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又转回到“棋盘”上,盯着那占据着星位的“棋子”。
“当这几处的气都被下了子,仅剩这一处气的时候,叫‘打吃’……意思是,我很快就要吃掉你这枚棋子了。而吃掉棋子,又称‘提’。”
说着,她俯首,提子。
卫以衔咬着后槽牙,挺了挺脊背。
等缓过劲来,她稍稍错开身子,说:“小商老师,我还记得围棋中有一个着法,叫‘挺’。”
商时迁笑说:“没错,我在你的头上落下一子时,叫扳头。你若想防止我扳头而挺出,便叫挺头。”
卫以衔问:“我若挺头,小商老师当如何?”
“自然是贴住。”
随着商时迁带着明显比往常更高的体温慢慢贴近,因体质偏寒而对热源更加敏锐的卫以衔感觉自己快被烫融化一般。
耳边是商时迁孜孜不倦的教学:“……这又叫后推车。”
卫以衔的念头模糊:翁其正知道你是这么教学生的吗?
……
清晨,比闹钟更早响起来的是系统的播报声:
【叮叮咚——叮叮咚——】
商时迁眼睛都没睁开:【说好的屏蔽呢?】
【宿主放心,现在的宿主就是一团巨大的马赛克,什么21禁的画面都没有泄露出来哦!】
商时迁:【……】
【恭喜宿主,贺喜宿主,成功颠覆了原著剧情中,女主的第一次必须留给真爱白月光的设定,虐心值突破50%!】
商时迁猛地睁开眼。
槽点太多,她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才好。
【前面卫以衔做了那么多,才贡献了20%的虐心值。昨晚……这就突破50%了?】
【是的哟。原著里女主哪怕跟你结婚了,也没有被你碰过,还在你死后为白月光守身如玉八年,这是女主深情的表现之一。设定中,女主不能把第一次给真爱白月光之外的人,否则就是不洁。对不能接受女主非处的人来说,这就是一大虐点。】
商时迁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原著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设定,才让我潦草下线的吧!?】
系统:【o( =·w·= )m如果是,宿主是不是很后悔没有早点履行妻妻义务?】
商时迁:【倒也没有,这种事主要还是讲求你情我愿。】
她转移了话题:【这么说,原著剧情很快就会想方设法追进度了?】
以往每次发生什么改变了原著重要节点的情节,原著剧情就会以另一种形式把剧情掰回正轨。
【是的,所以宿主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同样很早就被系统吵醒的卫以衔,望着商时迁,一脸无语。
你能不能关注一些更重要的数值,比如能决定你寿限的爱意值?
见商时迁迟迟不提爱意值,卫以衔佯装刚睡醒,借着睡姿,将手圈住商时迁的脖子,翻身趴在商时迁的身上。
商时迁瞬间没空跟系统对话了。
想起昨晚,她脸颊依旧滚烫:“阿衔,早。”
“嗯,早。”卫以衔语调慵懒,还带着一丝没睡醒的迷糊。
她问商时迁:“你爱不爱我?”
“爱。”商时迁亲昵地亲了亲她的额头,“非常、非常爱。”
“我也是。”
人总是会因一些甜言蜜语而身心愉悦。
商时迁也不例外。
没有什么比卫以衔清醒后,依旧能坚定地表达对她的爱意,更令她感到欣喜的了。
被这么一提醒,她也想起了什么,询问系统:【小黑统子,爱意值呢?】
【58%↑】
虽然没能突破60%,但是24小时内就从原本的40%多,突破50%,再飙升至58%,商时迁已经非常满足了。
然而卫以衔却不甚满意。
为什么没能突破60%?
如果初夜这么重要,颠覆原著设定能贡献30%的虐心值,为什么在爱意值方面只能添加8%?
难道是一次还不够?
可系统不是说,重复的事情是刷不了爱意值的吗?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试一试。
于是她蹭了蹭商时迁的脖子,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说:“小商老师,我还想学下棋。”
商时迁的身子都酥了半边。
她提醒:“卫、阿衔,早上了。”
“早上就不能教学了吗?不是说,早晨训练效果更佳吗?”
商时迁赶紧屏蔽系统,才解释:“我是担心太频繁了,你的身体吃不消。”
卫以衔的耳垂红得能滴出血。
原本没想那么多,但是越说便越觉得自己在无意中塑造了一个欲求不满的形象。
商时迁不会以后都是这么看自己的吧!?
光是想到自己在商时迁心目中的形象崩塌,卫以衔便忍不住迁怒商时迁。
她阴恻恻地盯着身下的人:“你什么意思?觉得我索取无度?”
“咳,我的意思是……”
商时迁觉得口头上的解释不如行动上的证明,更具说服力。
“昨晚学了‘飞压’‘挂角’‘挤’,我们来复习一遍,再学习一个新的着法——打入。所谓打入,便是要打击要害,中心开花……①”
……
确定无法令爱意值突破60%后,卫以衔才忍着羞耻喊出那句:“可以了……不学了。”
丰富的围棋知识带来的欢愉冲刷着她的大脑,令她感到非常充实。
可身体在经受长时间的学习过后,便是无穷的疲倦。
卫以衔有气无力地勾着商时迁的肩头,最终没忍住在上面落下一个结业的牙印。
她霸道地宣布:“我的。”
卫以衔咬得不重,商时迁没感觉到痛,她顺着卫以衔的话承认:“嗯,我是卫以衔的。”
卫以衔眯着眼,一脸惬意。
商时迁问:“要再睡会儿,还是吃完早餐再睡?”
卫以衔突然掀开眼帘,卷着被单下了床。
商时迁:?
卫以衔说:“谢鹛九点会过来。”
商时迁看了眼卫以衔放在床头柜的腕表,已经八点了。
洗漱完,再吃个早餐就九点了。
虽然她还可以继续睡,但卫以衔都起来干活了,她还赖床着实不像话,于是也爬了起来。
她看了眼手机。
没有商家人的来电……这在她的意料之中。
毕竟大姐虽然认出了她,但肯定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或许会在证实她的确是商时迁后,才来找她了解她为什么会死而复生。
…
九点,谢鹛带着公务过来让卫以衔处理。
说是公务,其实也不算,因为这涉及卫以铢。
——就是那个被卫以衔认为,是他找人试图伤害商时迁的幕后主使。
卫以衔已经认定了是他雇的凶,自然不会放过他。
纵使卫以铢要狡辩,可钱是从他亲舅舅的账上转出去的,这层亲缘关系在,他就不可能摆脱嫌疑。
连卫邕堃都认定是他干的。
不过,到底是他的儿子,他也不想让卫以衔闹出什么人命来,就从中斡旋了。
卫以衔知道他在乎什么——你想要钱,我就让你一无所有。
他在国外的账户因为涉嫌通过虚假交易躲避监管,而被冻结、没收。
国内的资金又因为周然集团收购案被套牢了。
卫以衔放话,他只有两条路,要么承认是他雇的凶,然后接受法律的制裁;要么一无所有地滚出夏国。
否则,不管卫邕堃和他亲妈齐露给他多少钱,她都会让他把钱吐出来。
卫家其他人都没插手他们的事。
毕竟齐露当年就是插足了卫邕堃跟卫以衔亲妈宋惜蕙的婚姻,导致二人感情破裂。
在他们的眼里,卫以铢于卫以衔,本来就是小三的孩子。
新仇旧恨,她怎么可能不趁机料理卫以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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