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直播最迟17点结束,距离晚宴还有两个多小时,足够她打扮,然后出来跟家族的人见面了。
仨大学生却误会了什么,讶异:“时与姐是主播?她的账号叫什么,我们去给她撑场!”
商从澜还悄悄打开了自己的银行APP查看积蓄。
看到有700多万的现金及3000多万的理财产品,她觉得自己的底气充足了些。
最近她看了一些神豪文,主角给主播打赏都是动辄百万、千万的。
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帮时与姐撑场。
就算不够,到时候再问奶奶要点零花钱、卖一点股票吧,总能凑出几个亿来的。
虽然商时行没看到这个家族中最小的妹妹在做什么,但是从她们的话里,多少能猜到她们的想法。
她说:“她不是主播,只是跟人连线讲解棋局。”
仨大学生:……
这陌生又熟悉的名词。
所以,新回来的家族成员跟商四一样,都是天赋点在了围棋那一挂?
不管怎样,她们也听出了商时与在忙的言外之意,并没有执着于立马就见到对方。
…
时间在闲谈中迅速流逝。
傍晚六点半,商与凰其余女孙陆陆续续抵达。
商时迁也换完衣服出来见人。
不出所料的,当大家看到她时,都以为商时迁回来了。
有人悄悄看了眼西边。
太阳还没下山,阳光猛烈且绚烂,不像是鬼魂可以出来活动的时段。
很好,排除了见鬼的选项。
商召言看到她们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很不厚道地笑了。
看到有人做出了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反应,她的心里平衡了。
这才对嘛,要是只有自己感到震惊,那也太不符合她冷静睿智的高材生形象了。
最后是商与凤出来给大家介绍“商时与”,并让大家不必大惊小怪。
众人看着商时行、商时待及“商时与”,发现她们每俩人之间的相似度都有一半以上。
所以商时与和商时迁长得高度相似,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乐观点想,至少可以证明这个孩子是商韫玉和祝复亲生的。
不是商韫玉或祝复背着对方在外面生的私生女。
…
见她们都淡定下来,商与凤便开始走过场,给家族的新成员介绍家族的人。
她指着坐在轮椅上的商与凰说:“这是你的姨婆,凤凰集团的董事长,今年72岁了。年轻的时候酒喝多了,所以有三高。”
商与凰比商与凤胖,所以更显老态。
尽管商时迁觉得这么做可能有点不尊敬姨婆,但还是想以她为反面教材,告诫卫以衔别喝那么多酒。
之后商与凤又介绍了商与凰的两个女儿——商玄彦和商玄钊。
商玄彦带了她的妻子过来,商玄钊带的妻子则是生面孔。
商时迁这才知道,原来外头传凤凰集团这一脉的商家人感情生活丰富,不是无的放矢。
因为商玄钊跟第一任妻子离婚后,在这八年里又结了两次婚。
而且每次离婚、结婚都伴随着出轨、小三上位这样的花边新闻。
虽然她的感情经历丰富,但在对待女儿的事上还是颇为认真负责的,从不让后面的妻子过问女儿们的生活、教育。
所以,这一家五口的相处氛围虽然不如商家其余人,但三个孩子对家族的认同感还是很强的。
就在认亲的气氛一片热络浓烈的时候,又有一辆车驶了进来。
没多久,一道身影在保姆的指引下来到了商家人齐聚的宴客厅。
挽起的黑色秀发只用两个小饰物装点。
脸上是素雅又带了一丝侵略感的妆容。
鼻梁上没有眼镜,但戴了一副琥珀色的隐形眼镜。
身上一袭酒红色的礼服,令她看起来迷人又危险。
卫以衔一登场,就令场上的气氛凝滞了数秒。
商时迁笑着迎上去,宝蓝色的礼服与酒红色的礼服顿时构成一幅强烈又和谐的彩画。
商时行顿时明白,酒红色的礼服是卫以衔静心挑选搭配的。
宝蓝色又有“克莱因蓝”之称,而它跟“勃艮第红”——勃艮第红酒的颜色,——被认为是世界上最高级、最搭配的配色。①
也是公认的情侣配色。
或许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卫以衔的用意,但商家人经常跟时尚界打交道,所以多少能看出一些东西。
商从澜突然说:“时与姐,难道你就是那个——”卫以衔的金丝雀?
话没说完,意识到场合不对,她立马把话咽了回去。
冷凝的气氛因她被打破。
商与凤笑呵呵地问:“小澜在今天之前认得小与?”
“呃……”商从澜把目光投向商时行和商小五。
商小五难得机灵了一回,立马就想到了航展。
她出来替商从澜解围:“没错,她就是观弈APP的围棋高手‘时不我与’。”
尽管没听明白,但商从澜还是配合地点点头,故意摆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商时行:……
果然,咱们商家人演技不好这事,都是因为祖先把科技树给点歪了。
好在商家人并不在意这些事。
她们更加好奇,卫以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太太怎么会允许她来这里?
很快,商与凤就给出了答案。
她没提卫以衔跟商时迁谈恋爱的事,只是提了一下卫以衔在“商时与”认亲的事上提供了非常大的帮助。
商玄彦和商玄钊等人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二三十年,都是人精了,听出了商与凤的言外之意——
卫以衔对商家有恩,所以商家要偿还恩情,不代表过去的一切就烟消云散了。
卫以衔也听懂了,但她依旧保持着微笑,不卑不亢地跟众人打过招呼,又把她准备的礼物送给商与凤等人。
礼节上无可挑剔。
这时的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仅剩天际的一抹彩霞。
晚宴也准备好了,商与凤便让众人入席。
“韫玉、韫佩和召棠呢?”商与凰发现少了几道身影。
“韫佩没有时间回来,召棠则是冀城水灾,她忙得抽不开身。至于韫玉……试验场那边实在是等不了太久,所以她早两天就回去了。”
祝复因为女儿失而复得,想要多花一点时间陪伴她,所以请了半个月的假。
…
因是家宴,所以大家都不怎么拘束。
倒是商与凰那一边总有人对着商时迁喊“时迁”,随后又自我纠正。
商时迁并不介意被她们错认,反而还有些感动。
酒过三巡,一直到九点,才有人提出告辞。
——商与凰年纪大了,要早点睡觉,就先回去了。
之后的一个小时,其余人也陆陆续续离开。
只有年纪小的商从澜想在这里过夜,所以留了下来。
卫以衔还没有走。
商时迁对商与凤说:“奶奶,我跟阿衔出去散散步。”
商与凤:“……注意安全。”
“就在家里逛,不出去。”
商时迁高兴地拉着卫以衔的手出门了。
待走远了,卫以衔忽然拿出一个小盒子给商时迁。
“这什么?”
“礼物。”
今天她给商时迁的家人都送了礼物,连不在场的商韫玉也有,但是没有给商时迁。
商时迁倒是不在意有没有礼物,但有礼物收总比没有要快乐。
她拆开包装盒,发现里面是一个好运锦囊。
要不是它还很新,商时迁还以为是自己丢失的那个。
商时迁用她看小说多年的经验,问:“你做的吗?”
卫以衔:……
她说:“不是。”
怕商时迁失望,她补充:“我的运气不好,不能亲手做。”
商时迁迷茫地“啊”了声:“你运气怎么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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