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皇帝(15)
“你竟然还敢来!”陈相双目赤红瞪着谢相。
谢相心知,此事若不解释清楚,陈谢绝不可能联合。
“此事与我无关,若我真想分食陈家,又何必多此一举?你要想想清楚,这件事的最终得利者是谁!”
陈相又如何没想过,他冷笑道:“你以为我们背后的动作他不知道吗?若是他真不知道,今日得利的就是别家了,谢相,枉你多活几十年,还不如一个年轻人!”
今日之事如此明显,楚毓所为就差在脸上写着你们快搞事我好搞你们了。
这不是陈谢结不结盟的问题,而是只要有人结盟,楚毓就会以甲之利,施与乙身来破此结盟。
反正他自己暂时没有争权的合适人选,让两家的权利不平衡就是这不属于他的权利的最大作用。
除非陈家真的想被分食,否则就不敢再结盟。
而谢家呢?
如今看上去好似占了便宜得了好处,可他拿到的权利也不是完全属于他们的,他们还需要用自己的势力瓦解陈家之前留下的势力,并且还得罪了陈家,给自己招惹了这样一个敌人。
弊大于利。
双方都没能讨到好处。
萧家的德妃握后宫之权,暂时不会与楚毓撕破脸皮,而王家,一直都是以低调为行事原则,楚毓就算想动,暂时也找不到契,因为王家的把柄很难抓。
所以陈家之后,楚毓的动对象一定是谢家。
也正因如此,谢相才迫不及待需要找到压制楚毓的办法,以至于破绽越来越多。
回去的路上,谢相明白过来,后悔万分。
他错了。
当初他就不该以为自己能够压得住楚毓就暗行事,他应该学王家低调,做一个“本本分分”的谢相,不让人抓到把柄。
谢奕一事不过是口说无凭,只要他把尾巴扫干净,根本伤不到谢家,他不该自乱阵脚。
所以,他现在还来得及吗?
回到宫,楚毓让人将他买来的小玩意儿送去两个女儿那儿。
正躺上床准备休息,余光却瞥见一个小太监对着王伴伴使眼色。
他皱了皱眉,问道:“做什么呢?”
王伴伴陪笑道:“回陛下,并非什么大事,您刚受到惊吓,龙体要紧。”
楚毓冷眼扫了他一眼,随即一指那个使眼色的小太监:“你来说。”
小太监犹豫了一瞬,王伴伴当即跪下道:“回陛下……”
“没听懂朕的话吗?”
他顿时噤声不敢多言了。
见状,小太监当即跪下道:“回陛下,是荆官女子……”
楚毓微微皱眉,问道:“她怎么了?”
“回陛下,今日十五,德妃娘娘却不见荆官女子请安,便下令她去佛堂跪着抄经,至今未放人。”
听到德妃这个名字,楚毓的心就下意识提了起来,也许是对方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一想到她,楚毓就下意识警惕。
听完前因后果,他眉心微蹙,但也并没有太紧张了。
德妃此人,虽说处事过于严苛,但也还算在规则之内,她有个其他人都没有的优点,就是很在意名声,行事从不师出无名,处置人也绝对在合理的范围内,就算他人看出她的用心,也绝对抓不到她的把柄。
所以,目前而言,荆管彤一定是安全的。
而这也确实是个立威的好时。
无论是他还是荆管彤,都需要这个契。
至于德妃……
楚毓边想边往外走,刚到宫门口的时候,他又忽然停了下来。
王伴伴小心翼翼,又跪了下来,“陛下?”
楚毓低头看他,“欺下瞒上,王兴仁,你好大的胆子!”
王伴伴冷汗下来了!
“朕不阻止你收贿赂,可你要清楚,这个宫,到底是谁在做主,而你的主人,究竟又是谁!如果你不清楚的话,那朕身边也不需要你了。”
“陛下……奴婢一直是陛下您的人,奴婢知错了!”
楚毓冷哼一声,“既然知错,那就认罚吧,你就在这儿跪着,荆管彤跪了多久,你就跪多久,而你们……”他指着宫其他宫人,“全都给朕看着他,互相监督,若是有人敢放水,那就跟他一起跪。”
言毕,他便大步踏出的宫门。
王伴伴跪在地上也不敢动,心如何后悔别人就不知道了,甚至不敢抬头,因为周围那些人以往全都在他的管辖下,今日这么一出,他的老脸算是丢尽了。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贪图德妃送来的那点银子了,银子银子,总要有命才能花啊!
楚毓到德妃宫的时候,德妃刚卸下妆容,准备入睡。
“陛下圣驾驾临,竟无人相告,臣妾失礼了。”
楚毓看着眼前的女人,这是一个长相偏妖艳的女人,或许正因为是这样的容貌,因而她更注重礼节和名声,平日里衣着妆容也是往端庄明媚的方向置办,只有在卸妆后,才能一眼便看出她的侵略性。
贤妃的端庄大气,不过是容貌上的,实际上,因为谢家子女众多,仅嫡女便有好几个,为了在其出头,她只能拼命在谢相面前表现自己,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而德妃则是因为容貌为人所诟病,她要向所有人表现自己,表现自己的以理服人、端庄识大体,这也是楚毓敢把宫务放在她上的原因,至少在明面上,德妃不会做小动作。
“听闻德妃命令后宫众人初一十五请安?”楚毓问。
“臣妾处理宫事务,理应与各宫姐妹多多交流。”
楚毓点点头道:“这样啊,朕还以为,德妃拿着凤印,便真把自己当做皇后了。”
他语气淡淡,可谁也能听出其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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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德妃脸色差点控制不住扭曲了。
“朕还想着,既然宫妃嫔必须在初一十五向爱妃请安,那朕岂非也应到爱妃宫留宿?所以,朕来了。”楚毓直接走进去坐了下来。
德妃上前跪了下来,“陛下……”
楚毓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宫无后,可还有贵妃,若是真要请安,也轮不到德妃你,爱妃可明白?”
德妃藏住眼底的不甘,声音平顺道:“臣妾……记住了!”
“记住就好。”楚毓松开她的下巴,伸抚上她的面庞。
“虽然朕极少过问后宫事,但朕将后宫交给你,自然是信任你的,所以,就不要做令朕失望的事了,好吗?”
德妃压抑住心头沸腾的畏惧和激动,不知为何,她竟觉得眼前的楚毓令人害怕。
入宫这么久,她自认将楚毓看得透彻,即便是他极力隐藏的魏琪华母女,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如今再看,她却是发现,眼前的楚毓已经陌生得她完全看不透了。
为了一个小小的官女子,竟是对她发如此大的火?
还是说,对方不过是趁示威,荆管彤不过是个他攻讦她的借口?
“谢陛下,臣妾必不辜负陛下信任。”无论如何,凤印她是定要牢牢握在里的。
“既然爱妃如此懂事,那想必每月初一十五去贵妃宫请安一事,也定当办得妥当吧?”楚毓看着她,微微笑道。
萧湘竹:“……”
她袖拳头捏紧!指甲在心狠狠落下个印子来。
今日试探没试探出,反倒得了个每月去给王茵请安的任务,让她怎能甘心?!
“陛下,您说得对,如今宫未有皇后,这初一十五请安一事,着实不合规矩。”
楚毓却不放过她,“怎的别人向爱妃请安之时就可以,换成去向贵妃请安就不行了?”
萧湘竹语塞。
“朕也认同爱妃的做法,认为这宫啊,还是要时不时聊聊天,才更和谐,爱妃之前带头行事,如今便也带头去向贵妃请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