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羽被他撞得靠到了后面的墙上,带着笑很低地说了一声:“操。”
他紧接着就压过去搂住了单羽,吻在了他唇上。
楼梯间里挺冷的,窗户开着一条丝,冷风不断地吹进来,他俩身上都没穿外套,一个吻的时间里基本都被吹透了。
必须贴紧对方才能暖和起来。
陈涧手在单羽衣服里紧紧搂着他的腰舍不得松手,脸埋到他肩上用力蹭了几下。
“一会儿来人了啊。”单羽说。
“你还知道啊?”陈涧说。
单羽笑了笑没说话。
陈涧又把鼻尖贴在他脖子上吸了两口气才慢慢松了手。
窗户缝里吹进来一阵风,冷得他一个哆嗦蹦了蹦。
“赶紧进去吧。”单羽捏了捏他下巴,又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
“嗯。”陈涧应了一声。
包厢里还在高歌,这会儿正在先后回到包厢的陈涧和单羽没有得到任何关注,陈涧感觉是不是都没人注意到他们出去了,就像之前三饼去了两趟厕所他都没发现。
顿时有种做贼成功了的满足感。
一首歌罢,胡畔才拿着话筒问了一句:“是不是差不多了?”
陈涧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快十二点了。”
“好爽啊。”胡畔举起话筒喊了一声,往后倒在了沙发上。
“回吧,”孙娜娜说,“明天不放假呢,还得上班。”
“明天店长不放假,你们要是起不来的可以晚一个小时上班。”单羽说。
一帮人顿时一阵欢呼。
陈涧转头看着他。
单羽手托着下巴,贴在唇边的指尖轻轻一抬,冲他抛了一个非常隐蔽的飞吻。
陈涧叹了口气,没说话。
大隐演唱会结束之后,一帮人意犹未尽地边唱边聊地往停车场走。
路上碰到了烧烤店,单羽又进去打包了点儿。
“估计你们回去还得聊会儿,”他把烧烤给了三饼拿着,“不能空着嘴聊吧。”
“单老板,”三饼非常开心,“你是我亲哥。”
“你个叛徒。”老五说。
“单老板是我亲大哥,”三饼说,“二虎哥是我亲二哥。”
“你个墙头草。”老五说。
“随便吧,”陈二虎大气地摆了摆手,“儿大……”
“不由娘。”老四说。
“你脑子唱缺氧了吧!”陈二虎说。
一下午加一晚上大隐全体员工失踪,但店里基本一切正常,有客人在餐厅拿了泡面和饮料,都扫码付了钱。
不过胡畔清点的时候发现还是有人白拿了。
“少了两瓶冰红茶。”她小声说。
“没事儿,”陈涧说,“让人自助的时候这个损失就已经考虑进去了。”
“我差不多能猜到是谁。”胡畔撇了撇嘴。
“没证据别乱猜啊。”陈涧笑了笑。
“就心里猜猜。”胡畔拍拍胸口。
虽然回到店里的时候已经半夜了,但一帮人收拾完还真就像单羽说的那样,没打算马上睡觉。
把夜宵往宿舍的桌子上一摆,继续开聊。
陈涧去了一趟办公室,跟单羽还没说两句话,对讲机里陈二虎就追过来了:“陈涧你哪儿去了?等你呢。”
“去吧,”单羽打了个呵欠,“我今天应该能睡着,累得很。”
“睡不着给我发消息。”陈涧说。
“嗯。”单羽笑了笑。
陈涧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晚安。”
“晚安。”单羽说。
可能真的是累了才能睡着,陈涧把手机就放在枕头边,单羽一直没有发消息过来。
早上他按时起床,一屋子人都睡着没起,他先去办公室看了看,单羽睡在卧室里,还没有醒。
陈涧轻手轻脚退出来,下了楼。
赵芳芳和黄大姐都到了,正在厨房里收拾着,准备着今天的早餐。
陈涧随便吃了几口,有人客人退房,他去了前台。
“你们那个篝火节,以后还办吗?”退房的是两个女孩儿,一边玩着手机一边跟他聊着。
“应该会吧。”陈涧说。
“我们来晚了,没赶上,”一个女孩儿有些遗憾,看着手机,“看上去还挺有意思的。”
“是么。”陈涧笑笑,估计她是看到了之前游客发的照片。
“都市新闻拍的这组照片很有感觉。”另一个女孩儿说。
“什么?”陈涧愣了愣。
“这组,”女孩儿把手机递到了他面前,“跟电影似的,你们是请了专业摄影师吧?”
陈涧凑过去看了一眼,图片他并没细看,盯了一眼发现真是本地的都市新闻发的报道。
冬季旅游新势力,探访宝藏小镇。
红叶小镇今冬“火”力全开。
……
“写得真好啊!”胡畔捧着手机,“以前这种新闻我就扫一眼根本不会看……这么看下来,还挺有意思的。”
“那是因为写的是我们。”陈涧笑了笑。
“好像也是。”胡畔想了想。
“这几天我刷到好几次了,”三饼说,“还有就是攻略什么的,来这儿玩的。”
“攻略有大隐吗?”胡畔马上问。
“有,这几个民宿都有人提,”三饼说,“不过说到大隐的时候我看有人提过一句什么挺有个性的,我们一个民宿,有什么个性?”
有一种刑满黑店的个性。
“今天有空把之前我们打印好的那些照片都弄墙上去,”陈涧说,“照片墙什么的,分一下主题,篝火节的,我们民宿跟游客烧烤聚会的,再让单羽写几个标题,还有消防培训那些能弄的都弄上吧。”
“我去弄。”陈二虎说。
“让畔畔和nana先设计一下。”陈涧又补充了一句,猪圈党的审美他实在不放心。
事实证明,赶紧弄好照片墙是正确的,不光是为了游客过来的时候能看到,过了没两天,陈涧就接到了小镇管理处的电话,说是有领导过来参观。
“我操,”三饼愣了愣,“参观什么?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不确定,”陈涧一边往楼上走一边交待胡畔,“畔畔你把我们的店的那些证都检查一下,还有员工的,万一人家要看这些东西得马上能拿得出来。”
“好。”胡畔应了一声。
“我呢?”三饼喊。
“打扫卫生!”陈涧也喊。
到了四楼,他在办公室门上敲了几下。
“进。”单羽说。
他推门进了办公室。
“这么急,”单羽坐在沙发上,放下了正在看着的手机,“怎么了?”
陈涧下意识地往屏幕上扫了一眼,看到了一排时间表。
“你……”他愣了愣,“在订票吗?”
“还没,”单羽看了看屏幕,“还在看时间。”
陈涧走过去坐到了他身边:“想哪天回去啊?”
“哪天有商务座就哪天。”单羽笑了笑,又拿起手机点了几下。
“你跟家里说了吗?”陈涧问。
“没呢。”单羽说。
“其实可以……先告诉他们一声。”陈涧说。
“告诉他们就没有余地了。”单羽啧了一声。
陈涧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放心吧,我会回去的。”单羽又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陈涧犹豫了一下,往他身边凑了凑,“你如果……不要因为我想劝你,你就回去,你如果还没想好,也……不用强行回去,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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