧。
二十分钟后,豪车登场。
晏双拉开车门,刚弯了腰,一条修长的手臂从车内伸出,将他整个人强制般地搂进了车内。
一股强大的惯性令晏双一头栽倒在了秦羽白的怀里,鼻腔瞬间充满了秦羽白身上的味道。
很清新的草木香气。
秦家用的洗衣液味道真不错。
晏双撑起座椅的两侧,想要坐起来,却被秦羽白反剪了双手,单手搂住腰坐在他了身上。
头顶顶在了车顶。
晏双只能微微低头,眉眼防备又不悦,“你干什么?”
秦羽白直接按键,关上了中间的隔板,将座椅前后分成了两个世界。
魏易尘的余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后视镜。
隔板像舞台的幕布,在他的视线中缓缓升起,最后脑海中残留的画面是单薄的背,强健的手臂充满占有欲地环住了它,勾勒出一把纤细又柔韧的腰肢。
魏易尘轻闭了闭眼睛。
“跟别人过夜,也不提前说一声……”
相比强硬的动作,秦羽白的话语依旧温柔,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委屈。
看来是撒娇撒上瘾了。
“我给福利院捐了一百万,”秦羽白的目光顺着晏双的脖子往下滑,“以你的名义。”
晏双立刻召唤系统。
“系统,我的后台是不是多了一百万?”
“您好,是的。”
这也行!
晏双被突如其来的快乐给炸晕了,脸上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一点喜色。
秦羽白知道自己做对了。
直接给钱,不仅庸俗还无趣,还兀自抬高了晏双的身价,捐给福利院吧,这个人不是爱装天使吗?
可看到晏双脸上真实的开心,秦羽白还是心中感到淡淡的疑惑。
这世界上真有不爱钱的人吗?
秦羽白勾住晏双的下巴,力道很轻,晏双也没有躲闪。
“我没有和他过夜。”
“我们只是完成小组作业。”
看在那一百万的份上,晏双好声好气地解释道。
“我相信你,”秦羽白这样说着,眼中闪着淡淡的光,“可我还是不高兴。”
晏双垂下眸。
上一次和秦羽白交涉的时候,最终达成的妥协就是现在这个姿势。
那一夜的回忆慢慢涌向车内。
秦羽白的手悄然从他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
晏双扣住了他的手腕,低低道:“我还要上课。”
“10点半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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