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新过去,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看看男人,看看花,又看看男人,明知故问:“给我的吗?”
“不是。”
严律戴着大墨镜,酷酷的样子,直起身,手从裤兜里伸出来,反手拉开了车门。
“不是吗?”
何景新于是没伸手。
他准备上车了,严律把花塞了过来:“因为是给我男朋友的。”
何景新被一大捧鲜花塞了满怀,根本克制不住,嘴角恨不得吊上太阳穴。
那边,寝室楼四层的阳台上,苏正珺和祁浩趴在栏杆上发出起哄的鬼叫。
……
就这样,何景新和严律度过了一段非常愉快的“蜜月期”:
严律再忙,都会每周抽时间飞过来,来学校看何景新。
何景新如今最期待的,也是每隔几天或一周左右和严律见面。
明明以前他们关系也好、相处也很亲密,但真正在一起后,那种喜悦欢喜和想要每天看到对方的迫切心情,和过去还是有本质的不同的。
何景新的内心改变尤其的大——以前他们分隔两地,严律如果不发消息过来,何景新就正常在学校该上课上课、该看书看书。
现在,何景新会频繁看手机,看严律有没有发消息过来,想严律这会儿在做什么。
一整天,何景新除了上课看书的时候,其他时间能一直都在想严律。
他和严律的相处也有了些改变:
比如他以前能避免严律给他额外花钱就避免。
现在的话,严律打着爱的名义给他买买买,何景新根本拒绝不了、也不太想拒绝。
再比如严律过来,接上他后,他们有时候能在酒店套间里待一整天,聊天、说笑、亲吻、做//爱。
做得疯的时候,整张床、整个房间里都是两人体//液的味道。
何景新喜欢不分彼此的时候,被爱意包裹的感觉冲刷他的大脑和全身,让他整个人和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
他还喜欢严律在情动地时候注视自己,低哑着嗓音喊他的名字,让他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而严律无疑是个非常不错的伴侣。
他再忙都不会忽视何景新,怕耽误小男友的功课,总是自己不辞辛苦地抽时间来回飞。
他很会表达爱意,拥抱、亲吻、甜言蜜语,乃至鲜花、礼物,样样不缺。
何景新浸透在爱里,短短时间,肉眼可见的比从前“养”得更好。
这期间,何景新没忘记林亦,和严律提了林亦的事,希望严律看在他的面子,不要再为难林亦,严律答应了。
何景新也给林亦发了消息,告诉他自己和严律在一起的事。
林亦回:【好,我明白了。】
两人别的没有多聊,这之后林亦因工作飞回北美,两人也没有再见面。
过了段日子,林亦主动发来消息:【工作室和我个人的麻烦都解决了,是你吗。】
【谢谢了。】
两人随便聊了会儿。
林亦突然道:【作为你曾经的医生,给你一些恋爱方面的tips。】
何景新:什么?
林亦:【多专注自己的事,心理上不要太依赖你的男朋友。】
何景新没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他单纯地以为林亦吃味他和严律在一起。
他回:【好。】
林亦又说:【需要的时候还可以找我,我一直是你的医生。】
何景新:【好。】【谢谢。】
何景新开开心心地度过了十月、十一月,十二月,严律工作忙,有两周没抽时间过来,何景新便自己飞了回去。
他以前怕耽误影响严律工作,从来不去严律公司,严律让他来,他都不去。
但这次飞回去,他去了严律的公司,待在办公室看了看严律平时上班的地方,又耐心地边坐在沙发上看书边等严律。
这下全公司都知道大老板的漂亮小男友过来了。
什么?还是A大的?还在上学?严总挺会谈啊!
何景新等的时候则发现严律是真的忙,大小会议、见各种人、聊各个项目,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他也听不懂各类专业名词,就看见办公室人进人出,有男有女,且大多都是年轻面孔。
何景新看书之余瞥见,不免想:严律每天要见这么多人吗?
跟着想:这些人里,肯定有部分因工作和项目,和严律走得很近吧?
那有人也喜欢严律吗?
何景新一时间思维发散。
当晚回家的路上,一起坐在车子后排,何景新就问了严律:公司有人喜欢你吗?
追过你吗?
严律好笑。
他没答,反问:“你在吃醋?”
何景新眨眨清澈的眼睛:“没有啊,我就是问问,好奇。”
严律这才道:“没有。”
“我的公司不留这种人。”
何景新跟着问:“那喜欢你追你的一般都是哪些人?”
严律想了想:“同行,或者有合作往来的客户。”
何景新马上不吭声了。
严律笑,伸手过去捏男生的脸:“还说我,自己在学校不知道被多少人追求。”
何景新立马解释:“那是以前,现在不多了。”
严律哼笑:“你也知道不是没有,是‘不多’?”
何景新嘟囔:“我也不想的呀。”
说着,倾身向中央扶手,朝着严律那边,嗅了嗅鼻子:“什么味道?”
严律:“嗯?”
不等何景新不满,坦然道:“可能是沾了谁身上的香水味。”
何景新这时完全没多想别的,只想到刚刚亲眼目睹了严律的忙碌。
他叹息:“你好忙,还要见那么多人,好辛苦。”
严律瞥男生,幽幽道了句:“还是晚上回家比较忙。”
何景新秒懂,轻轻瞪了男人一眼。
严律忍俊不禁,抓起男生的手亲了一口。
何景新是什么时候开始吃到传说中的“爱情的苦”的?
是后来他回学校,一直到十二月底,严律都没抽出空过来看他,他们因此也没一起过成这一年的圣诞。
严律倒是有寄礼物过来,但何景新不在意礼物,只想严律能来。
而圣诞节这天大家似乎都出去过节了,图书馆的自习教室都没什么人、空荡荡的。
何景新埋头看了会儿书,就看不下去了。
今天他一个人在这边,苏正珺回家了,祁浩去和喜欢的女生过节了,朱墨去社团参加圣诞节的活动。
其他朋友也都有约。
何景新拿出手机看了看,严律没给他发消息。
他想给严律发,又想起昨天电话里严律说过今天会很忙,怕耽误他工作,于是什么都没发。
何景新百无聊赖,一个人趴在桌上发了会儿呆,又想严律,不知道严律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他觉得自己有些孤单。
孤单其实没什么,何景新不怕孤单,他就是想严律,想自己的男朋友。
结果晚上好不容易接到严律的电话,没聊几句,严律又被人喊走了。
何景新通过手机听到严律那边闹哄哄的动静,似乎是有人不停在叫严律过去,男人的声音,间或夹杂女人的说笑声。
严律应付了几句,声音带笑,何景新都听见了。
片刻后,严律回到电话这边,说他得挂电话了。
好吧。
何景新没有多说什么,知道严律忙。
电话挂断后,何景新的情绪略微有些低落——前两年的圣诞节,他都是和严律一起过的。
去年严律来了学校,陪他吃了好吃的,还看了烟花表演。
前年他在备考,严律和他一起逛了街,玩儿得特别开心。
何景新实在没事,只能翻开袖子,看了看严律当做圣诞礼物送他的手表,聊以慰藉。
又趴回桌上,想了会儿严律,坐起来,继续看书,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继续去想严律。
晚上,回寝室,严律又打来电话,和何景新致歉刚刚在忙、又说“Merry Christmas”,何景新低落的情绪才消失,重新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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