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皇帝(187)
但是他不允许荆管彤进来,后者便赏了他一个白眼,走了出去。
这里只剩下两个人,看着还在悠闲看书的楚毓,他竟是笑了笑,“这里就剩咱们二人,陛下难道就不担心吗?”
楚毓抬头看他,面露不解。
“先前意欲勾引陛下之人来自瑶族,而陛下又从这里看到了这样一本书,难道不会觉得那人是臣派过去的奸细?”谢奕问道。
楚毓笑了,“你没那么蠢。”
完了又补了一句,“也没那么无聊。”
随即谢奕语气不善,“那既然如此,陛下还要问臣什么?”
楚毓:“……”
竟无言以对。
“那就讲讲故事吧,这本书,以及……谢家人。”
这本书很容易讲完,可是谢家人,却不那么好讲。
二人一直说了许久,当然,大多数时候还是谢奕说,楚毓听。
不过有些事,到底说得没那么详细。
倒是通过这次聊天,楚毓算是明白了,古代的人真的太早熟了。
“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朕帮忙。”最后他说道。
话音刚落,就叫谢奕的目光有些不对劲,他挑眉道:“你这是什么眼神?难不成,是被朕的宽宏大量给折服了?”
谢奕当即神色恢复正常,并且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嫌弃从眼角划过。
“臣只是想告知陛下,臣的那位姐姐,最擅长的并非是亲自动,而是借力打力,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而她如今所借之力,必定是整个西凉。”
“而能与西凉相对的……可不会是区区臣下。”
楚毓:“……”
他听明白了,这人的意思是,他根本帮不了谢奕,因为他自己都会自顾不暇。
“那你觉得,朕现在就把你交出去,这个方法怎么样?”楚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谢奕心微动,眉心一跳,竟是控制不住地对楚毓这话产生一瞬间的呆滞与无措?
真是稀奇。
可他也确实不得不承认。
这个办法堪称最省时省力,几乎是绝佳之法。
“谢爱卿,你怕了。”
楚毓笑着稀罕道。
谢奕当即扯动了唇角,“陛下多虑了,臣还想告诉您,臣的那位姐姐,与臣的性子一般无二,若是陛下打着交出了臣她就会恢复正常并且收的话,那是痴心妄想。”
二人谁也不想让对方占便宜,话不投半句多。
最终还是谢奕先出去,而楚毓则继续在里面找书。
至于究竟找没找到,那就无从得知了。
只是从今日从寺庙离开之后,盛京城的天就放晴了,接着又有人听说是陛下去青城山拜了佛,这才让这雨停下来的。
一时间,拜佛的、上青城山的、颂扬楚毓的声音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
楚毓深知刷名望和存在感的重要性,因而几乎没隔一段时间都会散布一些令人高兴的消息,用以炒作。
这次的祭天之乱,能被有心人利用,可反转之后,自然也能被他利用。
如今街上许多人都在说陛下天选之子,人间明君。
若是楚毓没有听过之前那些怨怼的话,他或许心情真的会很高兴。
而现在,不过是看透了一切的无所谓罢了。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这种事,百姓们做得还少吗?
他早不在意了。
“陛下,那谢奕真的与舞女的事无关?”荆管彤问。
楚毓不知如何说,懒得解释,干脆道:“这事不用管他了。”
“是。”
随后没过多久,一个消息就从西凉边境传回大楚,进入了楚毓与一干武大臣耳。
西凉王殁,王子继任新王。
封神女为国师,大赦天下,广开土地。
这个消息的重点不是什么新王登基,而是最后一句,广开土地。
为什么要广开土地?广开土地是为了什么?
不外乎两个字——粮食。
可努力让粮食增产又是为了什么?
西凉土地虽贫瘠,可人口也少很多,因而粮食算下来其实也并没有太过着急,既然如此,这个举措就有些值得探讨的了。
“臣以为,西凉贼子之心,不可姑息!”
很罕见的,这个意见竟然得到了许多人的一致赞同。
和对北陵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仔细想了想,楚毓也能发现症结在哪里,不外乎四个字——恃强凌弱。
北陵虽比不上大楚,可曾经的北陵大军也是战功赫赫,威武不凡,且与大楚有过不少激烈交锋,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互相耗损,劳民伤财,因而这才有的两国和亲,稳定了这么些年。
而西凉就不一样了,地广人稀,土地干旱多贫瘠。
军队战力也不够强,这些年一直在两国关系处于弱势,尤其上一任西凉王好享乐,国家也被累得贫苦不堪。
对上北陵,就算胜利了,也要耗损许多,而对上西凉,相信用不了多久,对方就会主动投降。
柿子专挑软的捏。
人啊,都是如此。
楚毓挑了挑眉,随后问道:“西凉可有下战书?”
群臣:“……回陛下,并未。”
又问:“西凉可曾主动挑衅我大楚边境?”
群臣:“……回陛下,也未有。”
再问:“西凉可曾对我大楚有任何冒犯之举?”
群臣:“……回陛下,还是未有。”
听到这儿,他们算是明白了楚毓的态度,纷纷不敢多言,就怕拍马屁拍到马腿上。
问完了,楚毓就笑了,却笑意不达眼底,“既然如此,那诸位爱卿怎么会想到主动出战西凉呢?”
“朕似乎记得,前年北陵的战书都下来了,都还有人劝朕以和为贵。”
“如今,没人觉得应该以和为贵了吗?”
群臣……群臣什么也不能说,也没脸说,即便被楚毓怼了这么多年,他们的脸皮似乎也没被怼厚过。
不过,毕竟有新人进来更换血液,一些老人走了,铁打的皇帝,流水的朝臣,这么一比,似乎还有些不公平?
“欺软怕硬、恃强凌弱,朕的好臣子们倒是教会了朕不少东西,朕似乎,还应该感谢诸位?”
楚毓歪了歪头道。
这卖萌的动作在不少人看来都很令人恶寒,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
“陛下爱民如子、仁德广博,乃臣风学习之典范,万民之楷模!”有人开始说好话拍马屁缓解尴尬了。
“陛下爱惜生灵,有仁德之心,臣等惭愧。”其他人紧跟上。
“陛下所言令臣等醍醐灌顶,臣等为方才莽勇而羞愧!”
大家都表示,陛下您不用再说了,我们都明白了,赶紧闭上您那张嘴吧,我们听话不战就是了。
“等等,谁说朕不战了?”楚毓喊住他们道。
众人:“……”
他们怀疑楚毓在耍他们,而且还有证据。
“大楚不主动求战,却也不畏战,若西凉相安无事还好,若人家真有那心思,打一个措不及,岂不是咱们吃哑巴亏?”
所以,他的意思就是先观望备战,如果对方要打,不至于无法应对,如果对方不战,东西先准备着也不会浪费。
“敢问陛下,是否征兵?”有人问道。
要知道,打仗是要征兵的,而打完了便会放回许多人,让他们卸甲归田。
原因无它,实在是养兵太烧钱了,哪怕楚毓如今不缺钱,看到那个数字也会忍不住眼皮直跳。
而且,少了这几十万劳动力,全国粮食产量也会下降,生活水平降低,带给整个国家的变化是方方面面的。
“暂时不必。”楚毓道,“吩咐西凉交界边境,加强戒备。”
楚毓此时想到了那灵雀山里埋着的东西。
话说,自从那些东西被制造出来后,就从未被用过,这一点,还经常令那老道士叹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