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新来的旧车。”陈涧说。
单羽没说话,过去搂了搂他:“在这儿等多久了?”
“半个多小时吧,”陈涧说,“我算着时间的,你路上应该不会花太多时间停车休息。”
单羽笑着拍了拍车顶:“开吗?”
“……没有本儿。”陈涧绕着车看着,“我靠,这车真挺气派的。”
“新村那边去采石场不是有条废了的路么,”单羽说,“明天去那儿开两把?”
“嗯。”陈涧笑着点点头。
“上车。”单羽冲他偏了偏头。
车往前开了一阵儿,停在了路边。
“嗯?”陈涧看着他。
“等会儿。”单羽松开了安全带,回头看了看后面的路。
“要尿尿吗?”陈涧问,“不差这几分钟了吧。”
单羽没说话,又往前看了看,然后突然起身,撑着椅背转身,一条腿往副驾那边跨了过去。
陈涧震惊地看着他。
单羽没等他开口,伸手托着他下巴就吻了下去。
同时手摸到了车门上的记忆键按了一下,这车他还是很熟的,二号键是他以前睡觉用的。
椅背慢慢往后仰了过去。
椅子一动,陈涧下意识地先是推了他一把,但紧跟着下一秒手就从他腰侧往后摸了过去,用力搂紧了。
呼吸声带着这几天的思念瞬间填满了车里不大的空间。
跟空调里吹出的暖风纠缠着,从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上轻轻扫过。
……
第084章
眼前是单羽的脸, 隐藏在眩光里,镀着金色的模糊轮廓,皮肤下是跟着心跳搏动着的神经。
不知道是不是空调打得太足, 或者是午后的阳光太暖, 陈涧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畅。
每一次呼吸都很用力, 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略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单羽应该也差不多,耳边交织着的带着热浪的呼吸,如同车窗外的风从阳光里掠过, 一时之间分不清哪一声是谁的,只跟着手抚过身体时的节奏起伏着……
第三辆车从他们旁边卷着烟尘开过时,几乎挤满了车厢的喘息慢慢散去,阳光也变得清晰起来,从车窗边旋转着飞过的一根小枯枝轻轻在车头翻滚着落了下去。
陈涧闭上眼睛, 轻轻舒出很长的一口气。
单羽反手打开手套箱, 拿出了湿巾,抽了几张给他, 然后侧身倒回了驾驶座上。
“过去了三辆车……”陈涧飞快地整理好,撑着椅背回头看了看,“这个椅子怎么直回来?”
“你还数车呢?”单羽笑了笑, 伸手过来在车门上按了一下。
“嗯, ”椅背慢慢直了起来,陈涧扯了扯裤腰,“紧张啊, 谁能跟你的心理素质比啊……还好没哪个车按喇叭,要不我真……”
“怎么, ”单羽笑了笑,“还能把你什么隐疾吓出来么?”
陈涧看了他一眼, 想想又笑了。
“回去吗?”单羽拿了垃圾袋递给他。
“嗯,”陈涧点了点头,把手里的纸放了进去,又把垃圾袋封好口放到了脚边,没眼看,“快中午的时候三饼陪旅行社的那何总去老村了,中午何总说就在村里随便吃点儿估计快回来了。”
“你居然没亲自去?”单羽系好安全带,车子往前开了出去。
“我不是想过来接你么,”陈涧说,“三饼对老村很熟,他也是村里长大的……你吃饭了吗?”
“没呢,”单羽说,“中午你们有什么剩菜吗?”
“这话说的,老板回来吃剩菜,”陈涧说,“二街新开了个一个西餐馆,去尝尝吗?”
“你请客吗?”单羽问。
“嗯,”陈涧点点头,“放开了吃,这月老板要发奖金了,我有钱着呢。”
车在二街路边停下。
单羽下了车,看着眼前新开的“西餐馆”。
“汉堡王。”他看着陈涧。
“嗯。”陈涧应了一声,“它不是中餐对吧。”
“……对对对,不是中餐它就是西餐。”单羽说。
“是的,”陈涧一招手,“来吧。”
“你是逗我呢,”单羽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店里,“还是纯抠?”
“抠吧,”陈涧说,“还算是挺便宜的了,以前在市里上学的时候我有时候馋了就吃他家。”
单羽没说话,挺便宜的,但馋了才会吃。
说明平时会吃更便宜的,单羽想起了陈涧之前带他吃的炒饼,那是真便宜,量还足。
陈涧吃过午饭了,所以给单羽点的是两个汉堡和一份芋泥派,还有一杯可乐。
单羽看着这一托盘的东西:“你不是说你吃过了?”
“给你点的。”陈涧说。
“我刚出狱的时候都没这么大胃口……”单羽说。
“吃不完的给我。”陈涧笑笑,“我买吃的就喜欢多一点儿,看着特别满足,有安全感。”
单羽没说话,看了他一眼,伸手想往他脸上摸一下。
手刚抬起来就被陈涧一把按回了桌子上:“老板,你要不要看一下环境……”
单羽转头看了一圈儿,虽然不是饭点,但因为这家店是新开业,所以店里人还挺多的。
“这儿除了游客,一多半的人都认识你,”陈涧说,“所有的人都认识我。”
单羽没忍住笑了起来:“我这是谈了个名人啊?”
“嗯,”陈涧点点头,“保持一下你冷酷无情高科技老板的形象。”
单羽笑着打开了一个汉堡,咬了一口。
“昨天小豆儿跟小朋友聊天儿,说老板哥哥腿不瘸了,”陈涧看着他,小声说着话,“那个小孩儿说,是因为你腿里装了一个机器人。”
“告诉小豆儿,我就是个机器人。”单羽咽下汉堡,喝了口可乐。
“小豆儿才不信,你在小豆儿面前完全没有神秘感可言,”陈涧说,“她太聪明了。”
“她现在幼儿园都没去吧?”单羽问。
“新村那边有个幼儿园,”陈涧说,“她在那儿上,但有时候她闹着不去,爷爷奶奶也就让她在家了……”
“会去市里上学吗?”单羽问。
“不一定,一堆手续挺麻烦的,”陈涧说,“她爸觉得一个女孩儿,就在这边儿念书也行,爷爷奶奶也说不上话。”
“可惜了。”单羽说。
陈涧没说话,只是很轻地叹了口气。
一托盘的食物,单羽只吃了一个汉堡和一个芋泥派,别的都打包了。
“拿回去给老四老五吃吧,”陈涧说,“他俩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你哪来的底气说他们,你都没投胎呢,”单羽说,“原味儿饿死鬼。”
“我每天上窜下跳的,消耗大啊。”陈涧说。
“那你刚怎么不吃点儿,”单羽说,“坐一趟车消耗也不小。”
陈涧猛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名人,”单羽看着他,勾了勾嘴角,“如此隐秘的语言,别人破译不了吧。”
陈涧啧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看到门外停着的时候,他又加快了步子,过去拍了拍车头,再退开两步,绕到车前方看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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