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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情深(30)

作者:且粟 时间:2023-12-15 10:45:04 标签:破镜重圆 狗血 年下 救赎 虐恋 校园

  唐松灵退出门的时候脸上还是愣愣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听那人的口气,应该就是自己的继父,但是妈妈看起来很怕那个人,总也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骑上自己的小电驴,回头看着金碧辉煌的堡垒,感觉今天看到的都很不真实,像是做了一场离奇的梦。

  雪下大了,但是地表温度还不是很低,雪花落在地上留不住,只有路牙子边上或者没人踩踏的角落里能看见一层薄薄的雪。

  他思绪纷乱,一会想着无意间看到的池律,一会儿又想到妈妈苍白的脸,和那个男人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

  唐松灵突然意识到,一直以来,他看到的事情似乎都太表象了,那层普通平淡的外衣下,遮掩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酒店房间内,苗韵被贺廉一把拽上床,三两下就将那松松系着的睡袍除干净了。

  苗韵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即使再不情愿,也不去做徒劳的反抗,遇上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有可能招致几个巴掌。

  贺廉嘴里喷着烟气,贴着苗韵的脸漫无目的的乱亲,不多时就直奔主题,在面无表情的女人身上动作着。

  动了一会儿似乎觉得不尽兴,伸手掐着苗韵的脖子,一边撞击一边问:“你是怎么给你儿子介绍我的?”

  苗韵不说话,只默默承受着,贺廉低低笑了声,心里却想的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在自己儿子面前装的挺像个人。

  发力拍了拍苗韵的脸,撞的越加凶狠,过了会儿,又恶毒道:“你儿子要是知道你是别人的情 妇,自己还被人家儿子揍的死去活来,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反应,不过不用想,一定很有意思。”

  苗韵本来像个活死人一样在床上躺尸,闻言猛的张开眼,目眦欲裂,死死瞪着那个在自己身上驰骋的人。

  “或者......你儿子要是知道自己读书的机会是妈妈卖身才换来的,不知道又作何感想?”贺旗看着她通红的双眼继续道。

  良久,苗韵才出声,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样子:“你明明答应过,所有的事不会牵连到他!”

  贺廉满不在的咧嘴一笑:“我就说说,你急什么?”

  这场讨伐不知持续了多久,苗韵只觉得身体里充斥着无法言喻的疲惫,连动一根手指都要挣扎许久。

  贺廉从浴室出来,换上一身只直挺华丽的礼服,边系领带边道:“路家的生日宴还没完,我得先走了。”

  苗韵闭了闭眼没出声,直到贺廉快走了,她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喊了一声:“贺廉,我们到此为止吧。”

  半只脚都快迈出门的贺廉顿住了,又将身体撤回来,顺手带上门,返身走到床边看着赤身裸体的女人道:“你说什么?”

  “我们....”

  啪——

  话没说完,脸上就一阵火辣辣的疼,口腔里不知道什么地方被牙齿磕破了,瞬间弥漫出血腥味,身体传来一阵剧烈的眩晕感,好久才缓过劲。

  贺廉站在窗边,闲散的整理着因刚刚的动作而凌乱的袖口,脸上的表情甚至可以用温和来形容。

  然而说出口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今天你儿子来了,就开始有羞耻心了?想走了?”

  停了一下,看着苗韵渐渐肿起来的半边脸,继续道:“我给你的钱不够多?你儿子上的学还是我找关系才进去的,就连你们现在住的房子,都是我掏钱买的,怎么?这学还没念出来,你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

  “都说婊子无情,果然没说错。”

  苗韵慢慢眨着眼,说:“你有钱有势,年轻女人多的是,为什么要找我?”说着竟然激动起来,挣扎着撑起虚弱的身体,撕心裂肺得吼着:“要不是你当年强  奸我,我也不会委身与你!”

  贺廉并不在意:“哦对,你不说我还忘了,那时候真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妇,结果知道我有权势,没多久就自己跑来投怀送抱,让我帮你儿子办入学,你难不成是失忆了?”

  说完,伸手拍了拍苗韵惨白的脸,轻蔑道:“你可别忘了,你是自己上赶着让我操的,既当了婊 子,就好好当你的婊 子吧,你的身体就是本钱,别再起什么有的没的心思。听话。”

  贺廉不再做停留,快速步出房门。

  苗韵脱力倒在床上,渐渐笑出声,声音尖锐刺耳,状似疯狂。

 

第24章 贺旗之痛

  生日宴还在进行,会场有专门的乐队为今天的主角演奏,悠扬舒缓的乐声散落在会场每个角落。

  贺旗靠在桌边,微微低头晃着酒杯,神情有些怔忡。周围投来若有似无的异样眼神,他只当完全没察觉到。

  人人都道贺旗是个正儿八经的玩劣份子。

  又有谁还记得,在初二之前,他也曾是个乖巧听话的活泼少年。却在刚上初三那会儿整个人性情突变,他颓丧了很长时间,之后就变得越来越恶劣。

  贺旗正愣神着,门口突然出现躁动,抬眼望去,眸光骤然黑沉。

  贺廉笑着走进来,朗声道:“不好意思啊各位,刚刚有点事,离席有点久了,我贺某自罚三杯,给大家道歉。”

  旁边一个身材高大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笑道:“今天来的都是老熟人,跟我们还客气什么,你工作忙大家都知道。”

  话毕,微微侧了侧身,抬手示意道:“来来来这边坐,我们好久没聚在一起喝喝酒了,今天机会难得,大家多喝点。”

  贺旗靠在不远处,看贺廉装的挺像那么回事的嘴脸,心生厌恶,他那个风流浪荡的爹是什么尿性,他还是清楚的。

  哪是处理什么工作,明明就是嫖女人去了。

  贺旗眸子愈发阴鸷,捏着高脚杯的手指因用力过度有些泛白。

  那个女人说不定就在楼上。

  汹涌猛烈地恨意在胸口翻涌,往事瞬间回溯。

  四年前,母亲怀孕八个月的时候,被告知贺廉外遇,情绪波动剧烈导致早产,在产床上大出血,差点没救回来,早产的妹妹救了一个月也还是走了。那段时间是他这辈子也走不出的阴影,整个世界似乎都是血腥的。

  那天下午夕阳很艳丽,贺旗感觉沉郁了很多天的心情也稍稍好了些,放学路上给母亲买了她最爱的香槟玫瑰,想让她见着了心里的郁气能散一些。

  刚一进门,便觉得屋子里气氛不对,外祖母和外公都来了,人人面色沉重,他扔下书包冲进房里,煞时愣住了。

  贺旗脑中一片空白,手上瘫软无力,早已握不住娇艳欲滴的玫瑰。

  他愣愣地跪在母亲床边,看着满床满地地献血,和母亲干瘦地腕子上缠着的厚厚一层纱布。

  贺旗再也支撑不住,几个月以来越来越脆弱的心理防线最终还是被击溃,他跪倒在母亲床前,紧紧盯着床上昏迷中还痛苦皱眉的瘦小女人。

  直到那个面黄肌瘦的女人从昏睡中醒来,枯槁的眼珠像生锈了一样,缓缓转动,最终将空洞的目光落在尚且年幼的贺旗脸上,他才撕心裂肺地哭出声来。

  从那以后,心里便落了疤,再也好不了了。

  深刻的恨意将胸腔都灼成了黑色。

  也许是他的视线太过强烈,贺廉抬头精准的锁定自己的儿子,却只是满不在乎的瞥了眼,便转头与人说笑了。

  贺廉大步走出会场,扶着栏杆,手指捏的咯咯响,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股焦虑而暴虐的情绪似乎就要破体而出。

  但是可惜,他连个发泄对象都没有。

  生日宴进行到很晚才结束,池律有些疲倦地走出会场,按了按刺痛的太阳穴。

  他喝了点酒,此时身上微微发热,后背出了一层细汗,被冬日里的冷风一吹,浑身冰刺刺地,有些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池律没和母亲回池家,直接去了蓝湖小区,洗漱完躺在床上,只觉得脑子一股一股地疼,浑身没劲得很。

  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这一觉他睡得不是很安稳,从闭眼开始一直做着迷幻离奇得梦。

  直到后来,突然看到扭曲抽象的空间里背对着自己站着一个男生,那男生抖着肩膀,像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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