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皇帝(216)
西凉王哆嗦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的样子,令谢嘉云轻笑了一声道:“是想问我刚刚明明那样慷慨激昂,为何转身却又投降?”
西凉王忙不迭点头。
“因为……这场战争,注定要输了啊!”谢嘉云给出的理由是那样的简单易懂,且又理直气壮。
可西凉王却还是云里雾里不太明白。
谢嘉云也不在乎他明不明白。
她写好这封投降书,让人送去楚国。
一切都在往她计划的方向走去,谢嘉云笑眯了眼,眼尽是掌控一切稳操胜券的神色。
最先到楚毓里的还是裴瑾瑜的信,上面说凉州城似乎发生了意外。
而他正皱着眉的时候,凉州给他的信便也到了。
信上说了凉州所发生的事,并且请求支援。
两封信放在一起,他正觉得有点不对时,便听到西凉方面也送来的书信,还是投降书。
封信放在一起,问题一下子就出来了。
“谢嘉云故意的!”
“瘟疫一事绝对与她脱不了关系!”
楚毓眯着眼笑了,然而眼却不带分毫笑意。
这是彻底动怒了。
谢奕将几封信拿来看了看,微微一笑道:“她说,要臣前去商谈议和之事。”
本来,作为战败国,西凉没资格提条件。
然而她来这么一出,明显是在隐隐威胁楚毓和谢奕。
谢奕根本不需要威胁,他本就想去。
所以,此事针对的只有楚毓。
楚毓此事心情十分糟糕,面色也很难看。
事到如今,未免对方再做出更多事情出来,他也不得不派出谢奕。
然而……
“你真的又把握赢她?”此时,见识过谢嘉云后,他竟有些不确定了。
谢奕眸闪过一丝不悦,似乎不喜欢楚毓对他的怀疑。
他不如谢嘉云?
可笑!
若非想看看对方究竟玩儿什么花样,他早就解决掉了对方。
真以为杀一个人、让他去死很难吗?
关键是,怎样的死才最有成就感。
如今,便是他们比试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嘉云:“希望你会喜欢我给你最后的礼物。”
谢奕:“你也一样。”
作者:“所以……盒饭给谁呢?”
楚毓:“……你特么在问谁?”
——
谢谢言……姑凉送的营养液+瓶
第178章
走出御书房,无人看见谢奕的表情似乎微微有些变化,那眼眸光越发深邃。
回到谢家,他独自坐在藏书楼内,望着这足以无数人淹没得看不到的书海,第一次有了些许动容之色。
从未流露出的不舍,终于在这无人之地露出些许端倪。
出身于谢家,生来便与书籍为伴,人生匆匆几十年,竟也只有这无数书籍,是无时无刻不在陪伴的。
对于天下读书人来说,书籍便是神圣不可侵犯之物,有的人甚至为了护住一本书,甚至不惜以命相搏。
作为其的幸运儿,谢奕从未有过此类经历。
如今到了此时此刻,他竟也有些感同身受。
夜沉星明,明月当空,美酒佳酿入喉,静听夜色悠悠。
谢谦听说他回来了,却没见到人影,想了想便知道他也许是来了这藏书楼。
作为谢家子嗣,他其实也能进去,但是想到那人在里面,他便没有进去,只在外面台阶上坐了下来,这一坐,便是一夜。
等到翌日被人叫醒时,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问叫醒他的管家道:“父亲呢?”
“郎君今日一早便入宫了,小郎君若是想要见郎君,只怕还要再等一天。”
然而这一天最终还是没有等到。
在深夜时,他固执地要等谢奕回来才开始用饭,然而没等来谢奕,却等来了谢夫人。
谢夫人对着谢谦眼含着期盼的模样,微微垂眸,“小郎莫要再等了,相爷他已经走了。”
“走了?走去哪儿了?”谢谦一愣,似乎没能反应过来,面上的神情还有些呆愣。
“去西凉了。”谢夫人道,“今日便率领了议和团队启程去了与西凉的边境,要想回来,只怕已经是许久以后了。”
谢谦茫然无措,失神地望着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
但这回他却没有撒气似得将它们都推倒,掀翻桌子。
他已经不小了,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也不能任性。
这个家里没有了谢奕,他便是唯一的“大人”。
可他还是忍不住难受,双眼通红,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能做的,却仅仅是尽力不让它们掉落下来。
良久,他才低声道:“夫人,父亲其实一直觉得我只是个麻烦吧?”
谢夫人于心不忍,上前抚摸着他的脑袋:“那你觉得你是吗?”
谢谦满脸无措,“我、我不知道。”
“那你想要是吗?”
“不想。”他毫不犹豫道。
“那就好好做。”
她微微一笑道:“人首先要自己对自己要求与评价,才能得到别人的评价,而你父亲,可从来都是只做‘我以为’的人。”
谢奕走得匆忙,好在西凉不需要翻译,各项准备也都比较简单。
他坐在马车里,长簪挽髻,玉冠银袍,望着路边逐渐远去的浓郁森林,逐渐出现的稀疏植被。
心里却在构想着谢嘉云可能会做的事,给每个选项都订好应对措施后,心才稍稍放松了些。
而刚刚到达西北边境的裴瑾瑜还不知道,偃旗息鼓的西凉实际已经向朝廷递了投降书。
整个西北,无论敌军我军,都不知道这件事。
因而每日还是在开战。
且每天都在碾压对方。
军士气从兴奋已经变成了如今的得意放松,白天夜里时常能听见一些女人的叫声和哭声。
见状,裴瑾瑜微微皱眉,觉得有些不妥。
便找了李元帅提醒了一句,后者一愣,“依我之见,这都要打完仗了,大家稍微放松一下,也不算多大事?”
“可是敌军未曾松懈,若是我们沾沾自喜,哪怕有再先进的武器,恐怕也要栽跟头。”
李元帅虽听进去了,却也是打算明天再抓风纪,毕竟今天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然而就是这一晚上的差距,就出了意外。
“元帅!昨晚似乎有敌袭!”守将突然来报。
李元帅当即站了起来!
敌袭?!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有敌袭?!
他心当即一个咯噔,忙问,“究竟怎么回事?!”
什么叫似乎?!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哪来的似乎?
听完对方的讲述后,李元帅才明白,说是似乎,是有几个昨晚守卫的士兵竟然睡了一夜,今早醒来的时候都忘了昨晚自己究竟是怎么睡着的了,于是人心惶惶,生怕自己误了大事,赶紧前来禀报。
但实际又没发现哪里出了什么事,令他们又摸不着头脑。
李元帅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警惕起来。
他想到了昨天裴瑾瑜和他说的话。
于是当即下定决心今日要整顿军风纪,罚了不少人。
军浮躁的气氛迅速褪去不少。
可昨夜之事,却并没有从裴瑾瑜心消失,他总觉得,那不是个巧合,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逐渐升起。
***
凉州城封城已有半月,然而瘟疫之事依旧没有找到什么解决的办法。
唯一好的消息,就是它没有再继续蔓延了。
将所有生了病的人全都安置在隔离区,一些不愿意的人,也被官府强行丢进了隔离区。
关系到全城人安危的大事,如何能不被人重视。
人都是怕死的,在威胁到自己安危的情况下,谁也不会管那些被抓进去的人可不可怜,悲不悲惨。
短短几天,楚如珍就看到了许多家庭被迫分离,没病的人不许进去,有病的人更不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