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真不挖煤
主攻文,现代背景,重生!
作为煤老板的儿子,徐皓最烦的就是别人给他贴一个暴发户的标签。
虽然,他们家也确实是暴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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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徐皓x闫泽,强强,攻沙雕钢铁直男,不赘述了
主动避雷:高干受,脑子有病,性格强势自我,对攻单箭头,很暴躁,占有欲强,霸道不讲理,人话不会说,每天就知道跟攻吵架,再要不就打架,非常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敏感,被攻气得哭出一肚子火还得自己灭火,中二病晚期,大半个偏激狂躁神经病,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没救了
再主动避雷:伪情敌梗,双方均黄瓜不洁,有虐,he,其过程攻控看了沉默,受控看了流泪,如果踩雷算我对不起你,能保证的只有攻受已锁死且he(完全是因为文荒开的坑,一看到温柔受美受都要痿了,所以写不了温柔美丽善解人意受,多多理解
第1章
楔子
徐皓这趟回国没告诉别人。
他拖着行李走向国际航班出口,飞机抵达s市的时间,正好是晚上七点零五分。
晚上七点,在八月份的中国南方,日光还没有完全沉下去。从机场落地的大玻璃窗往外看,还能看到天边隐隐泛着过渡到黑的紫色。
徐皓抹了一把脸,从英国回S市,长达14个小时的机程,直到眼下站在出站口,还有点没睡醒似的。身边人流匆匆,走出去,各色接人的牌子在站口门前摆着,粗略看一眼不下五种语言。
徐皓拿出手机划了两下,确认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地址,又大约估算了一下到家的时间。从英国走的前一天晚上徐皓通了个宵,再加上飞机上睡得不踏实,他现在眼前还发飘呢。
行程谁也没告诉,当然不会有人来接。
徐皓一身白T恤加牛仔裤的搭配,手腕上带着一个运动手表,整个人看上去十分休闲。他站定,抬头稍微辨别了一下机场的指示牌,然后向着出租车等候区走去。
徐皓有三年没回国,现今乍一下站在祖国的土地上,对于这种分外亲切的环境还有点没适应过来。眼前甭管说的看的,划重点的永远都是中文,周围人说什么一听就懂,徐皓当年出国英语就差点意思,虽然这两年语言是过关了,朋友也交了不少,但是跟回国的感觉还是没法儿比。
就好像从外面大海突然回了家门口那渠水沟,太阳一烤,暖得不行。徐皓当年走地很被动,如今一回来,真是颇多感慨。
徐皓排队坐上出租车的时间是七点二十七分。
他打开后车座的门坐上去,对着手机把提前存下来的地址给司机念了一遍,是s市郊外一片还算有名的别墅区,司机一听就大概知道位置。车开上高速之后,司机还跟徐皓象征性的搭了几句话,不过徐皓实在感觉疲劳,回话有一着没一着的,车内一时间就静下去了。
徐皓斜着倚在后车座的长椅上,一条腿半曲着搭在座位上,另一条腿随意地落在下面,一双眼睛困得不行,索性闭上。
他半睡半醒间琢磨,在他刚被送出国那会他爸妈就已经搬到s市来,眼下三年过去,他还一趟新家都没进去过。这趟回国是他临时下的决定,因为一点不方便的事情,连他爹妈都没提前告诉,等会三个人打正面了,保准得吓一跳。
过年那阵他妈去英国看他,就惦记着让他赶紧回来,不过大家都知道,形势所迫么,也不是说回来就能回的来的。听说他房间还跟小时候布置地差不多,说是连那个进口的变形金刚模型还留桌上摆着呢,年代久了零件都掉了几个,主要是他妈老当着外人面数落他小时候抱着个机器人睡觉,第二天隔得满脸红印子那个蠢样,那描述起来声情并茂的,让徐皓想不记着都难。
然后又想,从机场到家四十来公里,走环城告诉高速过去也就半个来小时,s市一到晚上就路况不好,下了高速可能会堵一会车,满打满算,一个小时也能到家,到时候八点半,还能赶上吃个热乎饭。
徐皓就这么有一着没一着地琢磨着,身体散在后座上,感觉自己都要睡着了。
如果突然对面照过来的大灯没有这么刺眼的话,徐皓可能甚至都不会睁开眼。
可是徐皓还是被刺地睁开了眼,他抬手在眼前遮了一下。
眼前白晃晃的强光让他下意识眯起眼睛,只见一个巨大的货车车头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挡风玻璃前。
那一瞬间,徐皓脑子里只朦朦胧胧地出现了一个念头,他想,怎么会呢?不应该啊。
瞬息万变,在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巨大的撞击声轰然响起。
徐皓是在后座,他两只手下意识撑在前面,但是在外力巨变的影响下完全起不到支撑作用。两辆车高速撞击的惯性让他整个人被甩到前面,出租车被大货车整个挤压又掀过去,气囊爆开,车体深陷变形,整个出租车内瞬间天翻地覆。
出租车司机早已在最初的撞击之前就已经喊得声嘶力竭,但两车相撞直接给他扼住喉咙,声音戛然而止,末尾还有点变调的样子。当车体第一下落地时,司机已经没声了,徐皓整个身体卡在车顶棚上跟着车巨震,汽车翻卷着从一个坡度上滚下去。
尘埃落定后,在仅能看着外界一点灯光的车内,徐皓半睁着眼侧卧着夹在车里,大脑还有一点意识。
有意识,但是他没办法呼吸。烟尘呛得他喉咙咳了一下,这一咳撕心裂肺的疼,嘴边上血沫子开始往外涌。
徐皓被挤在一个变形的空间里,他的头抵在车顶棚的位置上,胸前被一块铁皮整片刺入,没用得了几秒钟,上身衣服已经变得黏黏糊糊的。
那血浆漫出来的时候还发热,在空气里暴露一阵,又迅速的凉下去,不多久,身上就像是糊了一块湿抹布一样难受。
荒唐的感觉漫上来,徐皓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清楚地意识到,他要死了。
2017年8月23日,是他过完二十六岁生日的第5天。
可笑的是,几天之前,他决心回国,还以为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意识涣散之前,不知是什么支撑着,徐皓把嘴里的血水吐出去,然后咬住牙,吃力地从口袋把手机掏出来。
手哆嗦着,抹了满屏幕都是血,眼前开始发花,什么字也看不见。
徐皓凭着最后一点连贯的记忆点开手机通讯录,从里面随便点上一个名字,号码拨打出去后,他手上的鲜血一滑,手机顺着掉到徐皓脖子的位置上。
可是没力气再捡了,徐皓眼前都黑了。
那个号码响了没两下就被人接起来,对面那边迟了一下,不知怎的没出声。徐皓硬撑着最后一点意识,用虚弱的极小声对着空气念了几个字,“告诉……别、别……”
徐皓说话的时候哽了一下,他突然觉得自己原来有这么多话想说,最主要的还是想让自己爹妈别太难受。本来想给二老送个惊喜,招呼都没提前打过,这突然就戏剧化的要奔丧了,喜剧都演成恐怖故事了,搁谁谁受得了啊?
可是他无力的发现,自己真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电话对面总算是出声了,一个男人声音,隔着电话问他,“徐皓?”这一问,半天没听到回复,又换上一副很不耐烦的语气,“说话!”
再往后,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对面又焦躁地说了些什么,可是徐皓听不大清。
他的世界全黑了。
灵魂像是上帝在剥栗子一样,“啵”的一声从肉体中剥离出来,紧跟着意识陷入彻底无知觉的黑暗中。
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徐皓也不知道这个电话究竟打给谁了。
记忆的最后,是手腕上手表停在了19点5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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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皓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命有什么不好的。
反之,他还一向认为自己是广大劳苦群众中非常幸运的一位。
纵观他还不算很长的一生,他乐观,善交友,双商在线,勇于尝试新鲜的东西,并且总有一股劲头,让自己不撞南头就不肯回头似的。简而言之,徐皓是个还不错的人,唯一不足,就是有点简单。
这种简单并不代表着他有多傻,相反的,他社会关系处理的一向不错,在与人交友时还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他生活不怎么挑环境,办事利索,为人相当阳光,在某些事情上,徐皓还挺有号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