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戏码不就是破碎的家、重病的哥、可怜的他?”江帜雍说起这个简直信口拈来,“分手就说家庭压力太大不想拖累你,又会说等一切稳定下来就复合。”
邵乐愣了下。
江帜雍抬头看他,表情难看,“看不出来?他把你当傻子骗呢。”
邵乐不懂,歪了下脑袋,思考。
领口下遮掩的纹身狂野地撕开他小麦色的皮肤,俊帅明朗的眉眼有些困惑,金发细碎,耳钉闪烁。
“如果是假的不是更好吗?”
这回轮到江帜雍发愣:“?”
“哥如果真的那么辛苦地长大也太让人难过了,只是骗我而已有什么的!”邵乐十分乐观地咧开嘴道,“我的钱很多,根本花不完,他可以一直骗。”
“……”江帜雍捂住额头休息,“你们恋爱脑的脑子到底到哪里去了。”
邵乐:“啊?不是?我哪里恋爱脑了?”
开玩笑,恋爱脑什么样子他难道会不知道?
他都说了他有自己的节奏。
邵乐还想说什么,但乔谅已经走近,他张开的嘴又悻悻闭上。
乔谅脚步声很轻,却活像叩着心跳,引人注意得过分。
江帜雍感觉不适。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脚步声,只觉得浑身像被蚂蚁爬似的难受。
乔谅是不是练过。
对于该怎么漫不经心吸引别人注意,有自己独一份的见解。
真是老谋深算,不可小觑。
江帜雍抿了下唇,循着脚步声转头。
视线最先被乔谅那张清寒淡漠的脸上眼下痣吸引,然后是手背上诡谲性感的纹身。
青筋在皮下起伏,痕迹清晰有力。
他看起来眉眼如画,薄薄如一层透光的雪,矜贵脱俗。可是身上一切细节,都在矛盾地隐晦地,引人注视。
身边的邵乐立刻站起来去接他,琥珀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绕着圈狂摇尾巴,开朗道,“哥!”
乔谅抬眸,手随意在邵乐肩膀上按了下。
男生长得高大,肩膀宽而有力,手臂下肌肉线条明显。金发干净清爽,眼睛亮亮。
热烘烘的。
一种……狗味。
那种清爽阳光的天气,去草地里跑完又回来搭在他的腿上,吐着舌头哈哈喘气期待主人把飞盘扔出去的那种既视感。
“等很久了吗?”乔谅不动声色躲开邵乐的触碰。
青年声线干净利落,靠近在邵乐耳边,“沉阳在和我说庆典的事情,耽误了一点时间。”
邵乐被他压着一起坐下。僵了下,屏住呼吸,被乔谅靠近的半边脸都快木了。
夜风的冷气中他后背直淌汗,好险没反应过来乔谅在说什么,只一味地觉得心跳声好大好大,乔谅靠他好近好近。
好幸福。
好想现在就抱着乔谅狗一样狂舔!可是邵乐怕乔谅不耐烦。
如果是真的狗就好了,乔谅对狗狗很好的。
邵乐抿了下嘴巴,咬着牙,感觉和乔谅相处的每一秒,牙关都忍不住兴奋到打颤。
想叫唤,想撕咬。
“Ts20庆典吗?”他结巴两声,紧盯乔谅热情道,“哥是无敌的,碾压沉阳不在话下,我相信哥。-啊说起来,我就知道,刚刚哥和他的状况肯定不对。”
空气倏然一静。
乔谅拿起桌面的杯子在手心转了转,漫不经意,“哪里不对。”
江帜雍也看向他。
不得了,蠢狗要长脑子了。
邵乐严肃地皱眉,认真地握住乔谅的肩膀。
乔谅一愣,微微蹙眉。
单薄的衬衫根本挡不住那种微凉的骨骼和肤感。
邵乐的手一碰上去就开始走神,脑袋里突兀地撞进许多回忆。耳边开始鸣叫,手指狂抖。
这里很好亲。
因为亲在肩膀上…乔谅会微微侧过头,回过一个淡漠的眼神。
在晃动的黑发间隙,寒星似的黑眸哪怕在那种时候都仿佛坚守住了他的清高。
他越是高高在上,越是让人想去撞碎他的骄傲。
乔谅问,“怎么了?”
邵乐立刻回神,和乔谅幽静眼眸对视,简直一瞬间羞愧感爆棚,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他在冰清玉洁的哥面前想什么呢!!
“他——他是不是在挑衅哥?我去揍他,套他麻袋,给哥出气!”
乔谅看着他,微微侧歪了下头。
“好啊。”
“真的吗?我这就去准备!”
乔谅把邵乐放在肩膀的手拂下去,又面无表情拍了下他的脸,“你说呢?”
江帜雍:“……”
邵乐愣了下,捂着脸,下意识地把右脸也侧过去。
高个结实的年轻人侧脸轮廓分明,骨骼感很强,乖乖把金毛脑袋递到乔谅面前,“这边要打吗。”
乔谅蹙眉,不懂他这什么毛病,也许是代沟。
但对于人傻钱多的金主,乔谅向来宽容从容有求必应。
他于是又打了一下。
江帜雍:“………”
邵乐轻而易举地幸福了。
心脏狂跳,只能用力死死按着,不然会跳出来。
哥也太宠他了。
他要哥打、哥就打。哥好爱他。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邵乐简直想捂着心口幸福地倒下去,把自己恶狠狠摔个清醒。
“都听哥的。”
他老实点头。
江帜雍:“…………”
受不了了。
他不能理解邵乐的脑回路。
怎么会有人能接受男朋友刚和别的人有暧昧接触,转过头就能和自己交谈自如?
还露出这样的表情。
好像乔谅别说暧昧了出轨他都可以接受!
他冷不丁地开口,提醒,“讲庆典的事情需要离那么近?”
乔谅眼皮一抬。
青年黑发白肤,轮廓清峭,渗出一种砭人肌骨的冷。睫毛长而直,影子落在眼睑痣上,颓靡破碎感呼之欲出。
邵乐根本没听到江帜雍说什么。
他头昏脑涨地直盯着乔谅,入神地看乔谅轮廓影子和睫毛,看他挺直的鼻梁和削薄的嘴唇,心脏都哆嗦发紧。像被拧紧发条然后松开,一个劲儿地在心里狂吠,吵得他什么都听不清。
“……”江帜雍接着用更重的口吻提醒,“什么事情需要让他抽乔谅抽过的烟?需要让乔谅抓他的头发把他拧下来?”
混血青年骨架宽大,搭着扶手坐着。
肩宽腰窄,罩出一片黑压压影子。黑发遮眼,看乔谅的嘴唇。
“他们就差亲在一起了。”
他的手收紧。
“却根本没想过对你解释。”
第003章 又舔狗了哥
烦。
乔谅其实很不耐去应付这些质问。不是不能,而是厌倦。
什么东西,什么身份,也来质问他。
以前交往的那些麻烦精也是。是有亿点小钱或者小权利,长得也还不错,却一点也不知道省心。
只是稍微和别人走近一点,就开始愤怒红眼抓着他的手臂发狂质问,“那个人是谁!是谁!”
还能是谁。
要么旧情人,要么人才库新情人备选项。
又或者悲戚地哀嚎,“我这么爱你,乔谅,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他不是没出轨吗。
等他真出轨了再哭也不迟吧?
何况,爱。他们的爱算什么,只会给乔谅带来负担和麻烦;他们的钱倒是有点用。
心底的想法刻薄讥诮,不代表乔谅面上就一定是这样的表情。
沉阳说的没错,他对不同人有不同的态度。
对有用的人,他会耐心一点;对会让他心情糟糕、还没半点价值的蠢货,他才会原形毕露。
乔谅浓黑眉眼低垂,寒星般的眼眸睨去,目光在江帜雍身上极淡地剜了圈。
衣服布料高档,手腕的表价值连城,拇指上的红玛瑙戒指雕刻精致,隐约一个徽记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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