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刚醒,声音带着惺忪醒来时的鼻音,说:“宝宝?”
何景新立马就开心了。
何景新年三十这天完全没看书,一直在家里捣腾——拖拖地、几个房间整理整理,冰箱里翻翻,晚上吃饭的食材准备好,又把自己为严律准备的礼物拿出来看了看。
知道严律这两天不用工作,何景新一直拿着手机,时不时就给严律发条消息过去,有的没的聊着。
只是严律不会条条都秒回,何景新因此有些多想——他回去了,也很忙吗?是有什么事吗?还是忙着见什么人?
莫名又不可抑制的,何景新想到那个喷香水的女人。
知道严律只是回家、不可能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何景新忙摇摇头,克制住,命令自己不要瞎想。
当晚,何景新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手表手机频频拿起看时间——回来了吗?还没有回来吗?是不是快回来了?
七点,见电梯始终安安静静,何景新收回目光。
七点零三、零五、十分、十二……何景新等了又等,怕飞机耽误在路上了,又怕途中别是出了什么意外。
总之何景新满脑子都是严律。
八点,何景新隐约听到电梯运行的动静,赶紧从沙发起身,拖鞋都来不及穿,忙不迭地跑向玄关。
刚绕过屏风,看见敞开的梯门后走出的身影,何景新笑着快步过去,一下扑进男人怀里:“你回来啦!”
严律高高地抱托着男生,笑:“等了很久?”
“还行。”
何景新搂过去,用脸颊和脑袋不停地蹭严律,小狗一样。
被严律放下、落地后,何景新两只光着的脚踩着男人的皮鞋,踮起脚,去亲严律。
严律回吻,两人亲了会儿,何景新的手不老实地在胸口小腹摸着,撩起点火星,严律忍俊不禁,边亲边道:“宝宝,我们是不是等会儿再去床上?嗯?”
“随便啊。”
何景新的手却已经跟迫不及待一样,伸进了严律的裤子里。
严律胸口一起一伏,喘了口气,突然一把把何景新抱了起来,鞋都不脱,径直往沙发去……
这一晚,躺在严律怀里,何景新总算安心地睡了。
严律见男生睡觉,头要枕他的肩膀胳膊,手要搭他的胸口小臂,腿还要敲过来,整个人八爪鱼一样搂着,心里有些好笑,觉得男生这时候像个黏人的小孩。
第58章 焦虑
为了好好陪何景新,严律整个假期都没碰工作上的事,何景新因此和严律度过了一个开心又亲密无比的春节。
春节假期后,严律也是等何景新回了学校,才正式开始上班、忙碌起来。
但严律不知道的是,何景新一个人上飞机、坐飞机的时候还好,下了飞机、被车送去学校的路上,他就开始不可抑制地想严律,给严律发消息,等严律的回复,又会在严律没有秒回的时候不停地想自己的男朋友这时候在做什么。
何景新以为他这是得了“节后综合征”,没有多想自己哪里不对。
回学校后,他照常和苏正珺、祁浩、朱墨他们说说笑笑,聊这个春节假期各自是怎么度过的,又一起去食堂吃饭。
可当晚,寝室熄灯,何景新躺下后怎么都没有睡着。
祁浩最晚爬床,见何景新躺下都快半个小时了还在翻身,低声问:“你怎么还没睡啊?”
何景新小声回:“我睡不着。”
祁浩玩笑:“回来见到哥儿几个这么兴奋呢。”
“是啊。”
何景新也跟着笑了笑。
但是躺回去,闭上眼睛,他还是睡不着。
他起先还纳闷,怀疑是不是白天奶茶喝得,后来下意识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点开和严律的聊天界面看了看,何景新才意识到,他可能是春节假期回来后不适应自己一个人睡。
他于是躺在被子里抱起胳膊,想象自己还挨在严律身边。
次日早,没怎么休息好的何景新一起床就给严律打了电话,和苏正珺他们一起离开寝室楼往食堂走的时候,他依旧拿着手机在和严律发消息。
朱墨过来勾何景新的脖子,叹:“可以了,真的可以了,你这是想秀死我们三个单身老汉啊?”
当天上课,班里所有人都在认真听讲的时候,何景新趁着老师转过身对着黑板笔书,悄悄在桌板下摸出手机看了眼,看严律有没有给自己发消息。
一旁的祁浩从未见何景新这样过,意外了下,转过头看了看。
何景新抬头,祁浩眼神询问:你干嘛?
何景新收起手机摇了摇头。
祁浩:?
课间,老师刚一走,祁浩诧异着脸转头,问身边的何景新:“过个年你变了啊?往常上课那么认真,哪儿见过你拿手机啊?”
“你看什么?”
何景新没好意思总提严律,含糊了句:“没看什么,看时间。”
祁浩指指自己的手腕:“看时间你不是有表吗?”
何景新的表就戴在手腕上。
何景新随口道:“瞎看看。”
瞎看?
祁浩就觉得奇了,何景新从前上课可是非常认真的,别说手机,身边人都不会转头多看一眼。
而下课后,从教室出来,去往下节课上课的教室,何景新立刻又捧着手机低头在看。
苏正珺他们三个见状都纳闷,相互嘀咕道:
“他看什么呢?”
“老严(严律)的消息?”
“不能吧?谈个恋爱而已,又不是绑一块儿了,还能没日没夜发消息吗。”
三人不知道的是,当天,何景新一个人在图书馆自习看书的时候,都时不时看看手机,直接导致他看书的效率直线向下。
何景新自己后来醒悟过来才收起了手机,可即便如此,有时候看着书,他还是会莫名想到严律,想严律在做什么、和什么人一起。
而这晚,何景新又失眠了。
他因为前一晚没怎么睡好,白天又上了一天课看了一天书,这晚明明已经挺累的了。
可闭上眼睛,躺了许久,他还是无法入睡。
第二天,因为没休息好,何景新趴在自习教室补了会儿觉,一觉睡醒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班里一起在自习教室自习的一个女生拿着水杯路过,还特意停下,关心地问了句:“何景新,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看你在这儿趴了蛮久的。”
何景新摇摇头:“不是不舒服,补会儿觉。”
“哦哦。”
女生这才走了。
何景新揉了揉眼睛重新打开书,这时候对自己的状态自然是不满意的——他每天看多少内容、学习多久,他都是提前规划好的。
可开学这两天,他的效率奇低无比。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何景新起身,离开自习教室,准备去卫生间用冷水洗把脸,让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好在当晚,何景新困得一躺下就睡着了,次日终于有了好的精神面貌来上课自习。
可后面一段日子,何景新陆陆续续又会有隔几天就无法轻松入睡的情况发生。
何景新想到可能是因为严律不在、他一个人睡的关系,想了一个还不错的办法——他打车去最近的商业区,专柜买了一瓶严律常用的同款男香,带回来喷了一点在自己的枕头上。
这样每晚入睡的时候,闻着枕头上和严律差不太多的味道,就好像严律在他身边一样。
这竟然有用,何景新之后再没失眠过。
何景新也给自己重新定了规矩:上课绝不看手机,哪怕严律发来消息。
自习的时候隔一个小时看下手机,其他时间只要看书刷题,绝不碰手机。
总之,新的学期一开始,何景新就做了各种调整。
但即便如此,何景新经常性地还是会想严律,一直想到严律有空了飞过来看他。
而这次严律过来的时候,一到酒店,亲昵的时候,何景新就显得有些急切。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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