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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囚(36)

作者:石酒月 时间:2024-02-08 09:36:54 标签:疯批 强制 狗血 甜宠 虐恋 救赎 年上

  五秒后,视频会议里下一个准备说话的人,被突如其来的一段噪音和听不清楚的沙哑声音吓了一跳,下一秒,这个视频会议就被断掉了。

  向北一在寒邃一手把玩他手指,一手滑向他腰间的间隙,飞快伸出手点开了麦克风。

  但呼救的话从沙哑的嗓子里只来得及钻出一半,且含糊不清。

  电脑被合上,向北一被拘回双手,他的身子分不清是恐惧还是因为什么在剧烈地颤抖着,被寒邃抬起下巴,缩颤的眼眸和寒邃对视着。

  寒邃面上依旧是平静的,没有责怪的意味,只是将向北一按在怀里,捏着那双被他反剪在身后的手,不轻不重地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后背,说:“小北,别怕。”

  最后向北一的坐姿变成了与寒邃面对面,他拼命地反过身子要去制止寒邃那双悬在摄像头开关上将落未落的手。

  而在这个过程中,寒邃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求你,呜呜……不要开。”向北一已经泣不成声,他握在寒邃右手上的手指已经嵌入了寒邃的皮肉里,但眼神是与前几日不同,里面只有纯粹的哀求。

  寒邃收回了手,然后将他斜歪的身子摆正, 继续开起会议。

  向北一后续没有再动,安安静静的,像一个破布娃娃,一直到这个视频会议结束。

  “困吗?”寒邃低头问他。

  向北一怎么可能回答,于是他被调换了一个方向,后背靠进他百般厌恶的胸膛里,感受着那颗肮脏暗黑的心脏在自己的后背跳动,不知不觉的,他嘴里便渗出了血。

  这不是他有心伤害自己,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咬昨天那个伤口,无意识的,总之当热流从他嘴角溢出,低落在寒邃手臂上,寒邃将他掰回去的时候,他眼里其实也是茫然的。

  于是清理完伤口后,他的双手归置于身后,嘴里也多了一个最小号的kou +,圆形的球卡在他颚间,双唇间尚且能闭合,但牙齿不再具备咬合能力,嘴角两处被带子挤压着,变了形,有些许的狼狈。

  但恶人明显不觉得,反而是平静地欣赏了很久,而后温柔地吻他、而后又将他嘴里的东西解下,拇指取而代之,语调毫无变化地对他说:“小北,说你爱我。”

  向北一眼里再一次湿润,这一刻,他确定他是害怕的,害怕那双沉静的双眸,害怕这毫无波澜的语调,害怕这股平静里的一切不可控——他想不出这个人会在下一步对他做出什么。

  但是他依旧没有说出那三个字,所以他又被带上了那个东西。

  其实或许只要他说出来就没事了,但喉咙被无形的力量扼住,让他无法对这样一个侵犯自己的人说出那三个字。

  作恶者并没有像昨天那样对他,似乎轻微地叹了口气,接着继续将他放在怀里。

  向北一随后突然想到了驯兽——一遍遍地指令征服,驯养出一只听话乖顺的野兽,驯服过程中,驯兽者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就会发出这样无奈但又意味着不会放弃驯服的叹息声。

  可是驯兽的人并不想磨掉野兽的兽性,而是期待兽性向自己臣服。

  向北一想,自己并不是野兽,只是一朵没有实根的浮萍,他是要驯服一朵浮萍吗?

  向北一瑟缩着,空洞的目光落在那只执笔的手上,那支笔在一份合同上签下了两个字。此刻,向北一才终于真正地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不是寒岁,而是寒邃。

  无法说清为什么,他看着那豪气张扬而又不失沉稳的字迹,脑袋里隐隐地传来刺痛。

  他皱着眉垂下眼眸,脑袋上的刺痛感觉又消失了,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只当是自己连这两个字都厌恶至极到生理难以接受。

  男人似乎更喜欢他面对面坐在他怀里,所以他又被调换了一个方向。

  向北一撑着腰肢保持平衡,不愿挨着那个逃不掉的胸膛,好在作恶者并没有计较他的这个行为,只是低头看了他一眼。

  向北一盯着近在咫尺的那段修长脖颈——在那浅麦色的肌肤下,脉搏在跳动着。

  他舌头抵在嘴里的东西上,想——如果此刻,用力地咬下去,那股温热会喷涌出来吗?

  流动在眼前这具身体的温热是邪恶的吧?天性的邪恶,不然如何能解释这突如其来足以摧毁他的一切?

  他身上没有衣服,所以别墅里的暖气每天都非常充足,以至于禁锢着他的人,身上每天也只披了件薄薄的睡袍,此刻胸前敞露着一片肌肤,成三角的形状。

  向北一低垂的目光隔着黑色的睡袍落在他心脏的位置,那里有一道疤,是在寒邃第二次要他的那个晚上倾覆在他身上时发现的,那道疤痕不算长,像刀具所致,但并不光滑,边缘还有些粗糙。

  这些天,他时常会盯着看,不知是何人所致,但此刻他不禁想,制造这个疤痕的那把刀或许应该更锋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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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子们,谢谢你们喂的海星!两天后见啦

 

第32章 小北,这里会种满向日葵

  纸醉金迷的会所里,陈祈眠打进门起就不断有各式各样的年轻男孩迎上前,但都被他挡了去。

  他的轮椅此刻定在一间肉|欲浓厚的包厢里,陈祈眠放下为自己的擅自致歉而陪酒的杯子,因为着急,唇边染了一缕酒液,他抬手擦去,然后那双焦急而又极力掩饰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对面的人。

  那人一头白发,坐在沙发的中央,而身上半趴着一个脸蛋足够年轻、腰肢足够细软、皮肤足够白嫩的男孩。

  这人正是林洋,他丝毫不避讳地揉捏着男孩的细软腰肢,力道间满是情 yu。

  他吞吐着手里的半截烟,隔着飘渺的烟雾看着坐在轮椅上、疲惫憔悴了不少的陈祈眠,回忆着陈祈面方才求他的话,有些疑惑——他是不知道他家里快破产了吗?怎么还在找寒邃的宝贝疙瘩?还是他不知道自己和寒邃是死党?

  林洋静静地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才缓缓地开口,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出来些语重心长的意味,“我无能为力,陈祈眠。”

  陈祈眠和林洋对视着,有些不甘,于是说:“林总若是能告诉我……”

  话还没说完,陈祈眠就被截断了,林洋在工作之余的时间里是一个十足的风流浪子,此刻唇角缓缓勾起,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地挑了陈祈眠一眼,问:“告诉你了,你就现在当场给我kou?”

  陈祈眠一噎,林洋瞧着他皱起的眉头就笑了,仿若在笑他无知又天真,“咱们共事一场,比起下属,我更愿意拿你当朋友看待,所以今天提醒你一句,不要再惦记这件事了,也不要再惦记不属于你的人或者东西,还有,回家看看去吧,向……”

  林洋一时嘴还不熟,绕了好一会儿才绕回来,“……向北一他人好好的,用不着你惦记。”你再多折腾一天,你家就破产了。

  当然,后面那句话,林洋没说,他只是把玩着逐渐窝进他怀里的可口男孩,只是点到为止,话落就沉浸到浪子风流事中去了。

  陈祈眠最后也只能苍白着脸离开。

  包厢门关上,陈祈眠摇着轮椅走在廊道里,眼底都是无奈。他能找的关系都找了,今天最后的这一个希望也破灭了,他到底该怎么办?

  向北一是否真的安全?他被带到了哪里?寒邃又为什么要带走他?什么叫不该他惦记的人?他和寒邃有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在陈祈眠的脑子里无限循环着,但他没有任何的一点头绪,而这些无解的问题没能得到解决,陈祈眠家里先爆发了一场争吵。

  陈祈眠回到家时,家里的空气犹如冰冻住了,陈爸爸和陈妈妈都在客厅里,面色都可以用糟糕来形容,看样子明显就是在等他。

  他在门关垂下眸,将脸上的消沉痛楚都掩饰掉,而后把外衣脱去递给家里的佣人,摇着轮椅走近,“爸,妈,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他问着,才发现陈妈妈眼眶发着红,此时朝他看了一眼,眼里是无奈,而陈爸爸则是黑着脸,瞪着他,陈祈眠脑里的玄下意识绷紧了。

  下一秒,“不止今天!我看马上,我们一家,都不用上班了!!!”陈爸爸突然怒声说了一句,“你们母子好样的!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两个都瞒着我!你早点说我都不用折腾公司的问题折腾这么久!北一不见了,你两瞒着我?你当我不知道你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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