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皇帝(113)
楚如珍还是个孩子,记住的更小的事并没有太多,可这个她还是记得的。
“有啊有啊,爹爹有说哦,说要堆一个雪人珍儿,再堆个雪人母妃和雪人爹爹,一家人团团圆圆嘛。”
闻言,楚毓便明白了。
然后这丫头挠了挠脑袋,有些奇怪得愣了愣,“不对啊爹爹,一家人还有姐姐和弟弟,怎么不堆呢?”
楚毓笑着道:“行了,知道你想玩儿雪了,现在还早着呢,想玩儿也没有。”
楚如珍失望地叹了口气。
“爹爹,你那么厉害,怎么就不会下雪呢?挥挥太阳就消失了,再挥挥,雪就下来了,这样不行吗?”
楚毓一脸黑线:“你说的是神,你爹就是个人。”
心里也有些郁闷,这丫头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可比那些要星星要月亮的厉害多了,人家一张嘴直接就是让老天爷下雪。
能凭空令夏天正热时下雪的人物,古往今来,他也就认识一个窦娥。
行了,改天给这丫头将窦娥的故事,让这两人做朋友去吧,别祸害他这个笨蛋爹。
作者有话要说:窦娥:“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我?”
第97章
如月迟疑着回到宫,却见魏琪华正在作画,那纸上所绘之人,赫然便是陛下。
她忍不住心微酸,是为魏琪华,也是为二人的感情。
“回来了,话带到了吗?他怎么说?”魏琪华看了她一眼,也没停下的动作,仿佛问的不过是一句寻常话。
如月迟疑得模样便令她想到了什么,不过,本来也在意料之,她也不失望,只是对如月道:“以后每个月都去问一次吧。”
“娘娘……”
“他若是没答应,就不用告诉我,若是答应……才尽快告诉我。”
***
楚毓一个人在殿内,将原主私人物品都翻了出来,就连每幅画他都解开看了看,终于看出了一点端倪。
似乎有原主、魏琪华和楚如珍同时在一幅画上的画作,春夏秋他都找到了,独独缺了冬季。
他拍了拍上的灰尘,又将这些东西全都放了回去。
很明显,魏琪华是在等她的冬雪之约,可这么久了,楚毓从来没感觉到原主有存在在这儿,除非意外再穿回去,否则只怕她的愿望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
***
面对着全城百姓,卢渊心不可能没有任何波动,他从前的所作所为,也并非仅仅只是为了任务而任务,若非真的心系百姓,又怎么可能主动做好那些本可以勉强做一做的任务。
他从前也没想过要用百姓的税银,可母亲求到他面前,他总不能撒不管。
所以他想,就是借的,等他有钱了,立马还回去。
然而还没到这一天,这件事就暴露了。
他悔吗?自然是悔的。
可那又如何?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他朝着众人的方向嗑了几个响亮的头,有才对着谢奕道:“罪人卢渊,贪污税银、欺君罔上在先,煽动百姓、阻碍办案在后,其罪不容赦,还请谢相……奉旨捉拿!”
谢奕看着他认罪得这么乖觉,眼闪过一丝失望,他本想令这把天子剑在今日见血的,看来是他高估了卢渊。
他没好气把剑收回剑鞘,“来人,带走!”
要抓的人自然不知一个卢渊。
一个罪首卢渊自觉跑不了,便干脆不跑,可有些觉得自己能跑得了得,却早已经收拾包袱暗地里潜逃了。
为了把这些人全都抓回来,他们一行人还特地多留了几日。
最后走的时候,还有许多人来城门口送,当然不是送他们的。
卢渊听着一些人的告别声、安慰声、甚至是哭声,却一直没回头。
他没脸,也不堪。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母亲“自尽”的消息,然而从小生长在世家,他不可能不清楚这其所谓的“自杀”是怎么回事。
可他又能如何呢?
他现在只知道,母亲被人所害,也是为被她的印子钱所害的人赎罪,他被捕,是为被他亏欠过的屿川百姓赎罪。
而那些害了他母亲的人,却不知何时才能赎罪。
他对此无能为力,可他知道,那一天终究会到来,只会迟到,不会缺席。
屿川官员被押送回京,这里的政务一时没人处理,只能暂时又下面的官吏顶上,等到朝廷下旨分派官员过来再交给新任官员。
回到盛京,谢奕去见了楚毓,从而得知了卢家家主也在皇宫,他面上扬起一抹笑意,饶有兴致地将屿川发生的事告诉了楚毓。
后者微微挑眉,看着谢奕的目光有些意外。
“陛下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臣?”谢奕扯了扯唇角。
“没什么,就是有些意外,朕还以为,你应该会更冲动点。”楚毓道。
他的印象里,谢奕可是个极其讨厌受人威胁的人,对谢父下留情,是因为他是他的亲生父亲,孝字当前,他只能忍下这口气。
可是卢渊……楚毓可不觉得这人有什么能值得谢奕放他一马的地方。
还能有什么原因,真以为谢奕是铁打的,风吹日晒都不怕吗?
别人晒太阳,他就没有晒吗?
还有什么原因,当然因为他不想搞那么麻烦,想尽早解决回去休息。
有时候,真相就是这么简单到令人无言以对。
是人心太复杂了。
谢奕懒得解释,便沉默不语。
“卢家的事朕自会处置,谢卿,你可不要忘了自己本来的任务,去吧,尽快完成然后回来。”楚毓道。
谢奕知道楚毓说的开设地方官方书院一事,这也是件大事,且要耗费许多时间,谢奕也想尽快完成,行礼道:“是,臣告退。”
待谢奕走后,楚毓便让人将卢渊带了上来,看着面前这个有些颓废的年人,楚毓面不改色,也不拐弯抹角,上来便直接说了一句,“卢家家主就在宫。”
卢渊缓缓抬头看向楚毓,他摸不清楚毓的意思,但仔细想想,不外乎就是那几种,而其最有可能的便是……
“陛下要罪臣……指证卢家?”
他双眼微亮,似乎看见了,那让卢家也赎罪的会就在眼前,且,如今正被送到了他自己上。
楚毓微微勾唇,“不,朕只是要你,实话实说而已。”
卢渊想着这句话,便已经明白了皇帝得意思,他说出口的事,不是无凭无据凭空捏造,而是真实。
将卢家钉在这罪桩上,扯都扯不下来!
于是几天后,被关了这么久得卢家主终于重见天日,只是他这个天,一点也不风和日丽、春和景明。
看着卢渊在堂上细数卢家的罪状,卢家主的心受不了这个刺激,当即晕了过去。
然而即使他晕倒,也无法改变卢家的下场。
卢渊作为卢家嫡系二房,自然知道不少卢家内幕,而卢家主以为他会心甘情愿牺牲自己?
或许他娘还在的时候还有些许可能吧。
只是可惜,卢家自己亲自把这点可能给掐灭了。
卢渊的娘就算再蠢、再贪,那也是他娘,就像他当初愿意用自己的前途帮他娘一般,如今的卢渊,也能用他这残余的生命,为他娘报仇。
两一起被关进刑部大牢,甚至就住在对方隔壁,说话毫无障碍。
已经浑身狼狈,丝毫没有刚来盛京面见圣上时的尊贵端庄,却依旧撑着身体试图保持那不堪折辱的世家风骨。
他冷眼看着卢渊,沉声道:“你也是卢家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卢渊睁开眼,缓缓看了他一眼,“是啊,我也是卢家人,所以你们怎么忍心将一切推到我身上?”
卢家主目光闪躲,“我们……没有。”
卢渊笑了,“是啊,你们没有,你们还送了一个我娘来和我作伴,我在这里问你,我娘的印子钱,究竟是替谁做的?我可不信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放。”
“这么多年,她一直贴着卢家,为此把自己的嫁妆都搭进去了,可你们还嫌不够,经营不善,却还要死撑着世家的颜面,吃最好的,用最好的,出行最体面,宴请最华丽……这些,都是哪来的钱啊?你们敢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