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皇帝(18)
除了她娘和弟弟。
可他们两人老的老小的小,又能做什么呢?
她娘更是因为害了女儿入狼窝,自责不已,一时竟病了,而她弟弟,在一次去探望她的时候碰巧看到鳏夫对她动,上前与那鳏夫动起来。
可他一个弱书生,又如何是一个健壮的成年汉子的对?被打成重伤,那鳏夫抓着他的脑袋往墙上撞,这一撞,竟是伤了脑袋,就去了。
她娘也大受打击,生无可恋,跟着也没了。
没了顾忌,喜鹊跑去衙门告状,可那鳏夫既然敢毫无顾忌地打人,又如何没有后。
没人接她的诉讼,反倒将她打了一顿丢了出去。
最后还是王茵得知此事,让王家出面摆平的。
可按照律法,那个鳏夫也罪不至死,还是王茵暗做了脚,才令那人赔上性命。
之后喜鹊无处可去,王茵又才让她回来。
可她还是不甘心,她没能看到那个男人被打得半死的模样,没能看到他痛哭流涕求饶的模样,更没能在他濒死之际亲送他上路,这些,全都是她的遗憾。
许是想起往事,喜鹊神色恍惚了片刻,才低声回道:“若真有此会,便是在完事后要了奴婢的命又何妨!”
闻言,王茵顿了顿,才缓缓笑了,“是啊,又何妨。”
她这辈子,什么都不怕,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
事没成,她不吃亏,事成,她赚了。
清心殿
楚毓让夜影定下入编名单,以及十二司的少统领人选。
他不打算将暗影所有人都转到明处,总要留个后。
留在暗处的,基本都是暗影能力顶尖的,又或者是不愿意转明的。
全部确定好后,楚毓认真地看着夜影道:“暗影转明,参入朝政,势必要受到各方势力的影响,夜影,朕想,你应该明白朕为你们建立锦衣卫的目的?”
“属下任凭陛下差遣!”
“明白就好。”
“派几个人一路保护荆管彤,她如今可是朕的代言人,若是途出了事,那就不好了。”
“臣遵旨!”
刑部大牢,接到圣旨的凉州知府颤抖着双接过圣旨,满心的惊怒令他恨不得将这圣旨撕成碎片!
可这段时间的牢狱生活已经磨平了他的傲气和勇气,他不敢。
不敢违抗,更不敢寻死!
“陛下真是……好狠的心!”他颤抖着声音道。
“行了,荆姑娘还在外面等着呢,赶紧将人带走!”官差道。
荆姑娘?哪个荆姑娘?
众人心齐齐问。
一出大牢,众人被这刺眼的阳光照得一时无法睁开眼睛,只听见声音。
“荆姑娘,无一例外,人都带到了。”
“好,那就启程吧!”女子声音冷冽,却又似乎有些熟悉。
等到众人适应了阳光,看清眼前之人,顿时大惊失色!
“你、你……”
荆管彤看着眼前这些熟人,轻嘲出声:“诸位,别来无恙?”
“怎、怎么是你?!”
“陛下御旨命管彤做诸位流放途的解说员,放心,有陛下吩咐,我一定会好好向别人宣传诸位的英、雄、事、迹!”荆管彤的笑容似乎带着一丝快意与残忍。
能亲自报仇,她又如何能不快意!
这些贪婪的人啊,死亡才是对他们仁慈的解脱,他们不配。
他们只配狼狈又屈辱地活着!
于是,今日的盛京大街上,全城人都在看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荆管彤:“总算到我的主场了,等了这么多章等一个崛起,我容易吗!”
某人:“也有我的戏份,你好歹有名有姓还秀过,我现在连个名字都没有,同是同事,为何我如此廉价?”
楚毓:“啥?涨工资?本人姓楚名毓,字扒皮,号铁公鸡了解一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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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这些都什么人啊?”
“不知道,有人去看告示了吗?上面写着什么啊?”
“我看了,好像是说流放啥的。”
“这些都是要去流放的人?”
盛京大街上,百姓们纷纷对着正在赶路的形容狼狈的一行人议论。
这流放的队伍实在算不上小,凉州大小官员,几乎全部牵扯其,每人再拖家带口,这一行人,竟有上百之数。
而此时,他们的动作却近乎一致,纷纷低头垂眸,半点不敢看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诸位父老乡亲可能不知道,此行人乃是凉州贪污一案的罪首极其党羽,他们在凉州盘踞数年,累计贪污银两百多余万两,粮食数百万斤,知府石贵,借职务之便,敛财、强买强卖、强抢民女……”
荆管彤向周围人高声诉说着这些人的罪史,她根本没拿任何记录,却对这些人的罪行张口就来,还偏偏十分准确。
而随着她越说,群情便越是激愤,甚至有人开始对着那些人咒骂!
“朝廷就是有你们这些蛀虫,我们的生活才越来越糟糕!”
“贪官!怎么还不去死!”
“我女儿女婿就是凉州的,两年前开的铺子被别人看了,人家买通了官府,就给霸占了!”
诸如此类,还有无数。
除了他们的唾弃辱骂,更令他们受不了的是,来自亲人的怨憎目光。
他们为什么……他们凭什么……
如果没有他的贪,家里哪里来的锦衣玉食?!如果没有他的贪,他们和他们的亲戚怎么能过上神仙日子?!
现在落难了,就将错全怪在他头上?!
他正想破口大骂时,却听见一道稚嫩的声音,那是他才岁大的小孙子。
小孩儿不懂什么是贪污,他只知道自己以前过得开心舒适,这段时间的牢狱之灾令他害怕。
他也知道了,如今的后果是祖父导致的,祖父做了不好的事,所以要被惩罚。
他什么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们一家是要去哪儿,他只是带着哭腔说:“祖父,你为什么要做错事啊?孙儿想要回家……想要嬷嬷……想要去玩儿……”
闻言,犯官心头一震!
来自亲人的恶意目光,他可以用同样的恶意回过去,可面对稚儿的纯澈质问,他却拿不出半点话语回应。
而这还没完,他那年迈老娘也流着泪,却不是质问他,“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当初我让我儿给亲戚开后门,他也不至于走到今天,我儿十年前被选为官,他是当地有名的大孝子啊!若不是我这个糟老婆子引导他学坏,他也不至于做错事,你们别骂他了,骂我,该骂我啊!”
犯官心上一恸!脑一阵阵晕眩,双眼几乎要看不清眼前之景。
他错了……
他怎么会以为圣上此举不过是让他们在世人面前丢尽颜面呢?
圣上分明是要让他们家人丢尽颜面,再用他们家人来一点点挖他们的心啊!
他该做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
他能去死吗?
为什么他不能以死谢罪?
只有他死了,他做的事、他所有的错才会被他带走,家人们也能得到解脱。
一向惜命的他如今竟是被激起了寻死的念头,官差可以阻止许多种死亡,却无法阻止他咬舌自尽。
咬舌自尽啊,真是太疼了。
他还在犹豫,看出他目的的荆管彤却是笑着道:“才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吗?别想着逃避,你们得看着啊,看看陛下为你们准备的这欢送盛宴,全城人送行,高不高兴?荣不荣幸?”
“欸对了。”她似乎想起什么似得,接着又道,“陛下说了,你们可千万别想着死了一了百了,这流放的路上,还远着呢,若是谁家有人磕着拌着,也是没办法的不是?毕竟官差和大夫又不是万能的。”
话语的威胁,令众人心齐齐一凉!
却也确实没人再敢想着寻死了。
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在流放之地苟延残喘、度日如年,直到死亡方能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