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扮演的男二是首富的侄子,宁真。
胆小怯懦的宁真自幼父母双亡被舅舅宁一维收养,偏偏舅舅是个变态,暗恋自己的养姐,也就是宁真的母亲。宁一维在养姐发生意外后怀揣着扭曲阴暗的心思收养了不到五岁的小宁真。
宁真从小就被宁一维潜移默化地灌输一言一行都要向母亲学习的思想,导致宁真产生了严重的性别认知障碍,认为自己应该是个女孩,并且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自己的家庭教师姜泽。在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姜泽之后,两人携手探案,一起挖掘被宁一维尘封了十三年的秘密。
阮夭看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抽搐的嘴角了。
光看这乱成毛线团的人物关系,确实是未来有望在国际上冲奖的作品呢。
为了保证剧本的悲剧性,发现真相后陷入绝望的宁真最后选择用一把大火烧掉了自己连同宁家罪恶的一切。
姜泽死里逃生,就此患上了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只要看见与宁真相关的事物就会陷入癫狂。
晏徽在最后一幕大发善心,选择了开放式结尾。
辞去警察工作的姜泽开了一家偏僻角落里的乐器店,生意寥寥,大部分时间都安静的过分。
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姜泽在店里打瞌睡的时候,门上风铃倏然作响。姜泽懒懒地睁开眼睛,看到和宁真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笑意盈盈地走进晒满阳光的店里。
至于这画面是真实的还是只是姜泽的幻想就靠观众自己想象了。
阮夭看完的时候没忍住流了两滴眼泪。
“这也太虐了。”多愁善感的系统和宿主两个抱在一起为绝美爱情流泪。
故事是好故事,问题是里面有很多场宁真勾引姜泽的戏份,包括两个人做一些羞耻的事情。尤其是宁真因为性别认知障碍,还有很多场女装戏码。
阮夭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系统干巴巴地:“您就当是为艺术献身呢。”
也是,这点觉悟都没有,阮夭这炮灰就别干了,不如回家种地去。
阮夭叹了口气,坨成一团散发出咸鱼之气的粉白团子。
要想演戏,首先要把他那头非主流的蓝色头毛染回原本的黑色。
阮夭找到一家理发店的时候没有想到被tony老师直接认出来了。
“您……您是阮夭吗?”理发师是个很年轻的男孩子,很激动地看着阮夭,好像想上来拉他的手但是又不敢,“我是你的粉丝。”
他看出来阮夭戴着口罩是不想让人知道,一边难以抑制自己的惊喜一边小小声地说:“我从你参加《追光》的第一期就喜欢你了,我一辈子都喜欢你唱的歌。”
居然还是个长期的老粉,阮夭有点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我不知道你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永远相信你!”男生看起来要哭出来了,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水光。
阮夭先是愣怔了一下,旋即绽露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微笑:“谢谢你哦。”
他也确实没有料到,在被半封杀了这么久的日子里,还有这样一批人怀着最赤忱的爱意等着他的回归。
既然如此,就更不能放过这个唾手可得的机会了。
一定要把宁真这个角色演好,然后站到娱乐圈的顶峰。
留着黑发的阮夭站在裴西楠和秦霜面前的时候,两个人都产生了些许微妙的恍惚。
太漂亮了。
比起蓝色,还是这种永夜一般的深黑更衬少年苍白如瓷的肌肤,墨笔勾勒出的缱绻眉目在黑发的映衬下几乎是一种撼动心扉的美丽。
秦霜就是在一刹那,理解了裴西楠和盛以容为什么都被这家伙迷得神魂颠倒,干出这么多有违常理的事情。
如果他能对自己笑一笑的话,她也会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的吧。
秦霜无端地想起一句话,美色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不能,就是还不够美。
但是这样美艳到极点的漂亮,也很容易招致祸端,没有足够的能力,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染指。
秦霜很是怅惘地叹了口气。
“怎么把头发染回来了?”裴西楠把阮夭按在录音室的门上,一根手指撩着阮夭颊侧一绺垂落的鬓发。
阮夭眼睛弯成新月的模样,很俏皮地一笑,浮动的碎光在浅琥珀色的小小湖泊里荡漾:“你不喜欢吗?”
他早就摘了口罩,绯艳如花的唇瓣在裴西楠的眼里诱惑似的一张一合。
想要吻他。
裴西楠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冲动。
把他的嘴唇亲烂。
想做就去做了,他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阮夭被几近凶猛的力度衔住了双唇,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便只能在少年坚实的怀抱里被迫体会被咬住嘴唇的滋味。
裴西楠先是轻轻地咬了咬阮夭果冻似的唇肉,接着舌头便迫不及待地叩开了阮夭的牙关,阮夭本来想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但是裴西楠捏了捏他的脸颊,雪白如贝的齿列便不由得分开了。
禁谷欠了许久的少年一朝释放出心中的恶念,就很容易一发不可收拾。
阮夭感觉自己的舌尖都要被他嘬麻了。
兜不住的涎液濡湿了水红色的唇肉,显得越发色气而堕落。一痕晶亮的银丝浪荡地黏连着交缠的唇齿,最后在主人深陷的颈窝里汇成yin靡的一汪。
裴西楠眸色更深。
想把他弄得再脏一点,最好全身都是他的气味,都打上他的痕迹,向全天下的人宣告,阮夭是他裴西楠一个人的。
“我很喜欢。”裴西楠喘着气,歌手的嗓子向来性感,更何况是这样在耳边低喘,喘得阮夭莫名其妙心跳也快起来,“夭夭这样很漂亮。”
他亲了亲阮夭灼红的耳垂。
阮夭人都被他亲傻了,差点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微微仰起脸,和裴西楠对视:“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它染回来吗?”
一般能让一个艺人换造型,无非就是那么几种情况,裴西楠手臂上青筋绷起:“你有工作了?”
阮夭笑嘻嘻地,很不怕死地又凑上去搂住裴西楠的脖子,声音骄傲又得意:“晏徽邀请我做他新电影《无爱之城》的男二。”
浅色眼眸勾着裴西楠的本就摇摇欲坠的神志,阮夭很作死地连腿都缠上了裴西楠的腰间,像一只无尾熊懒洋洋挂在裴西楠身上:“我答应了。”
裴西楠呼吸越见沉重,忍得连额角青筋都爆出来了:“晏徽是个人渣。”
阮夭无所谓地笑:“我知道。”
都说剧组是爱情摩擦生热的高发地带,不这样的话,怎么能让你撞见我出轨呢?
“统子哥,裴西楠的厌恶值现在是多少呀?”
“根据情绪检测,主角受对您的厌恶值维持在稳定的五十呢。”
完全,不及格。
系统升级之后还是没有把老毛病治好,厌恶和黑化都被简单粗暴地归于负面情绪。
阮夭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知道黑化和讨厌不是一回事。
“话说,您为什么不把手机里的定位系统拆掉呢?”系统突然发问,显然是对阮夭一边要逃离盛以容一边却留着自己手机里的定位装置感到迷惑。
阮夭慢吞吞地“啊”了一声:“留着他还有用呢。”
他还想和系统大讲特讲一下自己冥思苦想出来的绝妙主意,却被裴西楠用力箍紧了身体。
“裴西楠!你做什么!”阮夭吓得提高了音量。
裴西楠把他压在宽大的办公桌上,阮夭背后压了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歌词曲谱。凝聚了裴西楠所有心血的稿纸上躺着一个令他日思夜想的小美人。
“体验一下办公室恋情。”裴西楠将阮夭的四肢都牢牢地压住,额角一滴汗水落恰巧落在阮夭被掀起衣角的肚子上。
阮夭身上很白,平时也不锻炼,并没有坚硬的腹肌,反而是一层软绵绵的雪媚娘似的肚皮。怎么会有人生的全身都是一副很可口的样子。
摸上去的时候手感也特别好,裴西楠都舍不得松手了。
“刚才勾着我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裴西楠勾起阮夭的下巴,眉骨上闪过凛冽的一点星光,“现在知道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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