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顾瑾玷污了阮夭,就得死。
“滴滴,检测到顾容铭的好感度上升,已达到99。”系统的提示音忽然在脑中响起,“支线任务二开启,请宿主大人勾引顾容铭,得到探监机会。”
阮夭一怔,豁然开朗。
他记得顾容铭好像是和虞川警官的关系不错,如果能让顾容铭松口的话,那他可以通过虞川洗清顾瑾的嫌疑。
阮夭攀附着顾容铭的手顿了顿,纤长十指微微攥起。他想问问顾容铭,警方是依靠什么证据定了顾瑾的罪,质问的话到了嘴边却鬼使神差地换了一个方式:“顾瑾是什么地方被发现了呢?”
好像他已经轻信了顾容铭的话,头脑空空的小笨蛋,睁着无辜的眼睛傻乎乎地跟着顾容铭的说辞走。
顾容铭没有察觉到阮夭的探究,爱怜地抚过了阮夭的长发:“警方在现场发现了他的血迹,经过DNA的比对,和顾瑾的重合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顾容铭看起来很哀伤地叹了口气:“我以为顾瑾只是和哥哥闹点脾气,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所以,夭夭,我现在只有你了。”连嫂子也不叫了。
阮夭被他抱着,莫名觉得有点压迫感。
他不舒服地推开男人,想要站起来却发现顾容铭紧紧地压住了他,好像真的当他是救命稻草了。
阮夭默默地吐槽,顾家那一大堆旁支的亲戚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他这个混进来骗钱的家伙更值得信任吧。
“我……”阮夭纠结的时候就会咬着自己的唇瓣,水红色的唇肉微微地陷下去,露出一痕雪白珍珠似的牙。
惹眼的厉害。
“我想见见虞川。”阮夭难得聪明一回,不直接莽撞地要求见顾瑾了。
顾容铭却仍然有点不高兴,他想虞川那个人,脱下警服就是个拈花惹草的垃圾,有什么好见的。
阮夭面对顾容铭的时候总是乖的不行,他直觉顾容铭喜欢他这样,微微低下头,抬起兜着一层粼粼水光的眼睫,很可怜地看着他:“我好奇嘛,想听听细节。”
顾容铭脸色看起来还是淡淡的,日光下有一种无机质的冷淡。
他发狠地闭了闭眼睛,以一种豁出去的姿态说:“顾瑾杀了我老公,我总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吧!”
阮夭说这句话的时候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掉。
幸亏顾容章已经是个死人了,否则打死他也说不出来这么羞耻的称呼。
阮夭脸颊发烫,此时只想找个坑学鸵鸟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
顾容铭只是颤了颤眼睫,声音斯文却冷的让人一哆嗦:“夭夭。”
他嘴上还噙着笑:“顾容章,以后不是你的老公了。”
阮夭懵懵懂懂地看着他,琥珀色的大眼睛里泄露出一丝困惑。他年纪到底是太小,在一众的人精里显得有些不知事了。
顾容铭对他的迟钝表示很宽容,当初是阮夭先来勾引他的,那不就证明阮夭起码是对他有好感的吗?
“夭夭,我之前就告诉你,求人做事是要付出代价的,虞川警官很忙,不是那么好见的。” 意犹未尽的半句话隐没在顾容铭含笑的唇角里。
阮夭这下懂了。
他心想这还真是机会自己送上门来的。
“女人”的脸颊天生敷着一层浅浅的绯色,两腮霜雪似的软肉因紧张抿嘴的缘故鼓起一点小小的弧度,越发像块糯叽叽的糖糕。
阮夭还是对勾引这种事有些业务不太熟练,他后知后觉地向系统提出异议:“统子哥,为什么这次世界我的任务都是不太正经的呢?”
正经人阮夭好像每次不是勾引就是在勾引的路上。
一个恶毒炮灰,更重要的戏份不应该是给主角下绊子,被疯狂打脸,然后凄惨下线吗?
系统的显示屏上露出一个羞涩的颜表情:“因为放送复盘直播的时候观众投票选择增加您的戏份呢,虽然进行了必要的打码和删减,但是大家的热情好像更高了。”
阮夭从来不看复盘直播。这种直播一般就是任务结束后由技术人员把有关影像做出复盘视频放在直播间里,让大众审核穿越人员的任务情况。
观众还可以进行打赏,结算后的钱扣除一部分个税和分成后会直接打入员工账户,对很多时空管理局的人来说是一笔很不错的外快。
但是最火爆的直播间永远是主角部的精英骨干,像阮夭这种小炮灰的直播间就是冷冷清清的,大部分时候其实无人观看。
说不定那所谓的观众投票就是一个路人恶趣味随便投的。
被恶趣味“路人”坑惨了的打工仔很委屈地鼓起软红的唇肉,在男人含笑的嘴角轻轻地“啾”了一下。
他太紧张了,亲也亲不对位置,差点亲在男人的脸颊上。
顾容铭用一根手指抬起了阮夭尖尖的下颏简略地评价:“太笨了,连亲嘴都不会。”
但是阮夭没有接吻经验的事明明让他很高兴。
“我来教你吧,夭夭。”
*
作者有话要说:
完蛋,嘴巴给嘬肿(这真的是此世界最清水的一章,救救)
下个世界想写娱乐圈的漂亮花瓶,下下个世界想写贫民窟里的小可怜(具体还没想好)
第49章 豪门的秘密(16)
阮夭是被齐仁送到警局的。
顾容铭虽然很想陪他一起去,但是刚接管过群龙无首的顾家,还有一大堆的事务等着新任家主去处理,百事缠身之中只能叫齐仁陪着夫人。
让阮夭一个人出门顾二爷不放心,但是叫不可靠的人陪着,他更受不了。
阮夭也不是很想和顾容铭一起出门。
尤其是嘴巴上一道小口还在隐隐作痛的时候,那种有些畏惧的情绪又会不断地翻涌出来,并随着时间的流失逐渐加深。
阮夭神色恹恹地坐在后座上,没什么精神地缩成小小一团。随意挽起的黑发下白生生的一张小脸,偏偏唇心含着一点格外鲜艳的红色。
顾容铭看着缠绵病榻无欲无求的样子,却一直逼得阮夭嘴都合不上,黏连的一线银丝顺着软红舌尖摇摇欲坠地落在胸口,濡湿了本就单薄的布料。
中草药的清雅香气一直蔓延到阮夭的鼻腔。
阮夭眼圈都泛上哀求的绯色,顾容铭却不愿意放过他。
好像打开了什么古怪的闸门,本来苍白文秀的男人骤然间变得偏执可怕起来。他手臂力气很大,捏得阮夭下颚生疼,雪白两腮上留下深红的指印。
“别躲我,夭夭。”
顾容铭苍白脸颊上晕着病态的红晕,深渊似的眼睛里泛起森冷的寒光,阮夭被他按在自己的膝上,早就失去知觉的双腿似乎也能感受到隔着布料传递而来的温度,他几乎是有些快意地颤抖起来。
医生一直告诫顾容铭为了保证身体的健康不能有情绪的起伏,当然也不可以沉溺于某种下流情事里。可是今天全都破戒了。
他倒是心甘情愿溺毙在这温柔的陷阱里。
阮夭被亲的头晕眼花手软脚软,带着一点细碎的哭腔推他:“别亲了,我很难受。”
他有点不高兴,人类动不动就喜欢亲亲蹭蹭的毛病很不好,老是把他全身都弄得很脏。
阮夭很讨厌身上黏黏糊糊的感觉,他从过于亲密的距离中勉力拉开一点空间,他细细地喘着气,努力把话题拉到正经事上来:“你难道不在乎真正的凶手是谁吗?”
顾容铭一根苍冷如玉的手指抵上肉圆的唇,薄情唇畔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嘘,别担心,我会抓住他的。觊觎你的老鼠,我会一点点把他碾死。”
阮夭一愣,身后莫名起了冷汗。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对顾容铭估计失误了。
顾容铭完全不在乎顾瑾的死活,甚至顾瑾的入狱也是他一手促成的,顾容章的死对他而言只不过是扳倒顾瑾的趁手工具。
也是,浸泡在名利场里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在意虚无缥缈的亲情,只有握在掌中的
权柄才是实打实让人安心的。
表现出来的温和有礼只不过是猫抓老鼠的把戏,要是真的沉溺其中,只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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